“不知你們此行可否有見到張將軍。”秦蘇蘇抓着路邊一個人就開始詢問。

    他們現下已經跟着馬車過到浣溪這邊來。

    原本浣溪這邊算不得什麼邊疆之地。

    只是南疆奪去十座城池,這裏也迫不得已成了所謂的邊境。

    原本還是一個安居樂業的國中小城,現如今兵荒馬亂,讓人惶惶不安。

    “去去去,我哪裏知道什麼張將軍,現下那城門便要關了,你莫要阻攔我。”那個路人直接一把將秦蘇蘇的手甩開,一臉都不耐煩。

    “啊。”秦蘇蘇被這他的手勁給弄到一邊去。

    一個不小心,她的繡鞋被地上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枝椏纏住。

    “夫人小心。”

    碧溪在後面焦急的喊道,衝上前去,護住秦蘇蘇。

    正要將那個路人抓住,同他好好辯駁一番。

    “算了吧,碧溪,眼看城中如此狀況,想來並不太平,他急於出城到是我剛纔打擾他了。”秦蘇蘇連忙阻攔碧溪。

    現下尋得張將軍要盡在秦,蘇蘇看來,能不惹出事端,那便不要惹出事端,以免耽誤時間。

    “好你個張將軍,我皇兄給你憤怒,讓你掌管邊疆將士,你就是這樣做事的,現如今還要把本公主綁起來你就不怕我,皇兄發掘之時直接將你這個將軍給撤掉嗎?”

    雲霓被張將軍綁在一根幾近腐爛的木柱上面。

    她奮力的掙扎,幾近嘶吼。

    不斷的警告着張將軍。

    可是他面前那人,十分的淡定,不爲所動。

    反倒是愜意的在喝茶。

    張將軍將茶水送到嘴邊,又覺得過熱,輕輕的吹了一下。

    斜眼冷視雲霓。

    “雲霓公主可是不知這皇上那邊可是下了死命令的,一定要將你帶回京都之中,我這也是無可奈何纔將你綁了起來,你這樣不聽話,可是讓我十分不好辦呀。”張將軍語中帶着輕浮,絲毫沒有讓他人信服的理由,隨口就來。

    雲霓聽得此言更是氣憤,當即反駁,眼中怒色滿滿。

    “你莫要在這裏胡亂放屁,我皇兄早就知道你別有異心,所以此時十分忌憚你,你當真以爲他會傳消息到你這裏來嗎?”

    張將軍佯裝驚訝,哦了一聲。

    “自是如此,那我可是更要提防起來了。”

    “想到本將軍爲你們大禹盡心盡力,現如今還要落得一個被猜忌的下落,我自是不甘的。”

    張將軍微微揚眉。

    眉宇之間可見可惜之情。

    但唯獨那雙眸子十分淡漠,不爲所動,毫無波瀾。

    張將軍摩梭着手中的茶杯,看着此時狼狽的雲霓,突然嗤笑了一聲。

    “你這皇兄可真是有個好妹妹,原本我還想着隱藏一段時間,想着皇帝老兒,應當不會太過聰慧,現如今看來還是我錯了,不過如今可是好,你竟然主動送上門來,本將軍也就沒有再留你的理由了。”

    雲霓這才反應過來,身體開始劇烈的顫抖,她大驚失色,當下十分懊惱。

    突然絕望的閉上眸子,手垂了下來,口中呢喃道。

    “對不起,皇兄都是雲霓愚鈍,將你的事情全速說給了面前,這等奸賊聽,如若我今日亡在此地,待到雲霓,下輩子再來償還皇兄您的恩情。”

    張將軍聞言,面上帶着譏諷,不斷的搖頭。

    “真是不知你乃一國公主,爲何會這般愚蠢?”

    “弄得我如今將你殺掉都覺得沒了意思。”

    雲霓咬碎了銀牙,憤怒的同面前的人大喊道:“要殺便殺本公主乃是死掉一次的人,何懼你這等奸賊,大抵你也是要去十八層地獄的人,且看你到臨了之時會遭受什麼樣的磨難。”

    張將軍大笑幾聲,將手上茶杯大力扔在桌前。

    從一旁鎧甲處抽出一柄寒劍,陰側側的朝着雲霓走過去。

    “你們此行走錯了,張將軍他們如今在河下駐紮,浣溪他已經有七日未來了,不過如今你也無需着急。大抵過幾天他們就會過來駐紮,你們且可在此地休憩幾日再做打算。”酒樓老闆一邊擦着面前的杯具,一邊同秦蘇蘇他們好生好氣的說道。

    “自是如此,小姐,咱們便聽着老闆所說,在此地駐留吧,饒是我們此行過去河下,他們只怕過去之時他們已經起身又到浣溪來,咱們不知道中間得耗費多少精力。”必須聽完老闆所說,連忙秦蘇蘇說道。

    碧溪看這秦蘇蘇眼底之下,一片烏青,十分心疼。

    今日無論秦蘇蘇怎樣說,她都不會放棄勸阻秦蘇蘇的。

    雲霓公主的命重要,秦蘇蘇的命於碧溪而言卻更重要。

    秦蘇蘇嘆息一聲,眼見外面黃沙四起,十足的悲涼。

    “那便留下來休憩吧,現如今將軍他們也應當來到此地,正好留下時間與他們聯繫一番。”秦蘇蘇沉聲說道,眸中仍舊帶着擔憂之色。

    碧溪握緊秦蘇蘇的手,十分堅定的看着她。

    “夫人且放心,接下來的事情碧溪都會替你辦好,你現如今需要的是好好休憩。”

    得到碧溪肯定的答覆,秦蘇蘇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腦中緊繃的弦此時松下一絲。

    “你且要注意安全才是,這邊兵荒馬亂人員複雜。”

    秦蘇蘇這樣囑咐者碧溪這些話,卻被那個客棧老闆聽到耳中。

    他伸出手來吆喝着秦蘇蘇:“夫人你就放心吧。我在此地開客棧這麼久,還沒見過哪個敢跟我發生衝突的人,你只管在此地好好休息。”

    秦蘇蘇轉過頭去,看得這個老闆一身的橫肉,說話卻是輕聲細語,不由得失笑。

    調侃的說道。“老闆竟然這樣厲害,爲何不做了別的去,何必在此地開了這樣一家客棧?”

    “參軍去,當個將軍也是好的。”

    老闆低頭用不擦面前的杯具,手中卻用力了不少。

    嗤笑的同秦蘇蘇說道:“夫人可是不知這當將軍和算不得什麼好事,更何況在我們這裏當將軍和強盜又有什麼區別?”

    秦蘇蘇聽得此言,還想再問,卻被老闆打斷了過去。

    “夫人此行可是要住店,看你們的裝束想來都是富貴人家,應當不在乎幾個錢,那上好的廂房如今還在,你們可是要入住。”

    秦蘇蘇微微點頭。

    碧溪從荷包之中拿出五兩銀子放在老闆的櫃檯之上。

    “不知這些可夠?”秦蘇蘇詢問老闆。

    老闆眼中出現一抹亮色,笑得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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