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牢之中,張晚由被困在此地。

    她身懷六甲,面色蒼白,卻被困在木架之上,不能動彈,看着十分令人揪心。

    張晚由感受到自己的胎動,將他折磨得痛苦不堪無奈,此時他被困此地不能做別的事情,只能任由這胎兒在自己體內躁動。

    聽得張晚由不斷的尖叫聲傳來。

    秦蘇蘇快步走上前去,將那木門打開。

    秦蘇蘇立在張晚由面前,眸光冰涼,看這張晚由在那處不斷的掙扎。

    秦蘇蘇冷然啓脣:“你此時還要在這處掙扎嗎?還不告訴我那李明森的下落,不然你今日便和你這孩子一同在此處喪命吧。”

    張晚由擡起頭來,眼中帶着陰翳,他的面上帶着慘白的笑。

    “你就做夢吧,秦蘇蘇我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們得逞的。”

    “景元帝殺了我的父親,只怪我是個女子,沒有辦法手認了他,不過如今將他的孩子帶走,也算是替我父親報仇了。”

    秦蘇蘇心裏一顫,愣在原地。

    “那你便不想要你肚中的孩子了嗎?你可真是好狠的心。”

    誰知聽秦蘇蘇說完這句話,張晚由笑得更加的放肆。

    他一雙冰冷的眸子盯着秦蘇蘇,尖聲說道:“怎麼?如今你的孩子在他們手上,你是怕了嗎?”

    “你當你自己是個什麼呀,做什麼事情都要摻上一腳,現如今你的孩子被抓走就是你的報應,你知道嗎?就是你的報應。”

    張晚由越說越大聲,劇烈地掙扎着,整個地牢之中都能聽到傳來的鎖鏈聲音。

    也許是發現完了,張晚由又不知爲何開始哭泣。

    她哭的很是淒涼,瘦弱的肩膀一顫一顫的。

    如若是個心軟的看到此情此景,只怕會有些忍受不住。

    秦蘇蘇冷嗤一聲:“你可知道在敵人面前哭泣是最不值當的行爲,我原以爲你還是個聰明人,現如今我可真是看不起你。”.七

    哭泣聲戛然而止,張晚由停下哭泣,用怨恨的眼神看着秦蘇蘇,一言不發。

    秦蘇蘇嘆息一聲也不再多言。

    交代了一句話:“你如果想保住你孩子和你的性命,那便將他們的位置交出來。”

    “如若你還是這樣固執,那我們也就沒有辦法。”

    說完這些話,秦蘇蘇便直接離去。

    因爲他知曉今日,他就算耗費再多的功夫,那張晚由都是不會說出一句話的。

    “參見皇上,這是從張晚由的手上拿回來的兵力佈防圖。”

    秦蘇蘇站在景元帝前面恭敬地將那個兵力佈防圖遞上前去。

    景元帝瞧着那個佈防圖也是憤恨難當。

    他將這個兵力佈防圖扔在一邊,沉聲詢問秦蘇蘇。

    “現如今李明森他們跑到何處去了?可有辦法將他們尋回。”

    回給景元帝的是秦蘇蘇長久的沉默。

    景元帝原先抱有一絲希望,但是看到秦蘇蘇的模樣,當下臉色便沉了下來。

    他又開口詢問秦蘇蘇,語氣低沉,帶着顫意:“如今可是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嗎?”

    秦蘇蘇看了一眼景元帝。

    不想將此事說絕,她總覺得還有餘地。

    “皇上莫急,他們將小殿下擄走,必定是想利用小殿下威脅我們,就算此時我們不知他們的去向,小殿下也應當不會出事的。”

    景元帝眸光沉沉,不由得一笑,面上滿是嘲弄。

    “這件事情你不必同皇后說起,朕這邊會派兵馬去追,務必要從張晚由口中挖出他們的去向。”景元帝交代着秦蘇蘇。

    秦蘇蘇眼中透露着樓不忍,眸底沉下一片暗影。

    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

    又欲言又止。

    “皇上此時務必要注意龍體,我們大禹需要你。”

    秦蘇蘇看得景元帝沉悶的模樣,趕緊說道。

    景元帝輕扶自己的額頭,無奈的擺手。

    “朕自己有分寸,蘇蘇你纔要注意身體纔是,懷兒下路不明,你是懷兒的孃親,現如今應該比朕還要着急纔是。”

    “蘇蘇你此時要去哪裏?”景元帝纔剛剛說完這件事情,卻看到秦蘇蘇飛奔出去,已經只剩下一個人影。

    “還請皇上封鎖城門,李明森他們未曾出城。”

    此話落定,景元帝也是長舒一口氣。

    “幸好幸好,還未出城,還有機會。”

    景元帝的眼神定了一下,大聲喝道:“來人,給朕將城門全部封鎖,蒼蠅都不能給朕飛出去。”

    “是。”

    一時間,京都之中人心惶惶,街上全部都是景元帝派出去的鐵騎。

    所有百姓如臨大敵,全部都將自己鎖在家中不敢出去。

    也包括剛剛逃出去的李明森和席絹。

    “妹妹此番何必如此,我可真是平白被你給牽連了。”席絹的語中帶着怨言。

    她這次根本就不想和這個李明森有任何的牽扯的。

    偏偏她勢單力薄,根本就沒有辦法同這個李明森抗衡。“現如今我們已經到了一條賊船上面了,席絹,你當真覺得你自己可以跑嗎?別在這裏做什麼白日夢了,是沒有可能的事情。”李明森惡狠狠的說道。

    一隻手伸過去將席絹的手猛的拉過去,威脅道:“席絹,你給我記住了,你原先做的那些事情我不同你計較,要是現在你給我搞出什麼事情的話,不管我會不會被那個賤人抓住,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給手刃了。”

    席絹看到李明森滿眼的猩紅,倒吸一口涼氣。

    連忙好聲好氣的說道:“妹妹,你這是何故,我也是擔心咱們的性命,你也看到了如今京都的模樣,咱們要出去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啊,更何況.......”

    席絹感受到李明森冰冷的目光傳來,當下止住了嘴,再不敢多言。

    誰人不知此時的李家已經落難。

    李文書被困皇宮,李明森的嬪位被撤,現如今已經成了整個京都之中的笑話。

    猶如落街老鼠一般,人人喊打。

    不然李明森也不會被逼落得如此狀況。

    席娟一家依附於李家,更是困難重重。

    她此時再不跟着李明森,又有什麼去處?

    席娟喪氣的坐到一邊,無奈說道:“妹妹要罵便罵吧,大抵我剛纔是說錯話了。”

    李明森淡淡的看了一眼席娟,雙眼空寡,了無生氣。

    她冷哼一聲:“咱們兩個不過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日後也別說什麼姐姐妹妹了,我只覺得噁心,先保住性命,再到我的面前演戲吧。”

    家中變故,讓李明森瞬間長大,學會了識人,也學會了收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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