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森不敢置信的看着席絹,捂就自己腫痛的臉頰。

    “你竟然敢打我?你也不看看你什麼身份?”

    席絹嘆息一聲,對此事的李明森已是無話可說。

    她指着外面十分混亂的街道:“你此時是什麼身份?你就是一個逃犯,一個見不得光的逃犯,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指揮我們?”

    李明森當下也是眸光沉沉,冷笑一聲。

    “是啊,我不過就是個罪臣之女,又有什麼資格指揮你?”

    “可是你別忘了,你曾經在我的面前那般討好模樣,現如今就算是你我二人在此困境之中,也改不了那樣的事實。”

    李明森一說起以前的事情,席絹當下也是十足的憤怒。

    她走上前去揪緊了李明森的衣領,眸光生冷,彷彿要將李明森直接刺穿。

    “你還知道提起以前的事情,如若不是你,我至於落到這個地步嗎?”

    席絹從一開始就不想參與此事,偏偏這個李明森拿他家中父親的事情威脅他,迫不得已才一起去前行。

    “我可告訴你了,等過了這個關卡,我便會直接離去,再也不會顧及你這個小姐,且看你如今無人庇佑,還如何生存的下去?”

    李明森跌坐在地上,她有些絕望的發現。

    自己現如今再怎麼樣撒潑打滾,也沒有人會顧及他了。

    她的聲音幾近哽咽。

    “所以你這些年從未將我們的姐妹之情當回事是嗎?”

    她如此質問着席絹。

    席絹變過臉去,不想面對李明森。

    咬了咬牙,十足冷漠的說道:“是又如何?當初你爹爹還在的時候有權利壓制着我,現如今你有什麼?還有這一身的臭脾氣嗎?你當誰還會慣着你,別做夢了。”

    李明森只覺得自己心中激起的那一片壁壘直接破碎。

    看了看席絹,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說你們兩個到底要演這個戲碼演多久?”

    “不就是鞭屍嗎?這有什麼的,在我們北狄這種事情十足的常見。”

    看得張澤一副這件事情與我無關的表情,席絹當下覺得十足的倒胃口。

    諷刺着他:“現如今那張晚由被困在大禹皇宮之中,如若是秦蘇蘇將張晚由殺掉,在你的面前鞭屍,我且看看你還是現如今這個反應嗎?”

    張澤本是悠哉悠哉的坐在躺椅之上。

    聽得張晚由的名字,瞬間面色暗了下來。

    將手中的東西扔到地上,冷聲說道:“誰讓你提她的名字的,你不配。”

    席絹嘴角輕扯,面上滿是嘲諷之意。

    “那確實是的,也就只有你這個拋妻棄子的師傅最配了。”

    張澤蹙眉看着席絹,聲音幾乎是從牙縫當中擠出來的。

    “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席絹一副看傻子的模樣看着張澤:“我道你也是北狄的細作,張晚由腹中的孩子是誰的,看景元帝的反應便可知曉,景元帝那邊任由秦蘇蘇蹂躪張晚由,這孩子是誰的不是顯而易見嗎?”

    “給景元帝帶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張晚由少不得要受折磨,可惜大好的年華便要含恨而終了。”

    張澤捏緊了拳頭,眼睛瞪得老大。

    又泄氣的坐到一邊。

    只因這席絹說的沒錯,一字未差。

    可他無能爲力,着實是無能爲力。

    “莫要再因爲別的事情浪費時間了,如若今天未曾找到出去的辦法,我們三個人便都會死在這裏。”

    席絹懶得再與面前這兩個人多糾葛別的事情。

    轉到正題上面來。

    李明森縱然此時已經知曉自己的現狀,但還是一副懵懂的模樣。

    指着在角落裏面玩耍的那幾個孩子:“我們何須擔心,大抵有這幾個孩子護身,秦蘇蘇不會對我們做什麼的。”

    席絹淡淡的看了一眼李明森,默默搖頭,雙眼空寡,沉聲說道:“秦蘇蘇那羣人都是瘋子,爲了江山社稷,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你可知道秦蘇蘇爲了大禹,拋棄了面前這些孩子兩次。”

    “此事你還能保證,他不會爲了取我們的性命,也放棄這幾個孩子的性命嗎?”

    此話一出,更是激起千層浪。

    張澤和李明森此時還未曾有波動,覺得有這幾個孩子作爲護身符,自己應當不會出事。

    可是聽完席絹的話,心中又有了遲疑。

    “那我們現如今該當如何?”

    席絹走到門口處,看着外面兵荒馬亂,慢慢吐出一個字。

    “等。”

    “等?”李明森十足的疑惑。

    席絹點了點頭,同他們解釋道:“我們此時務必要隱藏自己的身形,現下秦蘇蘇他們就在此地追查,我們只需要慢慢的等,等到秦蘇蘇以爲我們已經離開了這個地方,那這件事情也算得上是完結了。”

    張澤讚許的看了一眼席絹。

    “未曾想到你不過就是李明森身邊的走狗,還能有此番計謀。”

    席絹冷嗤一聲:“你不過也就是個北狄的走狗,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等到離開這個地方,我們三個人分道揚鑣,誰也不要同誰一起。”

    李明森還想跟隨席絹,可是看到席絹冰冷的眼神。

    她知道自己此舉實在無趣,只能默默低下頭不再言說。

    “現如今你們還要待在裏面當那個縮頭烏龜嗎?現如今你們可是想好了,我知道你們就在這個屋子裏面。”正當他們在屋內仔細謀劃之時,秦蘇蘇的聲音突然闖進他們的耳中。7K妏斆

    三個人警惕的站起身來,有些慌亂。

    席絹指責着張澤:“你不是說這個地方十分安全嗎?怎麼還被秦蘇蘇他們發現了蹤跡,廢物。”

    張澤拔出長劍,怒聲罵道:“你真當秦蘇蘇他們帶着的那些將士都是喫素的嗎?我們能躲這麼久已經是很好了,你還想要怎樣?”

    李明森聽着這二人爭吵,越發覺得心中煩躁,連忙阻止他們兩個。

    “我說你們兩個能不能閉嘴,現如今已經是這種狀況了。”

    張澤和席絹冷眼對視,只覺得對方十足的礙眼。

    “確定是這個屋子嗎?”秦蘇蘇詢問着身邊的將士。

    將士十足恭敬的說道:“回稟夫人,確定是這個屋子,那些難民說了,他們三個人帶着三個孩子,已經在這裏待了許久了,現如今只要我們將這裏團團圍住,他們必定沒有辦法逃出生天。”

    秦蘇蘇微微點頭指揮着那些將士:“給我將那些木材圍住這個屋子,裏面的人一個都不要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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