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去南疆,一定會是危險重重,不過你也不用擔心,你的孩子在這個軍營當中一定會沒有事情的,我會護住他們。”

    青絕同秦蘇蘇說道。

    她未曾想到秦蘇蘇到了此時還這樣惦記着他。

    與青絕而言,這原該是摯友纔會做的事情。

    青絕的心中惴惴不安,她將秦蘇蘇的手拉過來。

    眼中多了幾分熱淚。

    擔憂的說道:“想你如此瘦弱的一個人,竟然要經受這麼多的痛苦,我實在是不忍心呀。”

    他在這個軍營之中,見得秦蘇蘇是怎樣的操勞。

    又是怎樣的被翊王辱罵。

    哪怕是好幾次翊王實在過分,她要上前去同翊王討要一個說法。

    秦蘇蘇都是攔着她。

    不讓他因此遭受不必要的責罰。

    秦蘇蘇本在收拾着自己的行李,其實她未曾帶什麼東西,不過就是幾件衣物,快就收拾好了。

    但是她的心卻是沉甸甸的,不能放下。

    “此事無關其他,你我二人互道姐妹,在這軍營之中互相扶持。”

    “你替我擋了多少災?秦蘇蘇自是記得一清二楚的。”秦蘇蘇的眼中帶着柔意,拍了拍青絕的手。

    絲毫未有決絕之意,倒是讓二人之間的感情更添一層。

    “可是.....”青絕驟然一愣,焦急的說道。

    秦蘇蘇用手堵住自己的嘴,眸光有些焦灼。

    用手肘指了指帳篷外面。

    “隔牆有耳,有些事情還是不要提起的好,我知你此時擔憂我去南疆會出事?大可放心便是,他們在沒有治好瘟疫之前,絕對不會放任那些事情發生的。”秦蘇蘇堅定地說道。

    青絕這才堪堪鬆了一口氣。

    身形逐漸放鬆下來。

    “但是,孩子的事情你莫要過度擔心,翊王自有他的安排,你切莫要暴露了自己,不必強求。”秦蘇蘇淡淡地說着。

    秦蘇蘇雖是擔憂兩個孩子安危。

    但她並不想別人因爲這樣的無妄之災,丟失了自己的性命。

    這從來不是她的初衷。

    青絕垂下眸子,雙眼空寡。

    張了張嘴,又欲言又止。

    最後也只吐出四個字:“注意安全。”

    秦蘇蘇微微一笑,提起自己的行囊:“必定會如此的,此行尚遠,你我二人之間,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希望再相見時,依舊能夠像如今一般肆意瀟灑。”

    青絕不由的失笑,朝着秦蘇蘇揮了揮手。

    二人之間就此離別。

    翊王不耐煩地等在秦蘇蘇的帳篷外面,手裏面拿着鞭子不斷抽着面前的草人。

    看到秦蘇蘇,便不由得譏諷道。

    “好個收拾行囊,不過這麼點個小包袱,要浪費這麼多時間嗎?”

    “怕又是在裏面使什麼小把戲了?”

    秦蘇蘇冷叱一聲,凌厲的眼神看着翊王,回擊道。

    “翊王殿下怕是想錯了,我秦蘇蘇說是什麼便是什麼,自然做不得那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不過我倒是聽說,這些事情翊王你可是熟的很呀。”

    翊王身邊的將士聽不過去了。

    直接起身,怒罵秦蘇蘇。

    “好你個賤蹄子,嘴這樣的髒,竟然敢在這裏詆譭我們的可汗,看我不打死你。”

    秦蘇蘇挺起胸膛,絲毫不懼。

    嘴角掛着譏諷從未落下。

    眼神定定的盯着翊王,不斷的挑釁着他。

    “我倒是翊王有個什麼好手段,原來不過是些下作的法子,真是讓人噁心。”

    秦蘇蘇的聲音不斷拔高,惹得軍營之中,大家都朝她投來目光。

    翊王身邊的將士更是氣憤。

    正要上前,很快就被翊王攔住。

    對上翊王凌厲的眼神,那個將士很快便萎縮了起來。

    支支吾吾的說道:“可是可汗,剛纔這個女子在辱罵你。”

    翊王皺緊眉頭,怒色滿滿,大聲斥責。

    “本王的事情何時要你來管?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今日本王給你機會,留下你的性命,要是你再犯的話,明日亂葬崗那些人就是你的下場。”

    那個將士聽得此言,腳下一軟,差點跪在的面翊王面前。

    聽得翊王此言,大家也都是個識趣的。

    紛紛遠離。

    “怎麼?翊王還要同我這小女子道別不成,我可是承受不起。”秦蘇蘇的聲音冷如冰窖,別過臉去,根本不想看見翊王的臉。

    他只覺得噁心。

    翊王突然湊近,秦蘇蘇只感覺自己指尖發顫,胸腔當中的怒意無法舒緩。

    突然伸出手去,一巴掌抽在翊王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很快在軍營當中響起。

    秦蘇蘇抓住不斷顫抖的右手,笑的有些癲狂:“我可真是不小心,不知道碰了什麼髒東西,這一下子怕不是要把翊王你的臉給打爛了吧。”

    翊王摸着自己紅腫的臉,面上露出邪笑。

    冷眸微眯,陰翳的眼神盯着秦蘇蘇,不斷的點頭,口中稱讚道。

    “秦蘇蘇,你如今可真是好大的膽子,你真的以爲本王不會殺了你嗎?”

    翊王快步上前,抓住秦蘇蘇的手,用的力氣十分之大,很快就將秦蘇蘇的手弄出紅痕。

    秦蘇蘇一口咬在翊王的手臂之上。

    翊王喫痛的放手,口中罵道。

    “你如今真的把自己當狗了嗎?一而再再而三的咬本王。”

    秦蘇蘇嫌棄的用帕子擦手上的紅痕。

    “對於瘋子自然要用瘋子的辦法,如今我已是明白了,翊王可莫要在這裏裝模作樣纔是。”

    翊王驟然一愣,站在原地。

    他的心中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給觸動了,隨後那種感覺很快就消失。

    口中警告着秦蘇蘇:“到了南疆之後,你要是弄出任何的事情,本王必定要讓你的孩子身首異處。”

    秦蘇蘇擡眸冷視着翊王,淡漠的說道。

    “醫者仁心,無論是誰,只要我能夠救,自然會救回來的。”

    “我秦蘇蘇又不同你一樣,人命如草芥,殺人如麻。”

    說完此話,秦蘇蘇揚長而去。

    跟着車隊徑直離開此地。

    徒留翊王在原地捏緊了拳頭,憤恨難當。

    此去南疆,算不得遠,也算不得近,一路上還要提防着瘟疫傳來,確實也耗了不少的功夫。

    因爲秦蘇蘇的身份所在。

    並不能夠坐上馬車,反倒是那些在軍中操練十分強壯的上將,一個個坐在馬車之中,美酒暢飲,美人在旁,好不肆意。

    他們原本是被翊王安排護送秦蘇蘇的。

    秦蘇蘇每每聽到馬車上面那些將士的歡愉之聲。

    都是在心裏不由的冷笑。

    “北狄必亡,絕無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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