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靜姝蕭慎遠 >第66章 屢屢挑戰蕭清墨身爲男子的尊嚴
    姜靜姝看着姜圖南,苦笑道:“那日我在叔叔府上迷了路,正巧去到了叔叔的庭院,瞧見了你和晉王在書房裏面找什麼東西……”

    姜圖南的神情有些變幻莫測,停頓了半晌才道:“我與他正在查叔叔的一起案子。然而姜雲思偷竊印章一事確實與我們沒有關係。”

    “姜聶不在府中,如此重要的東西,必定不會讓人輕易得手,而你們又恰好去他府中……我就知道,晉王不會平白無故去叔叔府上的。”

    “你懷疑蕭清墨利用我?”姜圖南咂摸出了姜靜姝的意思,不可置信道。

    姜靜姝點點頭,頗爲痛心道:“哥哥,晉王是親王,理應替皇帝做些事情,然而前朝重臣之事,交由這樣一位時常不在京中的王爺來做,皇上究竟是什麼心思,你應當也有所猜忌。”

    “何況,若是沒有晉王的懇求,皇上怎麼會讓你一同參與叔叔的事,我們是分家了,可好歹都是姜家人。”

    姜圖南聞言有些嚴肅道:“蕭清墨是絕對不會這樣做的,這件事也並不是你猜測的這樣。”

    “可若是與晉王走得太近,你知道會給將軍府招來什麼災禍嗎!”姜靜姝忍不出吼了出來,而後盯着姜圖南深深吸了一口氣。

    姜圖南愣了片刻,低聲道:“我知道,所以我只做皇上讓我做的事,你莫要擔心。”

    他說完停頓了片刻,而後將手覆在姜靜姝的頭上,輕輕拍了一拍,笑道:“我自有分寸,將軍府不會出事的。”

    姜靜姝看着姜圖南離開的背影,心中泛起苦澀,她與哥哥的爭吵次數屈指可數,無論前世今生,自己更是從未對哥哥大呼小叫過。

    她敬佩哥哥的忠心不二,可同時也很恨這樣的品行,前世就是因爲這樣不顧一切的愚忠,纔會在毫無勝算的情況下出徵,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多愚蠢呵!

    將軍府地方偏僻,白日裏甚少有人會到這一片來,莫說夜晚了,這四周連個鬼影都瞧不見。

    然而今日,姜靜姝的院中卻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此刻那人正悠閒地坐在院子的圍牆上,手中轉着一枝金桂,戲謔地看着自己。

    姜靜姝看着他得意的神情,頗覺好笑,放下手中的茶杯,笑道:“晉王好生風雅。”

    蕭清墨揮一揮手,“哪裏哪裏,不若姜姑娘對月酌酒來得有情調。”

    姜靜姝冷冷一笑,將手中的茶杯向蕭清墨擲過去。

    蕭清墨偏頭,堪堪躲開了茶杯,看着姜靜姝挑眉笑道:“姜姑娘這是做什麼?”

    “大半夜跑到女子院中,晉王與那登徒子有何區別?”

    蕭清墨不惱,反而認真思索片刻後笑道:“我比登徒子英俊。”

    可不麼,天下有誰能俊得過晉王啊,然而姜靜姝面上訕訕地看着他,不想再與他扯些有的沒的,便說道:“晉王快下來吧。”

    誰知蕭清墨面露尷尬之色,頗爲艱難道:“那個,能找個草墩子麼,你這牆有點高。”

    姜靜姝震驚地看着他,不明白蕭清墨會武功的事情已經是明面上的祕密了,爲何還要繼續裝柔弱。

    “晉王不是武功尚在麼。就算沒有,這牆,尋常人也可以從上面跳下來吧。”

    蕭清墨看出了姜靜姝眼裏的疑惑,但對姜靜姝口中,尋常人能跳下這兩丈高的牆的事不置一詞,他笑道:“方纔舊疾復發,着實沒力氣了。”

    姜靜姝皺眉,蕭清墨近日,舊疾倒是頻發了些。

    她看向院牆上的蕭清墨問道:“你方纔也是用草墩子爬上來的?”

    蕭清墨輕笑着點點頭。

    姜靜姝一時竟有些無言,沉默一會兒道:“目前也找不到什麼草墩子了,要不先委屈一下晉王?”

    蕭清墨好奇地看着她,“嗯?”

    姜靜姝抿了抿嘴,試探道:“我抱你下來?”

    其實姜靜姝也不確定蕭清墨會不會答應,畢竟她覺得自己總是在屢屢挑戰蕭清墨身爲男子的尊嚴。

    然而蕭清墨先是愣了一下,而後語氣中顯然帶着一絲高興道:“如此,也可。”

    姜靜姝聞言有些意外,卻還是立馬腳尖一點,便飛至牆頭,一把攬住了蕭清墨的腰。

    順便往那外面一看,果然放着一個約莫一人高的草墩子,旁邊還站着蕭清墨的貼身侍衛。

    一想到蕭清墨坐在牆頭上的悠閒帥氣是依靠爬草墩子做到的,姜靜姝便覺得十分好笑。

    但她只在心中笑了笑,沒讓蕭清墨知道,畢竟還是需要給蕭清墨留些面子的。

    一落地,姜靜姝便放開了蕭清墨,方纔靠近蕭清墨時,從他身上聞出了濃濃的苦澀藥味。

    “你的侍衛就在旁邊,怎麼不叫他帶你上來?”姜靜姝疑惑問道。

    蕭清墨不動聲色地在姜靜姝摟過自己的地方,輕輕摸了一把,淡淡道:“我不喜愛他人觸碰我。”

    姜靜姝有些詫異道:“那我方纔……”

    蕭清墨輕笑出聲,說道:“你的話,不礙事。”

    這話倒真是極其曖昧,姜靜姝有些許怔愣,蕭清墨已經不只一次這樣有意無意地撩撥自己了,他是有心還是無意?

    見姜靜姝不說話,蕭清墨自覺有些冒犯,便轉換了話題道:“雖然天曙從來都面無表情,但方纔要他替我搬運草墩子時,我還是看出了他眼裏的震驚。”

    姜靜姝心中冷哼,挑眉看着蕭清墨。看來他還是知道自己有些莫名其妙的。

    蕭清墨見姜靜姝那“我看你究竟要說些什麼”的神情,意識到這對於她來說並不好笑,便換上了慣常使用的得體笑容,道:“你生氣了?”

    “沒有。”姜靜姝有些生硬道。

    “你就是生氣了,因爲我利用你哥哥一事。”蕭清墨笑道。

    姜靜姝蹙眉,她沒想到蕭清墨如此輕易就說出來了。

    “所以,姜雲思的事,真的是你乾的?”

    蕭清墨十分坦蕩地點了點頭,而後又道:“但這是她自願的。”

    姜靜姝聞言皺眉,又問道:“印章如今在哪裏?”

    “我府中。”

    “那日你爲何去姜府?”

    “偷輿圖。”

    蕭清墨今日對所有問題都供認不諱,倒是讓姜靜姝有些狐疑,她問道:“今日我問什麼你都會告訴我?”

    “不錯,我會如實相告。”

    姜靜姝看着蕭清墨眼中的笑意和一閃而過的狡黠,瞭然笑道:“如實倒是如實,就是這其中刪刪減減,告訴的不過是真相的一部分。晉王應當知曉,一知半解,最是害人。”

    蕭清墨面對姜靜姝的話,倒是絲毫不臉紅心跳,反而盯着她認真道:“可我從來沒有騙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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