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姜靜姝蕭慎遠 >第246章 爆發
    淑妃笑道:“從前慎昭還說,馬兒無精打采是會被拋棄的。”

    姜靜姝在一旁附和着點頭,戰馬于軍隊而言,重要性不言而喻。

    那些沒有烈性的馬,天生就缺少一股子衝勁兒。

    “靜姝,我倒是好奇一個問題……”淑妃突然道,“馬兒沒有了生氣,就會馬上被拖走掩埋嗎?”

    “若是戰馬,的確需要儘快處理。否則屍體爛了之後,甚是不好。”

    屍體自然是越早處理越好。

    淑妃點頭,而後笑道:“原來如此。記得慎昭小時候,還爲死去的戰馬哭了許久許久。

    說着什麼,‘那麼點時間,還活着,還活着’之類的話。”

    姜靜姝也只是一笑帶過,並沒有放在心上。

    在淑妃那裏呆了許久,姜靜姝也旁敲側擊了許多話,發現淑妃如今同皇后相處的還不錯。

    她想從淑妃的眼神中看出破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這樣也好,自己也就不必分神來注意淑妃了。

    第二日,姜靜姝正在房中端詳着從太子府中帶回來的玉璽。

    這玉璽與太子原先那個有些微差別,但大體上差不多。

    自己已經提醒蕭林和蕭清墨了,恐怕很快就會得到暗道的具體信息了。

    這邊剛發下玉璽,袁初月就來了。

    一副興沖沖的模樣。

    “靜姝,那個孩子還真的去馬的水裏下毒了。”袁初月笑道,“被侍郎以爲是感染了馬疫,立馬封鎖處置。”

    姜靜姝聞言嘴角也噙着微笑。

    “原本是家中的寶貝兒疙瘩,經此一事,侍郎可是把他打得哀嚎連連,哭聲震天。”

    姜靜姝聞言只是搖頭一笑,問道:“尚書如今可是有何對策?”

    “父親那邊很快便稟明瞭皇上,恐怕很快就會查出這件事了。”

    袁初月說着有些緊張地看向姜靜姝,“會不會出什麼事啊?”

    “不會,”姜靜姝安撫道,“馬並非人,自然無法同人一般看便看得出來,不若趁此機會,徹徹底底來一個檢查,不也是件好事?”

    袁初月被說動了,眉眼展開。

    姜靜姝便陪她坐着,二人隨意說着話。

    自從上次她偷偷去高煜被送了回來之後,袁尚書就一直嚴加管教。

    甚至過年的的時候都時時刻刻派人跟着。

    不知不覺這話題竟然扯到了皇上身上。

    “你知道爲什麼皇上會突然全城搜查禁品嗎?”選楚月神神祕祕道。

    “因爲,禁品害人……?”

    袁初月搖頭,而後瞪大了眼睛道:“其實是玉璽丟了。”

    “玉璽丟了?”姜靜姝故作驚訝道。

    然而下一句倒是讓她有些疑惑。

    袁初月點點頭,“據說皇上的玉璽一直用的都是假的。”

    “什麼意思?”

    儘管在姜靜姝的院子裏,袁初月也還是打量了一下週圍,而後悄聲道:“我父親是兩朝官員,對一些細微的變化甚是敏感。

    他說自從皇上登基之後,玉璽留下的印章有了變化。”

    玉璽本就是作傳國之用,以此證明君主即位的正統性。

    若真如袁初月所言的話,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畢竟皇上登基這五年,抱的什麼心態居於高位呢?

    “此話我聽過就只是聽過了,萬不可叫別人也知道。若是招來有心之人,是要砍頭的。”

    姜靜姝囑咐道,袁初月點頭。

    “小姐,小姐。有人來了。”

    小葉慌忙跑進來,姜靜姝問道:“怎麼了?”

    “皇上派人來,宣小姐進宮。”

    姜靜姝與袁初月對望,袁初月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姜靜姝只能聳聳肩。

    這兩日進宮的次數,倒真是挺多的。

    馬車有些許顛簸,姜靜姝閉着眼睛養神。

    神思卻遊走不停。

    方纔袁初月所說的玉璽一事,也只能是聽聽就放在一邊。

    畢竟沒有任何證據,光是憑口訴說,能有幾分可信度。

    到了皇宮,皇上身邊的太監便把她帶到了御書房。

    姜靜姝一踏進去,頓時感到兩道視線落在自己身上。

    只見御書房內,蕭清墨與蕭慎遠各佔一方,二人雖面上平靜如水,但只要靠近,便能感覺到二人之間流動着的,劍拔弩張的氣息。

    姜靜姝擡眼看了一眼蕭清墨,忍不住微張眼睛。

    蕭清墨眼中竟然有些微的委屈?

    姜靜姝移開眼睛,對皇上行了個禮。

    皇上卻笑得有些意味深長,“朕倒是發現了,什麼事都缺不了你。”

    姜靜姝淡淡一笑,“臣女也是好奇,怎麼就如此巧合呢。”

    皇上哼笑一聲,“今日找你來,是找你做個證。”

    “作證?”

    姜靜姝一怔,以爲皇上宣自己進宮,是爲了封將軍亦或是將軍府禁品的事。

    卻沒想到,竟然是讓自己來做證人。

    姜靜姝看向蕭清墨,後者只是輕輕搖了搖頭,姜靜姝示意。

    就在她示意的瞬間,低下頭看見了蕭慎遠手中握着的東西。

    如同布料一般。

    姜靜姝此刻才真正看蕭慎遠的模樣。

    面色鐵青,脣色蒼白。

    儘管臉上有些傷口,然而這模樣一看便是受了很重的內傷。

    這些傷疤也是帛穗留下的,長長的指甲印。

    “前幾日太子府丟失了重要的犯人,你可知道?”

    “略有耳聞。”

    “嗯,”皇上點頭道,“那晚你可有見到晉王?”

    “見過。”姜靜姝坦然道,倒是讓一旁的蕭慎遠側目而望。

    “皇兄,晉王府的守衛並未鬆懈,不若直接問?”蕭清墨笑道,”何必要請姜姑娘跑這一趟。”

    皇上眼睛一眯,盯着幾人的眼神意味深長。

    ……

    然而此時,軍營中,這幾日徐樨時常會來軍中,倒也混了個臉熟。

    儘管有不少人知道了她是安惠郡主的身份,也沒有過於生疏。

    親近卻又不失禮數。

    於是衆人便隱隱猜測二人之間的關係,儘管這也沒什麼好猜的。

    畢竟近來暴躁的副將,竟然安惠郡主的安撫下午脾氣好了許多。

    “副將,兵部侍郎之子淘氣,給戰馬投毒。造成了馬疫的恐慌。這才耽誤了許久。”

    一個人恭恭敬敬的現在姜圖南面前彙報着。

    姜圖南擡頭看他一眼,沉聲道:“知道了,讓他們抓緊送過來。”

    那人走後不久,姜圖南還未來得及休息片刻,就聽見又有人來報。

    “副將!又死了一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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