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看去,卻什麼也看不見。
此時,進來了交接的人。
看見那裏正在打架,彼此都有些頭疼。
隔着他們,自己人扮做的侍衛道:“今日我們先照看着,明日再來。”
那些人思慮了一番,最終沒有拒絕。
甚至在路過打架的一堆人時,不嫌事大的吹了聲口哨,連帶着起鬨。
姜靜姝冷笑,“心不齊。”
趁着這裏都是自己的人。
姜靜姝趕忙讓人一一打開那些石室。
整整一排,石室裏面堆滿了幻藍草。
就連天曙這般向來沒什麼表情的人,此刻都面露詫異之色。
衆人也是震驚地看着這麼多的禁品。
在凜朝明令禁止的幻藍草,竟然重新出現,竟然還這麼多。
來不及繼續驚訝了,姜靜姝道:“儘快在裏面打洞。最好連通所有石室。”
衆人很快就忙碌起來。
姜靜姝自然一起挖洞,好在石室與石室之間的石壁並不厚。
或許是爲了存放更多的幻藍草。
不出一個時辰,石室內部便出現了洞。
恰好掩蓋好一切時,那個侍衛鼻青臉腫的回來了。
滿臉地不悅,想來是輸了。
畢竟就他自己一個人對付真麼多人,能堅持到現在也是有點本事的。
只是這種人最令人厭惡的。
不是沒本事,也不是凌駕於他人之上。
而是有些本事,勉強上的了檯面便覺得自己已經是世間第一等。
便覺得自己恃才傲物,看不起所有人。
守衛便是這樣的人,嘴裏罵罵咧咧,如此狼狽的模樣又被這些下賤的百姓看了去。
心中更是憤恨不已。
如此下來,便急切的需要表現自己。
而姜靜姝自然就是最佳對象。
“喂,你過來。”
一眼便看見了一堆人中的姜靜姝,依舊在偷奸耍滑,別人幹活她看着。
姜靜姝心中冷笑,轉過身卻滿臉笑容湊上,“大爺在叫我?”
守衛點頭,姜靜姝走過去時,看到了他從腰上解開了鞭子。
其他人也都看到了,天曙臉色一沉,姜靜姝按住他,“區區小事,我自己能行。”
“大爺何事?”姜靜姝笑着走過去。
“你可知罪!”守衛一改方纔那吹牛的態度,對着姜靜姝就是一頓訓斥,“偷奸耍滑倒是做的順!找你來是幹什麼喫的!”
姜靜姝褪去笑容,神情冷漠地盯着他。
這下可惹惱了守衛,抽出鞭子在手上挽了兩圈,“我看你是不知好歹!竟然敢如此盯着我看!
我今日便打得你曉得什麼是天,什麼是地!”
說着那鞭子便被用力甩開,在風中劃出呼嘯的風聲。
姜靜姝眼神微動,一伸手便捉住了那鞭子。
“你!!”守衛大驚,使勁抽出去無濟於事。
姜靜姝眼神冰冷,盯着自己的目光只叫人膽顫。
“怎麼,方纔打架,沒力氣了?”姜靜姝輕蔑道。
接着手上用力一扯,守衛便被拖到地上。
“你這個賤民!竟然敢偷襲我!”守衛破口大罵。
“黎明百姓豈是你能隨意侮辱的,其次,我敢又怎麼了?”姜靜姝抽出他的鞭子,捏在自己手中,看着守衛趴在自己面前咬牙切齒的模樣,心中甚是舒爽。
姜靜姝冷笑,“今日叫你看看,究竟什麼是賤民!”
說着一腳踩在守衛的心口處,死命碾壓。
分明是一個人瘦弱的工匠,怎的力氣如此之大!
姜靜姝絲毫不放鬆,倒是守衛心口劇烈疼痛,一時便顧不上手中鞭子。
姜靜姝手一擡,鞭子便到了自己手中。
“怎麼,受不了了?”姜靜姝笑了笑,心口的腳放下。
“啪——”地一聲,鞭子狠狠抽在了守衛心口上。
姜靜姝的鞭子將將放下,速度之快,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就連守衛身上的痛感都是姍姍來遲。
“啊啊啊!”守衛痛極,更是憤怒至極。
猛地從地上爬起來,在姜靜姝第二次扔出鞭子時,抓住了。
“你竟然敢打我,蠢貨!”
“打你又怎樣?”姜靜姝眼睛一眯,“你以爲只有你知道我們的後果嗎!你莫不是還想用能帶我們出去這樣的話來誆騙?”
“你……你知道了?”守衛看着這個分明應該是軟弱的男子,此刻卻有殺伐之氣露出,這感覺,竟然異常的熟悉。
“這裏的地方,有人來無人回。”姜靜姝緩緩靠近他,從他手中奪走所有鞭子,“你以爲你在這裏就能一直呆下去麼。”
她指着身後的石室走廊,“那裏面的屍體不少了,可是多你一個也不多。”
“他們來了!”守在門邊的護衛突然對着這邊道。
姜靜姝笑着點頭,“叮囑各位兄弟們,都保護好自己。”
說罷,那羣本該挖土,修繕石室的人。
竟然從帶來的東西中,掏出夜行衣穿上。
甚至有些帶上了蒙面的東西。
守衛這才明白過來,方纔那激將法和如今這裏的侍衛,都是她們的計謀。
爲的是讓自己遠離這裏,才能讓自己的人混進來。
“你們要做什麼?”守衛憤怒道,而後便繼續掙扎,衝到門口處就要大喊。
姜靜姝眼疾手快,鞭子一揮便將人拖了回來。
猛地將他按在地上,捂住了他的口鼻。
“做人低調一些,莫要把自己太當一回事。你願意做孫子,別人不一定願意。”姜靜姝森冷一笑,“今日算你走運,否則有你受的。”
“將軍,都準備好了。”天曙在身後道。
“你是……將軍?”守衛瞪大了眼睛。
姜靜姝低頭看他,“是啊,怎麼,你不是喜歡同權貴接觸麼,如今死在一個將軍手上,是不是也挺榮幸?”
守衛面色蒼白,他從沒想到自己耀武揚威竟然落在虎口上。
方纔自己的那些話……
那些皇上和皇后的話。
私下議論皇族乃是大罪。
更是在這個將軍面前頤指氣使。
守衛頓時面如土色,卻在一番沉默後抓住了姜靜姝的手,“將軍,求求你不要殺我。”
姜靜姝厭惡地掙開他,站起身居高臨下道:“什麼東西,也配同我求情。
賤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