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裏的二樓開了十間房,又隨便花錢叫一個路人幫她來這間店的三樓開個房間,這多簡單的事情。

    她特地找了這個樓道里沒有監控的旅店,這樣她就算上了三樓,也沒人知道。

    再者就算是他們查到三樓也無所謂,她這邊直接就溜了,進退自如。

    讓馮七音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的人整整找了一晚上,什麼都沒有找到!

    她特麼真是納了個悶,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怎麼好像一夜之間,沈瀟瀟就像是一隻抓不到的猴子般,神出鬼沒?

    沒辦法,她被逼無奈,不得不偷偷地往金三角調人。

    一邊調人的同時,還要一邊小心翼翼地,生怕被顧庭宵的人發現!

    沈瀟瀟發現了她的舉動,畢竟可以看得出來,城市裏的大街上,那些穿黑色西服的人越來越多。

    沈瀟瀟是真不明白了,這些人清一色的黑色西服,是怕她看不到麼?

    抓人還這麼高調,真不愧是馮三爺的人。如果是她沈瀟瀟想要抓人,一定會叫手下打扮的就像個平常老百姓,這樣纔不會打草驚蛇。像這樣一個個穿的如此高調,好像生怕她不知道這些人是來抓她的!

    沈瀟瀟穿着一身黑色緊身衣,頭上戴着個帽子掩蓋金髮色,昨天被他們看到髮色了,所以想帶個帽子掩蓋一下。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開,馮七音一定是監聽顧庭宵的電話了,不然她打電話怎麼會被這些人發現呢。

    既然如此,她絕對不能再犯險給顧庭宵打電話了,可不給顧庭宵打電話,還能給誰打電話呢!

    她深吸了一口氣,想去電話亭給韓嫣打電話,可卻忽然發現每個電話亭附近都有人守着。

    估摸着她只要一走進電話亭,幾秒後直接被堵死在裏面了。

    要不拿錢買個手機?

    可她剩的錢實在不多了,再者,手機店有監控啊。

    按照這種情況來看,她現在必須要找一個落腳的地點。畢竟,總不能每晚都開十個房間吧?那根本就是在開玩笑。

    她也沒那麼多錢啊。

    可這種地方,怎麼能賺到錢呢。

    沈瀟瀟眉頭微皺,站在大街上四處打量了一下,不遠處幾個顯眼的大字落在她的眼中:水金賭場。

    這是一家設施豪華的賭場裏面熱鬧非凡,賭客大多是泰國人,但服務員當中有不少都會說漢語。與全世界的大部分賭場一樣,21點、百家樂、俄羅斯輪盤等設施和玩法俱全,但具體規則上有些區別。

    整個金三角,除了賭就是du也就這兩個能站腳的了,沈瀟瀟不想沾任何關於du品的事,那種東西,害人不淺。

    她一想到就覺得十分厭惡。

    於是,她便買了很多化妝品,把臉和脖子等露出來的地方抹的很黑,然後又把頭髮染成了黑色。

    這會兒的她成了一個‘黑人’形象。

    短短十多個小時之內,她就已經換了三套形象。

    爲了活着,她還真是煞費苦心。她去賭場應聘服務生,也是發牌女郎。

    她也不需要再這裏工作多久,不過是爲了有個地方站腳,等到聯繫上了韓嫣,她就立刻離開這裏。

    面試的人問沈瀟瀟以前做過什麼工作,沈瀟瀟搖搖頭說什麼也沒做過,但是她英文很好,也會一些漢語。

    總不能說自己以前幹董事長了吧。

    一聽到沈瀟瀟會英文和漢語,面試的人很高興,便給了她一個在這裏工作的機會,畢竟這裏國外客人比較多。

    沈瀟瀟換上了這裏的工作服,當天便開始上班。

    外面馮七音的人查得緊,她急需要一個身份來掩飾自己。

    一個黑人男人帶她來到了工作地點,並教她怎麼發牌。

    因爲人手不足的原因,沈瀟瀟剛剛學會,便開始工作了。

    賭場裏烏煙瘴氣,各種天價籌碼堆滿了桌子,贏的人喜笑開顏,輸的人愁眉苦臉,甚至破聲大罵。

    沈瀟瀟站在那裏,嘴角保持笑容,將手中的牌發到客人手中。

    別說,這工作還真不錯,有時候客人贏了錢還會賞她很多。沒過多久,她就得到了不少賞錢,那位客人很大方。

    “你、這裏不需要你了,你先去一邊爲別的客人服務吧。”

    一個金髮碧眼的白人女人走了過來,纖細的腰條,一走路妖嬈美麗。

    她明擺着是看上沈瀟瀟這份好差事了,那個客人出手大方闊綽,誰不想在這桌撈點錢。可巧沈瀟瀟又是個新來的,又是個黑人!

    某些白人瞧不起黑人,真是從骨子裏瞧不起。

    “好。”

    沈瀟瀟也不鬧也不惱,笑眯眯地點了點頭,收好手中的牌,讓出位置。

    那白人女人狠狠地瞪了沈瀟瀟一眼,然後理所當然地站在了發牌女郎的位置,拿起了桌上的牌。

    於她眼中,黑人就是奴隸的命,就該給白人低三下氣。

    黑人不過是奴隸、有什麼資格在她們面前反抗?

    但她可能是忘記了,面前這位富有的客人,也是黑人!

    “爲什麼她要給你讓開?”

    那男人有些不悅地問着,一雙大眼睛死死盯着她。

    “先生,她是剛剛來的,怕不能更好的服務二位。”

    白人女人優雅地回答着,當然不會傻到說因爲那是個黑人所以我就可以欺負她之類的。

    那黑人老闆沒再開口說些什麼,點了點頭,讓她發牌。

    不過是爲了玩牌,其實誰發牌,他不怎麼在乎。

    可事情也怪了,不知道怎麼,自從這白人女人上來發牌之後,他就一直在輸。

    他有些輸的不耐煩了,轉身指着站在一邊的沈瀟瀟,開口:“你過來發牌,不用她了。”

    “老闆,我是專業的,她不過今天才剛剛來而已。”白人女人有些不服,憑什麼那個又黑又傻的女人站在這裏就可以得到那麼多的賞錢?而她剛上來沒發幾把牌就被趕下去了?

    “閉嘴,蠢貨!”

    黑人老闆不客氣地說着,沈瀟瀟站在桌邊,白人女人沒把發牌女郎的位置讓出來,她只能站在一邊等。

    “先生,她不清楚遊戲規則,而我已經幹了好幾年了。”

    白人女人還是不願意離開,她相信,剛纔黑人輸的那幾把,完全是因爲偶然。

    等接下來他贏了,依舊就會像打賞黑女人一樣打賞她了。

    “先生,請您相信我,我一定會服務您玩的開心。”她一句接着一句地說着,還真是夠有毅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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