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乎的是顧庭霄怎麼看他。

    “你是能讓人高興起來的品種麼?”

    沈瀟瀟冷聲嘲諷着,她不鄙視同性戀,相反她很尊重同性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同性戀本身沒有錯,但是她鄙視趙開耳這種用卑鄙手段爭取的人。

    哪管這男人每天對顧庭霄死纏爛打各種表白,甚至灌藥把顧庭霄睡了,她都不至於這麼恨。

    “沈小姐言談舉止還是這麼令人心神愉悅。”

    趙開耳也不客氣,他一身白色禮服,映着他的肌膚更加白皙,一雙眼英氣十足,也有幾分俊美之色。

    沈瀟瀟看不上他,他又何時瞧得起過沈瀟瀟。

    直到此刻,他都不明白,顧庭霄怎麼會喜歡這種女人。

    “呵呵。”沈瀟瀟乾笑了兩聲,一雙手放在身着黑色晚禮服的腰間,音色有些寒:“趙先生裏面請。”

    她懶得和他多廢話,話不投機半句多,何必對他浪費口舌。

    趙開耳邁步走進裏面,迫不及待地去找顧庭霄,畢竟他今日是專門爲了顧庭霄來的。

    沈瀟瀟眉頭緊皺,心中有些不大痛快,原本因爲楚若兮的事,心情不錯,誰能想到剛在門口代替顧家迎客就碰上這麼兩個厭惡的人,真是掃興。

    可讓沈瀟瀟沒想到的是,這才只是剛開始,接下來進來的竟然是楚若兮和他父親楚先生。

    真的是有夠煩的,怎麼就來她討厭的人?

    算了,隨便叫個手下迎賓好了。

    沈瀟瀟隨便安排了一個人放在門口迎賓,她則轉身進屋去整理一下心情。

    但有句話怎麼說來着?叫樹欲靜而風不止。

    她剛端起一杯酒,坐在角落裏細品着,一個高大的身影就走上前來。

    “沈小姐,心情不好?”

    許文豪看着一個人坐在角落裏的沈瀟瀟,嘴角帶着笑意。

    這個女人真的很特別,特別的激發起他心中的調查欲,讓他更想走近她,與她攀談,知道她都經歷過什麼。

    “徐先生是在調查嫌犯麼?如果不是的話,我拒絕回答。”

    沈瀟瀟眉頭緊皺,纖細的腰身即便是坐在椅子上也沒有任何贅肉,高挽的髮型上只戴着一個藍寶石的蝴蝶髮飾低調奢華。

    “當然不是,我只是覺得沈小姐對我好像有什麼誤會。”

    許文豪柔聲開口,舉着手中的高腳杯敬向沈瀟瀟,繼而將杯中酒一口飲盡。

    沈瀟瀟聞言嘲諷一笑:“是麼?我覺得我對徐警官應該足夠了解了。”

    一個楚若兮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警察而已,她還不夠了解他麼?

    “沈小姐若是這麼說的話……”許文豪放下手中的酒杯,坐在沈瀟瀟身邊,身子傾斜微微向她靠去,“我覺得您還應該好好了解了解我。”

    “哼。”沈瀟瀟嘴角忽然露出濃濃的笑意,修長的食指輕輕地指了指許文豪的身後,“如果你想讓我瞭解你的話,那我勸你還是先了解了解他。”

    許文豪順着沈瀟瀟的指尖,不解地回頭一看,頓時臉色煞白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

    “顧先生,您什麼時候來的?”

    許文豪額間滲出細汗,顧庭霄是什麼時候來的?

    這位爺可是惹不起的主兒!

    顧庭霄並未開口,方纔鐵青的臉在迎上沈瀟瀟目光的瞬間變得溫柔。他的西服是量身定製的所以更顯合身整齊,價值不菲的黑色布料,頂級的設計師懆刀,華貴的西服再加上他那天生的貴公子氣息使得他更加英氣逼人。

    “夫人。”

    他輕聲開口,音色皆柔。

    “你剛從沈氏回來麼?”沈瀟瀟說着低眼看了看手錶,有些心疼,從早上一直忙到現在?

    她讓他去打理沈氏,是不是太辛苦他了?

    “嗯,夫人今天開心麼?”顧庭霄將剛剛許文豪坐過的椅子搬走,又重新拉過來一把椅子坐下。

    即便是別的男人坐過的椅子,都要離他夫人遠一點。

    “遇到了一些令人無奈的事,”沈瀟瀟說着,擡眼看着一邊的許文豪,“對吧許警官?”

    “呵。”許文豪尷尬地笑笑,“兩位聊夫妻間的私語,我就不打擾了,先行告辭。”

    他說着,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顧庭霄、他可惹不起。

    沈瀟瀟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眯起眼睛,心中想到了那個服務員,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夫人?”顧庭霄看着沈瀟瀟盯着那個男人的背影出神,下意識皺起眉頭。

    “嗯?”沈瀟瀟回過神來,轉頭看着顧庭霄,還並未意識到什麼,“怎麼了?”

    顧庭霄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殆盡,額間皺眉的弧度更緊了幾分,他大手一擡握住她的小腦袋,頭一低直接吻了上去。

    她竟然當着他的面,看別的男人看得出神?

    “唔……”

    沈瀟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強吻了,大庭廣衆之下難免有些慌亂,她十指緊握一雙粉拳不停地在顧庭霄胸口砸着。

    這男人就不能注意點,顧老爺子可都還在呢,萬一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怎麼辦?

    沈瀟瀟羞紅了臉,修長的手指捏住顧庭霄的胳膊,掐了他一下。

    顧庭霄放開了沈瀟瀟,他不怕疼,但是他怕他夫人生氣。

    沈瀟瀟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氣,眼角餘光掃到了一邊的顧庭霄卻發現他好像有些不開心,這男人在生悶氣?

    拜託,他生什麼氣啊?大庭廣衆之下把她強吻了,他還生氣?

    沒天理了。

    “少爺,老爺在叫您過去。”

    顧老爺子的管家走過來,柔聲說着。

    顧庭霄轉頭看了看沈瀟瀟,雖然眉間沒有皺起眉頭,可沈瀟瀟也看的出來他心裏有事。

    “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

    沈瀟瀟想緩緩,剛被顧庭霄強吻完,她還是想躲在角落裏緩緩,起碼也等臉上因害羞而浮上的紅暈下去再說。

    “好。”

    顧庭霄點了點頭沒有多說,起身走向老爺子。

    沈瀟瀟無奈,又叫了幾杯酒,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着。不知過了多久,等她再擡頭的時候卻看不到顧庭霄的人影了。

    這男人哪去了?怎麼一眼沒瞧到就跑沒人影了?

    她放下手中的高腳杯,起身四處打量着。

    “看到顧先生了麼?”她不解地問着路過的服務員人。

    “剛纔好像看見他往洗手間走去了。”服務員禮貌地回答着。

    沈瀟瀟道了謝,轉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而此時的顧庭霄,在公用洗手間裏剛洗了把臉,想用水的清涼消減掉心中的醋意,可不想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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