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所有人,都冷眼看着馮七音,即便是她混到現在這個樣子,都沒有一個人對她感到憐憫。

    “夫人,我們先離開這裏。”

    顧庭霄聲音溫柔,看着沈瀟瀟的樣子,修長的手指輕輕環住她的腰。

    沈瀟瀟微微點了點頭,兩個人離開了老夫人的房子,一起回到了顧庭霄曾經在國外居住的地方。

    上一次沈瀟瀟因爲生氣沒有好好觀看這棟別墅,說實話簡潔的風格不失格調,十分特別。

    “我才發現,你以前居住的地方還蠻低調的,一點也不浮誇。想來你居住的房子是組織裏裝修最低調的了,當然了,你師父的貧民窟裝修風格除外。”

    沈瀟瀟柔聲的分析着,一想到老爺子生前那個貧民窟的裝修風格,是真實不敢恭維。但是她也理解,老爺子這輩子大風大浪,甚至還被人賣買過,經歷不同自然思想也不同。

    “在我眼裏,這些都不重要,我只要你。”

    顧庭霄從身後環住沈瀟瀟的腰,他彎下了身,將頭埋在她的肩頸裏。

    “別鬧,還有人呢。”

    沈瀟瀟有些不好意思地紅了臉,修長纖細的手指握着顧庭霄的手,然後便拉着他往院內走去。

    “夫人。”

    “夫人。”

    院內,早有在此打掃和看屋子的保姆走過來,笑眯眯地打着招呼。

    沈瀟瀟也完全沒有架子地點頭答應着,拉着顧庭霄往裏走。

    顧庭霄看着身前拉着自己的小女孩,笑的眯起眼睛,十分好看。

    沈瀟瀟來到客廳,只覺得身子十分倦怠,索性躺在沙發上。

    “夫人,不舒服麼?”顧庭霄有些擔憂。

    “沒事,可能是因爲孩子的事情傷心過度,不知道爲什麼忽然頭有些暈。”

    沈瀟瀟揉了揉額頭,身子說不出來的酸乏。

    “那我給夫人揉揉腿。”

    顧庭霄毫不顧忌地跪在地上,這一跪看的一邊的保姆們都頓時瞪大了雙眼,他們沒看錯吧?許久不見少爺竟然給夫人跪下了?

    這、這怎麼可能?

    “你也辛苦了,你纔剛獻完血不久身子也很弱,還是上樓休息一下吧。”沈瀟瀟聲音溫柔。

    顧庭霄笑笑起身,沒多話轉身上樓。

    沈瀟瀟見他離開,忙坐起身來,沉聲道:“管家,把馮七音帶上來。”

    片刻後,一臉蒼白的馮七音被人帶上來,沈瀟瀟坐在沙發上看着如同過街老鼠般的馮七音嘴角提起笑意。

    “你知道國內古代有種刑法叫雨澆梅花麼?”

    沈瀟瀟陰惻惻地開口,看着馮七音的目光中盡是憎恨。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女人,她的女兒又怎麼會落到別人手裏?

    這一切都是因爲這個心狠手辣的毒婦!

    “沈瀟瀟,你這輩子都別想再見到你的小女兒了,你會親眼看着自己的女兒在仇人手裏長大,或許小雅她們還會在你女兒面前說出無數污衊你的話。”馮七音方纔被餵了些喫的,所以這會兒有些力氣,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許多。

    “沈瀟瀟,我大不了就是一死。我這輩子無兒無女無牽無掛,即便是死法殘酷了些也無所謂。但你就可憐了,你這輩子都要忍受着骨肉分離的痛苦。”

    馮七音不停地戳着沈瀟瀟的痛楚,只有這樣才能減輕她失敗者的屈辱感。

    “你貌似是忘了,我除了那個寶寶外,還有六個孩子呢!”沈瀟瀟嘴角笑意濃烈,危險地眯起眼睛,“不過是一個小女兒罷了,就算是她死了,我還有其他六個孩子來給我養老送終。而你就不一樣了,你是家破人亡,就連馮家的產業都被IS組織盡數吞了。你想激怒我來掩飾你的無能麼?這種想法,還真是無能呢。”

    “你……”

    馮七音真的沒有想到沈瀟瀟竟然會說出這種話,在她印象裏這個女人一遇到親情的問題就會變得脆弱。

    “我什麼?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才叫狠毒。”

    沈瀟瀟笑眯眯地說着,繼而一擺手,命人帶上來了一個水盆和一摞紙。

    “這個我也是新學的,先在你身上做實驗好了。”

    沈瀟瀟說着起身將紙在水中浸溼,然後輕輕地蓋在馮七音的臉上。

    馮七音被人控制住了根本動彈不得,也不能反抗。

    隨着第一張紙剛蓋在她的臉上,一股輕微的窒息感便襲上馮七音的大腦。

    然後第一張、第二張、第三張……

    雨澆梅花是一種很殘忍的手段,這是以前古代妃子們逼問奴才的方法。

    隨着臉上被浸溼的紙張蓋的越來越多,人就會無法呼吸,直到憋死。

    第四張的時候馮七音的身體就開始出現了劇烈的反抗,但沈瀟瀟依舊沒有停下手,她還是不停的往她臉上疊紙張。

    第五張、第六張、第七張……

    一直到第八張、一邊沈瀟瀟命人找來的醫生便匆忙開口:“夫人,是時候了。”

    他話音一落,沈瀟瀟立馬擡手拿下馮七音臉上的所有紙張。

    下一刻,馮七音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差一步就要邁進地獄的滋味不好受。

    “怎麼了?沈瀟瀟,你不敢殺了我麼?”

    馮七音笑的得意,笑的張狂,好像已經都準備好赴死了。

    “哎呀,你沒死啊。抱歉抱歉,重來一次。”

    沈瀟瀟又重新拿起一張紙覆蓋在馮七音的臉上,看着馮七音驚恐的眼神,她嘴角的笑意更濃。

    一張又一張紙被貼在馮七音的臉上,馮七音想躲避,可她就連頭都被沈瀟瀟的人死死按住。

    沒過一會,馮七音又開始像剛剛那樣抽一動掙扎。

    一邊的醫生算着時間,就在馮七音要窒息憋死的前幾秒開口阻止。

    “沈瀟瀟,你是故意的!你想這樣折磨我是麼?可我告訴你,我一點都不怕你。”

    馮七音早已失去了理智,人恐懼到了極點就是憤怒。

    沈瀟瀟卻不緊不慢地開口,此刻手中又拎起一張被水浸溼的紙張:“我不用你怕我啊,我只是想折磨你而已。”

    “你……”馮七音的嘴脣都在顫抖,一次又一次的窒息感覺真的快把她逼瘋了,“求求你給我個痛快的吧,我求你了沈瀟瀟,不要再這麼折磨我了。給我一木倉或者一刀都行,實在不行你下毒也可以,求你……”

    馮七音的話還沒說完,嘴巴便被紙巾覆蓋上。

    即便是她反抗的把紙巾舔喫到嘴裏,可幾秒後還是會有另一張紙蓋住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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