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白峯脫下了身上的西裝就蒙在了男人的腦袋上,當即便一拳打了過去。
“趕緊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別自找沒趣!”
白峯一邊說一邊動手,鮮血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一聲又一聲的拳頭擊打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這一刻,屋子裏就像是瀰漫殺意的地獄,男人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在沈瀟瀟面前男人根本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他什麼都不是,這一點他自己也心知肚明。
“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真是白若寒指使我的,我只是爲了賺個錢啊。求求沈總放了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真的。求求你們,求求你們!”
男人捂着腦袋,西裝上的血跡隱藏在深黑色的西裝顏色中,只能看清楚西裝是溼掉了,但看不到鮮紅的血跡。
“少廢話,快點說!別給臉不要臉!”
白峯早沒了往日沉默,更沒了在蔣燕子面前的溫柔,他每一拳都砸在男人腦袋上。
男人大聲的尖叫着,他眼前一片漆黑,根本什麼都看不見,西裝嚴嚴實實地矇住他的腦袋,沒有一絲光亮。
大抵幾分鐘後,白峯停下了手,將手中的拳頭甩了甩。
下一瞬,有人走進來,將男人頭上的西裝拿下去。
男人一臉淤青,臉上滿是血跡,嘴邊溢出血液。
他放聲哀嚎着,不停的求饒,好像是要跪在地上一樣,但卻又站不起身。
他捂着肚子,沒想到沈瀟瀟會叫人這麼打他,更是沒想他們這是要往死打他。
“我真的知道錯了,真的是白若寒,求求你放過我吧。”
男人的哀嚎聲音越來越大,幾乎快要傳出房間外了。
“怎麼樣?一切都準備好了麼?”
沈瀟瀟再開口,陰沉的臉上滿是狠辣,那雙陰鷙的眼睛看着地上的男人,如視蠅蟲。
“放心這邊已經全部錄下來了,沒有一點遺漏。”
白峯的手下,手中拿着一個錄音筆快步走上前來,畢恭畢敬地對沈瀟瀟說着,一臉嚴肅。
“瀟瀟姐。”
林樂樂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剛要說些什麼,卻被沈瀟瀟溫柔地按住肩膀壓在座位上。
“你不要管,這件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沈瀟瀟輕聲開口,踩着高跟鞋邁步走到男人身邊,修長白皙的腿停步在男人的眼前。
“你是怎麼搞的?怎麼受傷了?不是我們打的吧?”
她笑眯眯地開口,陰鷙至極,此刻的沈瀟瀟同當年的沈瀟瀟判若兩人,同前幾天的沈瀟瀟也差距很大。
因爲也是這一刻她忽然明白,你如果不強大,所有人都會欺壓你。
那些隱藏在黑暗處的危險從來不會因爲你軟弱善良而消失,反而會像是附骨之蛆一般,肆意增長。
唯一的辦法從來不是逃避,而是正面面對,只有解決到一切,才能安枕無憂。
以前沈瀟瀟什麼都不想管,可是結果呢,她的孩子被幾次害進醫院,就算是現在她的孩子還躺在醫院裏。
男人明白沈瀟瀟的意思,他做的壞事多了,怎麼會不明白這一點。
“那就好,走,我們去見見你主子。”
沈瀟瀟厭惡地看着他,一側嘴角勾起了以某似有若無的笑意,頭也不回地從門口離開,氣場強大,如大軍壓境。
她一來當即便吸引了導演的注意力,導演當即便叫停了拍攝,急匆匆地來到沈瀟瀟面前。
“沈董事長,您怎麼來了?不知道……”
導演話還沒說完,直接便看到了沈瀟瀟身後,白峯帶着那個一臉傷痕男人走了過來。
導演有些害怕了,雖然他也見過很多事,見過很多人,但是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場面他有些懵了。
這是哪啊,影視城!
沈瀟瀟就這麼明目張膽的打人?
她怎麼敢?
“把姓白的給我叫出來。”
沈瀟瀟懶得多廢話,今天林樂樂是沒出事,如果今天林樂樂受到一點事情,導演也脫不了干係。
不管到底導演到底和這件事情有沒有關係,她都不會放過。
不過還好,林樂樂沒出事!
“好,沈小姐稍等。”
導演不敢怠慢,直接讓人給沈瀟瀟拿椅子,然後親自進去去叫人。
這種場面,他真的是不敢有絲毫怠慢。
曾經哈市的天是顧庭霄,現在哈市的天是沈瀟瀟,不是因爲沈瀟瀟有多強,而是因爲沈瀟瀟是顧庭霄的天。
白若寒見到這場面都有些怕了,所有人圍成一圈,只等着她走出去!
“怎麼了導演?”
她有些膽怯,說白了,她有些害怕。
“你快點出去,別磨蹭了,快點!”
導演看她手中還拿着腮紅,急切地催促着。
外面那位爺,可不是好惹的!
畢竟可是帶着被打成那樣的男人來的,瞧沈瀟瀟那一腔怒意,今天要是不見到白若寒,只怕會把整個影視城都拆掉了。
“我、我怎麼了?”
此時此刻,白若寒的手在抖,她手中的腮紅掉落在地上,下意識嚥了咽口水。
“別廢話了,趕緊出去,聽不懂麼!”
導演要瘋了,真是的,怎麼還不明白,趕緊出去吧。
讓白若寒趕緊離開這裏,他還能繼續拍戲,不然的話今天不知道還要耽誤多久才能開機。
白若寒又連着嚥了口水,然後才走出房間,她整個人是蒙的,看着導演那個樣子,她嚇壞了怎麼回事?
沈瀟瀟看着她走出來,當時便邁着腳步走上前,二話沒說擡手就是一巴掌。
“就憑你,也敢做殺人越貨的勾當?誰給你的膽子?”
沈瀟瀟十分惱怒,不知道爲什麼,總有這麼多人敢對她的人動手!
“啪!”
這響亮的巴掌聲,看的在場人都蒙了。
不管怎麼樣,也不能直接動手啊!
“來!把錄音放出來,給我們的美女明星聽一聽!”
沈瀟瀟一揚手,白峯當即拿出了錄音,放到衆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