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俞恩傅廷遠 >第一千一百零四章 因爲知道愛很珍貴
    雲箏被江敬寒的話給氣的夠嗆,他這臉皮可不是一般的厚,口口聲聲要照顧孩子,乾脆孩子給他,他自己撫養得了。

    雲箏心裏生氣地這樣想着。

    擡眼看了對面的男人一眼,她沒好氣地說:“你要是這樣的話,那我們不如復婚吧?”

    江敬寒剛喝了一口咖啡,聽到她這話之後直接驚的把自己給嗆到了。

    “你說什麼?”他好不容易停下了咳嗽,難以置信地看向她問着。

    雲箏看的出來,男人眼底深處全是渴望。

    不過她可不是什麼真心地說要復婚,不過是氣急了故意諷刺他而已。

    她冷哼一聲道:“你又要待在英國一直到我畢業,又要每天都看到孩子,這個相處狀態,跟沒離婚有什麼區別?”

    江敬寒總算明白了,小姑娘這是在諷刺他呢,天知道剛剛他緊張的心跳有多快,滿心滿眼都希冀着她真的要復婚。

    他垂下眼黯然說:“早知道你懷孕了,我纔不會離婚。”

    本來他也不想離婚,奈何那時兩人的關係已經近乎決裂,他繼續綁着她只會讓她更恨他而已,他是爲了給他們的感情一條生路,才放手同意離婚。

    “又不是婚內懷的孕——”雲箏話說到這裏忽然打住了,因爲這讓她想到了孩子是怎麼懷上的那一晚。

    她要出發來英國的那一晚,江敬寒故意裝醉去她住的酒店找她……

    很顯然江敬寒也想到了那一晚,不過他不敢細想,因爲想多了只會讓他難熬,那一晚他們之間有多和諧多契合,他很清楚。

    他們婚姻四年,幾乎每一次親熱都是他主動,雲箏從來沒有主動過,但那一晚她無比的熱情主動,以至於讓他差點招架不住。

    明明逼着自己不要多想,可那晚隨便一個畫面涌上腦海,都足以讓他口乾舌燥渾身發熱,於是他不自覺地就起身去找水喝了。

    雲箏更是秒懂他爲什麼要找水喝,一時間又羞又惱,一口飯都不想吃了。

    等江敬寒重新回到餐桌旁的時候,雲箏已經打算收拾自己的碗筷起身離開了。

    江敬寒將人給攔住了:“你都沒喫幾口。”

    “氣都氣飽了,不想喫。”雲箏甩開他的手兀自端着自己的碗筷去了廚房。

    江敬寒無奈極了。

    那是生理反應,又不是他能控制住的。

    再說了,誰讓她那晚那樣迷人,每每總是讓他想起來就把持不住。

    江敬寒獨自喫完早餐收拾了碗筷,兩人便出發了。

    第一站先去了向瀾所在的醫院,不過在路上的時候江敬寒停了一下車,雲箏不解:“怎麼了?”

    “在車上等我一下。”江敬寒這樣交代完就下車了。

    等他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裏拿了一份早餐遞給她,男人語氣溫和地哄着:“彆氣了,我保證以後儘量控制不亂想。”

    雲箏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是好,敢情他是覺得她早飯沒喫好,所以又給她買了一份作爲加餐讓她喫。

    再說了,她生氣的主要原因也不是因爲他想那些旖旎的事,而是因爲他厚臉皮地非要賴在英國。

    不過她看了一眼男人殷切的面容還有他手中的那份早餐,算了算了,懶得跟他解釋計較了。

    於是她接過了男人手中的早餐:“謝謝。”

    江敬寒見她接了過去,這才鬆了口一口氣,重新發動車子上路。

    到達醫院之後江敬寒解了安全帶,轉身問身旁的雲箏:“你在車上等我?”

    江敬寒之所以會這樣問,是因爲他不知道雲箏是否願意見向瀾,畢竟向瀾在沒出現變故之前,並不是個好婆婆。

    雲箏想了想說:“我跟你一起進去吧。”

    她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向瀾都這幅樣子了,她沒必要再跟向瀾計較下去。

    再計較又能怎樣?向瀾已經是個沒有正常意識的人了。

    向瀾被隔離在一間病房裏,他們從外面窗戶看到她的樣子是自言自語着,忽而笑忽而哭,忽而又情緒失控地抓着牀上的一個枕頭喊江豐。

    雲箏看了很是傷感。

    其實向瀾雖然總是嘴上各種嫌棄着江豐,但實際上她離不開江豐,她如果真的打從心底嫌棄的話,早就離婚了,又何必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

    只是向瀾習慣了要強,說不出在乎江豐的話,又或者是被江豐給慣壞了,覺得自己即便說的再難聽,江豐也不會離開她,於是就越發肆無忌憚地嫌棄江豐了。

    可她沒想到,江豐不會主動離開她,卻有人禍等着讓他離開她。

    若是江豐是生病緩緩離開,或許向瀾還能慢慢接受,但以車禍這樣驟然的方式離開,向瀾心裏無數的遺憾與不捨都無處發泄傾訴了,於是就生生把自己給逼瘋了。

    雲箏一旁的江敬寒也看的臉色沉重,醫生說向瀾現在的情況不穩定,不適合見外人,省得觸動了她的情緒惹得她發狂,傷害到他們。

    所以雲箏跟江敬寒也只是在外面簡單探望了一下便離開了,醫生的話依舊是不樂觀,江敬寒索性也不聽了,乾脆帶着雲箏走人了。

    去雲箏教授家的路上,江敬寒一直都很沉默,雲箏知道肯定是向瀾的情況又影響到了他的心情。

    她找了個話題問江敬寒:“感覺你爸媽都不是很愛表達的那種人,也不擅長說愛,怎麼你跟他們一點都不一樣?”

    江敬寒是把情情愛愛掛在嘴上的人,從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天開始,他就說他愛她,她能相信纔怪。

    後來日常的相處,他也經常表達對她的愛,經常將愛她喜歡她這種話掛在嘴邊,雲箏煩都要煩死了。

    江敬寒自嘲地笑了一下:“因爲缺愛,所以知道愛的珍貴,所以總是把愛掛在嘴邊,希望自己愛的人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希望自己愛的人能得到很多很多的愛,也希望從她那裏能獲得同樣的愛。”

    雲箏:“……”

    這人真是的,她只是問他個問題而已,他怎麼又暗搓搓暗示起她來了?

    什麼希望從她這裏得到同樣的愛,他是一天不招惹她就難受。

    他要的那種熱切而真摯的愛,她給不了。

    自從得知她那個渣爹出軌,她對愛情所有的幻想就都被打破了,雖然她嘴上沒說什麼,依舊看似沒心沒肺,但她內心深處,並不相信什麼愛情。

    即便江敬寒用那樣熱烈的愛來捂她的心,她也覺得好像並沒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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