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這東西,應該怎麼賭?

    如果你是奇蹟賭場的新客,一定會對此感到詫異。但所謂的“命運”賭注,其實也只不過是奇蹟賭場裏的一種普通常見的的賭注罷了。

    這是爲了窮人們專門提供的一種“貼心”賭法。不需要花費任何的金錢,只要你賭上一個月的“命運”,便可以獲得10枚籌碼。支付出去的“命運天數”,則要交給勝者決定,決定這些天裏他要做些什麼。

    波本和蘇格蘭進入了“紙牌專場”。由於紙牌遊戲最經典也最廣爲人知,同時賭術大會每次的最終局也是紙牌遊戲,提前爲了後續比賽而進入狀態的人,不少都選擇了紙牌專場。

    在這間裏屋的地下賭場內,擺放着大大小小的賭桌。衆人已經開始自己尋找起了賭伴對局,有三四人一起的,也有兩人對局的。但無論如何,在第一輪內只要單獨贏下三局,那麼你便可以晉級第二輪了。

    正尋找着對手,剛纔在休息區見過的那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凱菲爾,他笑眯眯地走了過來。他拍了拍波本的肩,說:“先生,要來一局嗎?”

    他身後還領着之前的那個黃毛搶劫犯,希拉。他也緊盯着波本,不說話。

    戴着眼鏡的凱菲爾說:“先生,我還從沒在這附近見過您這樣優秀的人呢?是第一次來奇蹟賭場吧?既然如此,比起去和其他的賭徒瘋子們對局,不如和我這剛入門的小徒弟一起,大家練練如何?”

    說着,他拍了拍身旁的黃毛青年的後背,希拉被他拍的一個踉蹌,也趕緊跟着說:“是的,沒錯,先生!我也只是業餘人!我還什麼都不會呢!”

    蘇格蘭微低着頭,敬業地在波本的身後僞裝着“侍從”一職。

    波本思考片刻,便爽朗地笑道:“好啊,先生!我確實是新手,還請您和您的徒弟收下留情呢。”

    黃毛青年瞬間喜出望外地跳起來,領着他們往一旁的賭桌走去:“先生,請這裏來!”

    凱菲爾也連忙跟上:“先生,我們只有三個人,玩‘神經衰弱’怎麼樣?”

    神經衰弱是一種“翻牌”類的紙牌遊戲。將一幅紙牌的54張全部攤在桌子上,打散分開。玩的時候,玩家每次翻開兩張,如果數字相對應的話,那麼便“配對”成功,玩家還可以繼續再翻一張牌,繼續配對,直到配對失敗爲止。

    這種遊戲的玩法類似於翻牌類的“消消樂”。難度便在於,需要玩家在翻牌的過程中,不停地記憶五十四張牌的花色與位置。這樣的玩法聽着簡單,但實際在賭桌上極爲折磨人,尤其是在緊張關頭更是如此。因此才叫做“神經衰弱”。

    面前的這個帶着侍從的黑皮金髮男子沉吟着:“……精神衰弱?”

    “我以爲,‘紙牌專場’這邊大多都會玩‘比大小’、或者‘二十一點’之類的,迅速通關準備升入下一輪的比賽呢。”

    這人,果然是不清楚狀況的新手!

    凱菲爾頓時眉開眼笑,和藹地向自己眼中的“肥羊”介紹道:“確實是有這種人,但那些遊戲,都不如‘精神衰弱’更適合新手啊!這位先生,我可是奇蹟賭場的老人了,你可要相信我。”

    說着,他笑着摁下波本的肩膀,讓他在賭桌前坐下,又轉頭像吩咐侍從一樣自來熟地交代蘇格蘭:“夥計!去開兩瓶酒,我們要開始打牌了。”

    另一邊,希拉迅速地掏出一幅撲克牌,手中上下不停地洗牌着:“先生想要賭多少呢?第一輪的籌碼,大多都是一百美金一個。我和老師剛纔每人兌換了十個月的‘命運’,也就是我倆手裏各有十個籌碼。”

    “先生,你想要賭命運還是美金呢?賭多少呢?”

    一百個價值一百美金的籌碼,也就是說……總計一萬美金是嗎。差不多是一個家庭近一年的生活所需了。

    波本眯起眼睛,心裏計算着。

    “命運”的這種兌換籌碼的方法,有一個最大的弊端。那就是如果贏了還好,輸了的話就要根據兌換的天數成爲對方的“奴隸”。在天數限制內,想對“奴隸”做些什麼都可以——畢竟那是他自己主動將自己作爲籌碼的。

    遇見好的贏家,或許讓你在天數內爲他服務一下,或者幫點忙給點錢。而遇見壞人的話,那麼“奴隸”的待遇可就可怕了。

    所以,通常手裏有閒錢的賭徒們,都寧願多去換點籌碼,也不參與這種“命運”遊戲。只有完全身無分文的瘋狂賭徒,纔會做出兌換“命運”這樣的瘋狂舉動。

    僞裝成侍從的蘇格蘭拿着酒回來了,同時帶來的,還有一百個籌碼,價值共計十萬。那是組織批下來的任務用資金,總共只有這些。

    直接用金錢換的籌碼的顏色,與用“命運”所換的籌碼的顏色是不同的。錢換的是紅色的,“命運”換的則是綠色的。

    接過籌碼,波本輕描淡寫地取出十枚籌碼推到桌子上:“既然兩位先生都只有十枚籌碼,那麼,我們就先從十枚賭起吧。這樣可以嗎?”

    看着代表着十萬美金的那一百個籌碼,希拉眼都要看直了。

    凱菲爾剛纔跟他說這兩人衣服講究,應該能宰不少錢。他原本還不信,結果還真是倆有錢人,隨手就是十萬!

    黃毛青年連忙點頭,說:“可以可以!如果您想玩再大點的話,我和師傅再去換幾個月的命運也不是不行……哎喲!老師您打我幹什麼!”

    凱菲爾瞪了他一眼,收回手對波本諂笑道:“自然可以,十枚就不錯!”

    “精神衰弱也不需要什麼莊家,有您的侍從爲我們做見證人就足夠可以。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蘇格蘭點頭,接過撲克牌,開始發牌。不到一會兒,撲克牌便鋪滿了整個桌子。

    與此同時,在衆人看不見的視角里,一個直播視角正緩緩挪到波本的身上,緊接着而來的,是漫天翻滾着的彈幕。

    那是淡島千秋在拿到錢後,第一時間買下的直播視角,他將視角再次安裝到了波本身上——這方便他盯着那邊的情況,畢竟高科技的直播間視角可比監聽器、監視器什麼的好用多了。

    【哇!久違的波本視角可真棒,好新鮮】

    【好清晰啊,可惜這些土著角色的視角有開播時間限制,不能天天都黏在他們身上,只能這麼偶爾來一次……】

    【偶爾一次也夠了!如果每天只看土著角色的話,還不如直接去看原著好不好,平時還是多看看主播吧】

    【這是在幹什麼?準備開局了嗎?我還是第一次看別人賭博,興奮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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