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吉斯波爾好勇,上來直接戳穿身份的嗎?

    真的好勇啊,明知道主播是最近很出風頭的“親信”,還上來說話這麼不客氣,愛了愛了!

    畢竟酒廠老闆可是有說過,吉斯波爾是主播用來擋身份的“哥哥”的朋友嘛

    也是哦,那他應該什麼都知道吧?看見頂着自己朋友的弟弟身份的主播,吉斯波爾應該一眼就知道主播是冒牌貨了

    淡島千秋微微一笑“面對舊友的弟弟,吉斯波爾先生說話這樣不客氣真的好嗎?”

    “我可是受了那位先生的特別批准,來和你敘舊的呢。”

    “舊友啊……這可真是個和組織不一樣,充滿人情味的說辭呢。”

    吉斯波爾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算了,我也早就知道所謂組織也就那回事罷了。”

    “這偌大的組織,與我這賭場也沒什麼區別——人們只要表面有個像樣的身份,便都能隨便進入。就像篩子一樣,這地方早已被人鑽成了有洞的奶酪。”

    紅髮的男人說着,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包香菸,無所謂地問道“有火嗎?”

    淡島千秋“抱歉,我不抽菸。”

    “嘖……”

    吉斯波爾悻悻收回了手,將煙叼在嘴邊,含糊道“那就算了。我的打火機被……那傢伙給順去了,真是可惡啊。”

    他似乎提到了什麼名字,但由於嘴裏有東西,這個人名模糊了過去,讓人聽不清楚。

    ——這人知道的太多,不能再留下去了。

    淡島千秋笑吟吟地看着他。

    奇蹟賭場特殊的運營模式與定位,決定了這裏註定是一塊複雜的、不受掌控之地。吉斯波爾作爲紐約分場的管理人,其本人必然不像表面這樣無害。他手中所掌握的情報,必定不在少數。

    臥底與情報販子的聚集地——這也就意味着,當你踏足進奇蹟賭場這個地方,你的任何資料都有可能會被人羣中隱藏着的偵查者獲取,再拿去販賣。

    今日的淡島千秋剛剛和僞裝成吉斯波爾的貝爾摩德下過賭局,那麼負責在這情報四通八達的賭場中,作爲管理者的吉斯波爾又對這些知情多少?

    同理,他會如同貝爾摩德一樣爲淡島千秋保密嗎,還是說他總有一天會拿這些情報去販賣?留下他的價值更大,還是殺了他的價值更大?

    貝爾摩德先前曾提過,讓淡島千秋猜測“吉斯波爾對她易容成他這件事情知不知情”。淡島千秋幾乎可以毫不猶豫地斷言,他是知情的。

    ……並且,不僅是知情,吉斯波爾甚至還配合了貝爾摩德的行動。不然貝爾摩德不可能拿到那個報警對講機。

    ——貝爾摩德所使用的那個打火機,邊緣處所刻着的“gisbelle(吉斯波爾)”的暗紋,就是最好的證明。她所穿的那件西裝外套,如無意外,應該就是吉斯波爾本人的外套。

    居然會配合他人進行“易容自己”這樣的荒唐計劃,可見這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吉斯波爾性格的不確定性太大,還是死了永遠閉上嘴纔是最好。

    ……更不用提,這人還知道自己“身世背景”的祕密。

    淡島千秋眸光一斂。

    柏村春也敏銳的感知到了本體對吉斯波爾的殺意。他擡了擡手,卻被淡島千秋摁了回去。

    淡島千秋笑道“總而言之,不管身份如何,敘舊也得找個地方坐下來敘纔是,您說對嗎?吉斯波爾先生。”

    “我們正要前往第二輪的賭術大會現場,可以的話,不如您和我們一起前去吧。”

    “……可以啊。”吉斯波爾叼着煙,十分放鬆地說,“雖然我和健人那傢伙也算不上太熟,但總體上來講,跟連見都沒見過他的你來比是要好一點的。”

    健人,是淡島千秋拉來做身份背景的倒黴“哥哥”的名字。

    吉斯波爾“你帶憑證了嗎?第一輪獲勝的憑證。在第二輪看門的人可是老闆派下來的人,如果沒有憑證的話,就算是我也入不了場啊。”

    “嘛,雖然說這個憑證也就是個形式上的東西,畢竟這裏是出千都可以隨便出的奇蹟賭場……你應該有吧?”

    說着,吉斯波爾指了指自己胸前的一個小小銀色圓形胸針,說“諾,就這個。”

    ……憑證?

    淡島千秋“……”

    ——貝爾摩德那傢伙根本沒給他!

    哈哈哈哈哈哈哈又被貝姐坑了,貝姐牛啊!

    什麼憑證,根本沒有那種東西嘛

    這樣說起來的話,主播和貝姐的那局豈不是“非法”賭局?贏了和沒贏對賭術大會來說沒什麼區別嘛

    就很突然,好尷尬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吉斯波爾看了看西裝胸口前空無一物的淡島千秋,又看了眼自己的手錶,嘆着氣揉了揉自己的頭髮“……唉,算了。”

    “帶上你的侍從,跟我過來吧。”

    說完,他就自顧自地轉身,往與第二輪會場完全相反的方向走去。

    走廊很長,並且這整個路口呈對稱的“十”字狀。吉斯波爾一直往前走,在與第二輪會場所相對稱的房間門口停下了腳步。

    他從腰間掏出對講機,叫來侍應生送上開門的的鑰匙,轉頭對戴着黑色假髮的柏村春也說“進來吧,卡爾里拉,還有這位……”

    “柏村春也。”

    春也說。

    剛纔吉斯波爾掏出對講機的時候,柏村春也隱約看見了,吉斯波爾的後腰上似乎還彆着一把槍。

    吉斯波爾“好,春也,你也跟着進來吧。”

    房間門被打開,露出了一片漆黑的屋內。吉斯波爾吩咐着侍應生,熟絡地點亮了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與第一輪的現場相似,這吊燈即使點亮了也並不明亮,室內只有一點昏暗的暖光。

    這間房間的面積並不算大。房間內對稱地擺着幾張不大不小的賭桌,全都用暗紅色絨布所覆蓋着桌面。幾把椅子隨意的擺放着,坐墊柔軟。

    房屋的結構似乎由很多木頭組成。頂樑柱、吊頂、地板,都是看起來頗爲昂貴的木質材料。木料的表面精細的雕琢了不少浮雕,看着頗爲華貴。

    這房間和波本那邊那間長得完全一樣啊……

    還真是完全對稱啊,不僅是房間內部,整個賭場好像都是對稱的吧。這間房間和波本現在所在的第二輪會場完全相對應啊

    有一說一,對稱到這個程度已經不是什麼藝術細胞或者強迫症的問題了,這賭場的老闆怕不是有什麼怪癖吧orz

    吉斯波爾把主播叫來這邊幹嘛?這不就是個空房間嘛,他倆不去參加第二輪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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