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馬東錫也只能甘拜下風。
鍾家這兄妹倆,沒一個省油的燈。
目前好像還沒看到太多鍾打印身上的閃光點。
在大運廠附近找了一家館子。
馬東錫呼哧呼哧地掃蕩着桌上的飯菜。
鍾援朝喫飯的動作和馬東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細嚼慢嚥。
他倒是不擔心馬東錫把菜喫完了,大不了再叫一份。
等馬東錫喫飽了,這才彙報工作。
鍾指導,溫淼那娘們兒的情況摸得差不多了。
她跟花嶺廠裏的幾個市場經理關係不太好。
這次她離開總部,還有人放鞭炮呢!
我早就跟你說了這娘們不好對付吧,你看看他們那幾個市場經理苦大仇深的樣子
感覺這幾年被溫淼都壓得喘不過氣似的。
鍾援朝聽了聽大致的情況,淡淡地說,不遭人妒是庸材,這正說明溫淼的能力很強!
馬東錫並不認同,抹了一把嘴上的油,點支菸說,能力再強也是日薄西山了,看情況,她其實就是來江南養老的,沒什麼鬥志!
鍾援朝笑眯眯地看着馬東錫,也不說話。
馬東錫被看得全身發毛,似乎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全都被看穿了一樣。
鍾援朝也不吃了,彈了彈菸灰,說,東錫,你什麼都好,就是喜歡裝糊塗,跟我在一起,不要總想着怎麼拍馬屁。
你說,我要是誤會了你是爲了考驗我的智商,就不太好了嘛!
馬東錫嘿嘿傻笑起來。心裏也在暗叫鍾援朝厲害,實際上,他在溫淼的身上還是看出些東西的。
比如這娘們兒絕對不是來養老的。
比如他覺得這娘們的胃口其實很大,她在等待一個機會。
不過馬東錫把說透這一切的權力交到了鍾援朝的手裏,爲的就是突顯老闆的智慧。
這樣的馬屁也不是人人都會拍的。
馬東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總覺得溫淼想拿江南當跳板,她應該還有別的想法。
鍾援朝也同意馬東錫的想法,那天在經銷部門口,她問我的話你還記得嗎?我當時跟她說了江南就是橫掃整個華南的橋頭堡時,她是很心動的。
不出意外的話,拉她上船,以後就是自己人了。
馬東錫也表達了自己的疑惑,鍾指導,你就不怕她把我們給吞得連骨頭都不剩?
鍾援朝叫來老闆算賬,嘴上說,溫淼有能力,也有野心,不過她的野心不在內部,而是面對市場。
她如果想在我這裏搞風搞雨,爲什麼不直接留在皖都,那裏的舞臺更大,拿下江東的市場,躍身成爲花嶺公司的二把手!
鍾援朝平靜地給出自己的判斷,溫淼不喜歡內鬥,偏偏她的老闆又是個喜歡弄權的人。
生意沒做大,淨整這些沒用的東西。
不可否認,一個公司做大了之後,派系之間的爭鬥是無可避免的。
表面上一團和氣,其實誰的心裏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但是花嶺公司現在的年銷售額纔剛過六百萬。
保健品市場遠沒到發力的時期,現在不是應該搶佔市場嗎?
鍾援朝扭頭看看鐘晳顏,你呢?最近學得怎麼樣?
鍾晳顏搖搖頭,學的東西不能用到工作當中。
不過老師人不錯,我有許多不懂的地方就直接問他。
他還問我是不是要當個體戶做生意!
一些財務制度就是他幫我弄的,後期再慢慢完善。
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鍾晳顏這麼會來事,跟老師搞好關係的好處自然是很多的。
大運廠的財務先用着,賬面要做漂亮一點,確保校辦廠的收入,但是利潤也不能超太多。
大運廠當下賺的每一分錢到了年底的時候都會有大用處的。
鍾援朝安排了工作,馬東錫迫不及待地離開,鍾指導,晳顏妹子,我先走了,太久沒看到我的大寶貝,我都想他了!
鍾晳顏一副噁心的表情,以又去找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
看到鍾晳顏嫌棄地咧咧嘴,鍾援朝笑了笑,別人的大寶貝和小寶貝可能是女人。
不過馬東錫我還是很瞭解的,他的大寶貝是林新河!
鍾晳顏愣了愣,不可思議地問,馬東錫喜歡男人?
鍾援朝:
何俊傑的臉都被打變形了,回到家癱在牀上哎喲哎喲地哼叫着。
胡敏看到兒子被打成這個樣子。
難過得要死,一個勁地在罵何貴。
你說你當個分廠長有什麼用?
兒子被打成這個樣子了,你連個屁都不敢放!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活了。
正在放暑假的何秀靈跟朋友約着一起去逛街,回家喫午飯才發現家裏冷鍋冷竈的屁都沒有。
又看到受傷的弟弟,臉皮子火辣辣的。
只聽何俊傑口齒不清地在喊,我要弄死鍾援朝,我要弄死鍾晳顏
我要殺他全家
好了好了,殺他全家!胡敏抹着眼淚地安慰。
弄不清事情原末的何秀靈拿出紅花油進了房間,給弟弟擦傷口。
何俊傑痛得大吼,你瘋了,紅花油治跌打損傷的,外傷不能用
何秀靈,你跟鍾援朝就是一夥的,你是不是想跟他復婚!
何秀靈這些天繞着鍾援朝走,就是怕跟鍾援朝撞了面,讓旁人有話可說。
聽到弟弟的話,何秀靈狠狠地在他的傷口上掐了一下,你別像條瘋狗一樣亂咬!
何秀靈氣乎乎地出了門,問何貴,爸,這是怎麼回事,老二怎麼被打成這樣了。
何貴把事情原末說了說,何秀靈就說,那等什麼,找鍾援朝去啊,他是副廠長怎麼了,副廠長就能隨便打人?
何貴咬着牙哼道:鍾援朝沒打人!
何秀靈有點懵,那是鍾晳顏那個小賤人打的?
何貴搖搖頭,也不是她!
不是他們兄妹,那是誰幹的?
何貴嘆了一口氣,鍾援朝他妹妹在前面跑,老二在後面追,被街上見義勇爲的羣衆把他當成流氓給打的。
八月天,何秀靈禁不住地打了個寒顫,好厲害的鐘晳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