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來無語是因爲馬東錫的臉皮厚度再次刷新他的認知。
林新河不想說話,是心臟不舒服。
屁股還沒坐熱,連筷子都沒來得及拿就讓他給錢,這特麼的找誰說理去,要不是上面批了一筆招待費,林新河是真的不想伺候了,不過再想想馬東錫手裏拿着鍾援朝的那些把柄,又覺得這錢給的很有必要。
林新河給錢結賬,馬東錫把時間留給劉華剛和曾宇去細細品味,晚上的活動到此結束。
第二場的活動當然是馬東錫跟林新河兩個人單獨進行。
李東來就在馬東錫他們身邊跟着,馬東錫索性摟着林新河的肩膀,小聲說,知道剛纔那兩人什麼身份嗎?花嶺廠上面派下來的欽差大臣,兄弟我這次可是有筆大生意要跟他們談。
可是你知道李東來爲什麼在嗎?
對呀,李東來爲什麼在這裏?林新河剛纔還在想這個問題,李東來爲什麼三更半夜來叫他?
林新河懵比時,馬東錫瞅了李東來一眼,鍾援朝狗賊(鍾指導我錯了)陰險狡詐,他居然讓李東來這個傻逼過來監視我,想繞開我跟花嶺廠對接,草尼瑪的!
林新河臉皮一抽,鍾援朝陰險你,你罵我做什麼?
不過林新河很快掌握到重點,鍾援朝果然心思深沉,他想甩掉馬東錫單幹。
不過選的人有點傻比,李東來能抵個什麼用?
林新河扭頭瞪着李東來,你把馬廠長的話也帶到了,還跟着我們做什麼,早點回去休息。
傻比!林新河還在心裏補了兩個字。
李東來吞吞吐吐的,我就是一個跑腿的是吧?馬東錫你個傻比!
看到李東來扭扭捏捏的不肯走,林新河這下更加肯定李東來是鍾援朝派下來跟蹤監視馬東錫的人。
被林新河狠狠的瞪了一眼之後,李東來沒辦法,只得罵罵咧咧的回家去找他媽。
當槍都當得這麼開心,真是個傻比,馬東錫叼着煙笑看着林新河。
他們估渾身不知,鄙視鏈是個圈,在他們仨之間形成了閉環。
馬東錫假裝鬆了一口氣,鍾援朝在外面出差,還在湖城佈下天羅地網,老子在湖城當中做什麼事情都逃不過他的眼睛,能力不大,野心不小!
林新河也十分的緊張,如果鍾援朝撇開了馬東錫跟什麼花嶺廠對接,那他以後不就把他的校辦廠辦得越來越大,他在湖城罐頭廠當中的影響力也越來越大,以後還有誰能夠壓得住他呢?
林新河緊張的問,馬廠長,你難道就沒辦法對付鍾援朝?
沒辦法?呵呵,看不起誰呢?我馬東錫也不是喫素的,他想撇開我,大不了我就跟他來個魚死網破,我他媽告不死他。
對對對,就是要這樣的效果,林新河很亢奮。
馬東錫內心的憤怒已經無法控制,好好利用一把,到時候一次性的就把鍾援朝給解決掉。
林新河不想聽這麼虛無縹緲的東西,他想聽馬東錫跟他講一點實際的操作。
可實際操作的話,得加錢。
反正花的是公家的,也不肉疼,林新河晚上再次把馬東西帶到了喝花酒的地方,可是有酒有奶,誰還顧得上談正事呀?連林新河自己都迷失在了酒池肉林當中。
鍾援朝第二天出發回湖城。
頭天晚上計劃好的事情,並沒有按照鍾援朝的預計的去發展。
因爲當鍾援朝把車開到舞蹈團的時候,發現這一行居然有三個女人。
除了許如煙和齊慕之外,還有秦雅。
齊慕在看到鍾援朝的時候話都不想跟他說,還撅着嘴將頭別過一邊,這是對鍾援朝昨天到舞蹈團當中只看了許如煙沒去找她的事情耿耿於懷,加上之前的所有事情積壓到這一起,氣性是有點大的。
而這一切落在許如煙的眼中,覺得這應該就是他們倆人的正常關係,畢竟鍾搖朝一直表現出來的態度就是他和齊慕之間並沒有太多的聯繫,唯一能夠將他們兩個人聯繫在一起的恐怕就是那位上了年紀的老師。
至於秦雅,在看到鍾援朝的第一眼時,又仔細把鍾援朝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再從腳到頭又審視了一遍,鍾援朝今天開着車,綜合評分一下就上去了。
這是不是意味着鍾援朝將來的發展空間或者社會地位會更大更高。
鍾援朝要親自接待許如煙去湖城,會不會就是爲齊慕鋪路呢!
秦雅暗暗地想,憑什麼所有人都要圍着齊慕轉?
當然這只是一種想法而已,秦雅很快又去安撫自己,我和齊慕不是朋友嗎?怎麼能這樣想呢?這樣是不對的!
三個人當中只有秦雅跟鍾元朝不熟而已,他笑眯眯的歪着頭,主動朝中援朝伸手,你好,我是秦雅,是齊慕的好朋友兼室友,上次在你們胡村罐頭廠的時候我們就見過一次的。
鍾援朝對這個姑娘沒什麼印象,也想不起見過。
按理說見過的人他應該都有印象纔對,在心裏琢磨了一番之後,他覺得,可能是這個姑娘長得沒有齊慕好看吧!
鍾援朝好奇的問,你也要去湖城嗎?
秦雅點點頭,對啊,我和齊慕一道,就住她家。
這特麼就有點煩人了啊!
鍾援朝還盤算着把齊慕接回去之後,按照未來老丈人的要求帶齊慕回家去喫飯,慢慢的就會把這種關係發展成家宴,突然蹦出個秦雅來算什麼?
如果去齊慕他們家喫飯,不就變成了朋友三四的飯局了嗎?性質變了,輔助感情升溫效果一下子大打折扣。
真特麼煩!
不過事情都有兩面性,有不好的一面肯定就有好的一面。
突然多出一個女人來,齊慕坐在後排的理由也就更正當了一些。
許如煙大大方方的坐在副駕,三個人也不會顯得尷尬。
早上天不亮就出發,日頭還沒到最烈的時候,四個人就已經來到了湖城。
齊慕下車的時候看都沒看鐘援朝一眼,只是跟許如煙打了一聲招呼,就往家裏走,倒是秦雅顯得比較客氣,跟鍾援朝道謝,跟許如煙說再見。
車裏頓時剩下鍾援朝和許如煙,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在刻意地平復已然激盪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