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援朝在樓梯上直勾勾地看着齊慕。

    算了,我回去把二姐夫接回來吧!

    鍾援朝一轉身,拉住我,拉住我,你要是不拉住我,你就不愛我

    啪!

    齊慕一把拉住鍾援朝的手,算了,都這麼晚了,姐夫他有司機的,他等不到我們自己會休息,明天自己就回來了!

    鍾援朝歡樂地點點頭,好吧!

    齊慕:

    鍾援朝你去照照鏡子,你哪裏有一點想要去接姐夫的樣子?齊慕哭笑不得,她甚至在想,鍾援朝就是故意不去接的。

    誰讓二姐夫的嘴討厭呢?

    鍾援朝帶着弟弟和妹妹還有老婆要一起回老家。

    心腹一個沒留下。

    臨走前還是要在廠裏轉上一圈,特地跟張木林這個從花嶺廠過來的副廠長打打招呼。

    張木林是個聰明人,最早被鍾打印策反的就是他。

    鍾打印也兌現了他的諾言,過來讓他依舊當副廠長。

    寶貝佳的副廠長要比花嶺的牛逼太多了,工資翻了三倍,發展潛力是肉眼可見的。

    車隊出貨就沒有斷過,銷量每天都在遞增,他聽說還有分紅,他不太清楚分紅的意思,大概就是指年底把一部分利潤拿出來分給大家,發獎金。

    他這個主管生產的副廠長,以前只關心掙錢,現在卻想着爬到更高的地方去看看風景。

    畢竟這幾天來廠裏的市裏領導分量都很重,關切不斷,關注也在提高。

    寶貝佳未來能到哪一步呢?

    張木林受到老闆的接見,有些激動,有些惶恐。

    他該用怎樣的姿態來面對這個比他小上十幾歲的老闆呢?他小心翼翼地來到辦公室的時候,才發現這裏就像在開茶話會一樣。

    桌上擺着煙,盤裏有瓜子和糖。

    砰!砰!砰!

    馬東錫用他誇張的聲音在渲染着昨天夜裏的煙花。

    張牙舞爪地形容着氣球飛天時的美麗。

    撅着屁股捂着嘴來扮演那些小姑娘們誇張做作的驚訝。

    李歡喜時不時點頭來證明馬東錫說的是真的。

    鍾晳顏一邊嗑瓜子,一邊興致濃厚地聽着那激動人心的故事。

    鍾打印想不明白,這種招式對女人真的有用?還是做生意來得簡單一點?還有還有,爲什麼放煙花,不是放火炮呢?

    其實放煙花和放火炮都一樣嘛,反正都是喫席的事!

    李東來就比較難受了,聽到這些環節的時候,他就在想,如果我是主角該多好。

    然後默默地把這些套路都給記了下來,以後也許用得上呢?

    他酸酸地癟嘴,不滿地看着鍾援朝,爲什麼不帶我?

    馬東錫朝李東來擺手,你去做什麼?鍾指導的騷操作太多,怕你特麼的拿着筆記本光做筆記,不辦事了!

    嚯嚯嚯嚯

    衆人又大笑了起來。

    張木林看到這一幕時,再看看衆人簇擁的老闆,一臉溫和的笑容,鬆了口氣,老闆比想象之中要好相處許多。

    老闆,你找我!

    鍾援朝點點頭,老張來了,喫瓜子!

    張木林看到老闆親自把盤子遞過來,他抓了一把在手裏,卻一粒也不敢嗑,一副聽命的姿態。

    單憑這一點來說,張木林的覺悟還是挺高的。

    這個時候,馬東錫也不吹牛逼了,辦公室裏安靜了下來。

    鍾援朝說,原本想着帶着兄弟們搞搞聚餐,團個年!

    可是要急着回老家!

    廠裏生產任務也重!

    就不一起團年了!

    下面可以分車間分班組小規模地搞!

    老闆這話已經說得很明白,萬事以生產任務爲重。

    張木林本來就是管生產的,對老闆話裏的意思理解得很透,當即表示,我會讓下面合理安排時間,讓全廠職工過上一個歡樂祥和年,同時還不會影響生產。

    但是在張木林的心裏已經把生產的優先級提到了最高。

    鍾援朝知道張木林已經明白他的意思,老張,這個春節辛苦你了。

    老闆別這麼說,這都是我分內的工作!張木林當然是高興的,他很清楚,老闆這是把廠裏大小的事情都交給他了。

    他也很明白,如果表現得好,以後寶貝佳有更好的發展,他很快就能成爲一個大廠的第一負責人。

    鍾援朝沒給他畫餅,但是他卻有着明確的發展思路,這就是腦子靈活的管理者。

    鍾援朝給張木林散了支菸,親自給他點着火的時候,張木林才放鬆下來,手裏那把瓜子都差點被他捏回了潮!

    這個時候,辦公室的門口站着一個維維諾諾的身影。

    廠廠長

    鍾援朝瞅了一眼,有點眼熟,鍾晳顏和鍾打印一眼就認出來了。

    張天秀?

    天秀?

    鍾援朝想起她是誰了,幾年前還是個黃毛丫頭,一下子長成大姑娘了。

    如果是在村裏碰見她,鍾援朝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可這裏是湖城

    鍾援朝把辦公室裏不相關的人都弄了出去,就留了弟弟妹妹。

    鍾援朝問,天秀,什麼時候到的?

    張天秀掃了一眼這兄妹三人,唯獨少一人,有點失落,擠出點笑容來,援朝哥,我來這裏都三個月了!

    鍾援朝和鍾晳顏交換個眼神,明白就是十一月剛掛牌的時候,招了一次工,張天秀就是那個時候進來的。

    她剛來,也不知道這個廠就是鍾援朝的,當她知道時,那種高興是很難形容的。

    但是她沒有找鍾援朝他們兄妹。

    默默地在工作着,起早貪黑,都只爲了一個目的。

    鍾援朝親自給張天秀倒了杯熱水,天秀怎麼到湖城來了?

    鍾援朝不明白,鍾晳顏是知道的,只有鍾打印嘴快。

    大哥,這還用問,天秀喜歡老四!

    鍾援朝和鍾晳顏狠狠地瞪了鍾打印一眼,當然人家一個大姑娘,你這破嘴還能再直接一點嗎?

    張天秀一臉血紅,低着頭咬了咬嘴脣,撕扯着有些破的衣角。是害羞,但也在承認着這個事實!

    張天秀擡起頭來看着他們,援朝哥,我就是喜歡勝利,我就是要嫁給他。

    他是大學生,他有文化我還配不上他,但是我會努力,早晚我會配得上他!

    鍾援朝沉默片刻,問,如果你配得上他的時候,他結婚了怎麼辦?

    張天秀顯然這個問候,她憋得一臉通紅,鼓足勇氣大叫,那我就給他們兩口子當保姆帶孩子!

    三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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