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兩個模特在後臺爭吵,結果沒注意竟然打翻了道具燭臺,好巧不巧,燃着了後臺的禮服。
雖然及時挽救,但是幾件重要禮服還是被毀之一炬,兩個模特也慌了神,哭的跟淚人一樣,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道具怎麼會燃着?”
宋池語到場的第一反應便是追查道具組的責任。
這一場秀的主題是花與火,但是所有道具都是不燃狀態,哪怕是燭臺上的火苗,也是假的。
可是現在……
宋池語眸色冷冽,看着兩個模特,忍不住提了語氣。
明天就開秀,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連夜趕工,都不一定可以。
模特A:“我也不知道,是她來找我的,都怪她,非要推我,我沒注意,纔會打翻的,可是不是說是假的嗎?”
模特B:“明明怪你,是你穿了我的禮服,還搶位置。”
一來一回,兩人又吵了起來。
“行了!”
宋池語看着兩人,沒工夫聽她們甩鍋,看了一眼白成,當機立斷,“暫時不能報警,把這兩人帶下去,等明天秀解決了再說。”
兩個模特一聽,悲喜交加,開心的是暫時沒事,可是無措的是等這件事結束,等得她們的肯定是被開除和高額違約的後果。
宋池語擰眉,看了一眼狼藉的現場,二話不說,只吩咐人將剩餘的衣服送到臨時搭建的設計室。
“只有一晚上的時間,你準備怎麼做?”
白成跟後進來,看着站在案臺上的女人,薄脣緊抿成一條直線。
宋池語沒說話,只是從手機裏將設計圖導在了全息投影上,看着大屏幕上一張張自己的設計稿,對比着被燒燬的禮服。
“設計的事情,交給我,你這裏,先查清楚火災原因。”
這……
白成頓了頓,對上宋池語凝重的神色,欲言又止,卻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
宋池語沒耽擱,一一對比後,摩挲着紗裙上的燒傷痕跡,神色逐漸凝重……
……
“宋池語現在什麼反應?”
“是不是着急慌忙,不知道明天怎麼辦?”
“哼,明天,要不是他們太謹慎了,我的人,能一件禮服都不留下,嘖嘖,好可惜啊,錯過了明天這個機會,我可能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露面呢。”
與此同時,宋家。
葉冰雨坐在位置上,笑的樂不思蜀,想到了宋池語明天的窘迫,此時此刻都恨不得衝到宋池語的面前,狠狠地羞辱她一把。
“現在宋池語是不是着急上火,救護車有沒有來?”
葉冰雨聽着底下人的彙報,笑的花枝亂顫。
“葉小姐,song把自己關在設計室就沒有出來過。”
葉冰雨一聽,笑容更甚,可不是嗎,現在她出不來了,以後她都出不來了,怕是明天等待她的就是封氏的控告!
“言之這一次,絕對不會護着她。”
葉冰雨越想越得意,甚至已經安排經紀人發函,明天九點鐘,發佈撤離會場的消息。
“冰雨,這件事,不要着急。”
沒等葉冰雨再開口,葉素心出現在樓梯口,滿身榮光,哪裏有照顧一個病人的狼狽,看着葉冰雨,心情卻也很好。
葉冰雨:“媽咪,明天我們只要看宋池語的笑話就可以了!”
相較於葉冰雨的激動,葉素心卻顯多幾分平靜,緩步走到了女兒面前,伸出手,撫平了她眉宇間的波動,輕聲道:“明天,你要親自去一趟會場。”
“爲什麼?”
“不僅僅要去,還要擺出一副姐妹情深,願意無條件放棄追究任何人的責……”
“憑什麼?宋池語那邊當時根本沒放過我,一聽到消息就要控告違約……”
葉冰雨不解。
歷經這一場火災,要不是封氏壓下這個消息,明天根本不會有人去,媽咪還讓她去?
“明天宋池語根本沒辦法辦理,我們幹嘛還要……看笑話嗎?”
“知道什麼人最無辜嗎?”
葉素心靜靜地看着葉冰雨,伸出手,將她的頭髮繞至耳後,吐脣,呼氣如蘭,“最無辜的,就是在現場的被牽連的人。”
葉冰雨眸色一黯,對上葉素心的目光,忽而明瞭。
另一邊。
整個封氏會議室,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會議室上沒人敢說話,整個高層都已經連軸開了幾個小時,戰戰兢兢坐在原地,卻不敢擡頭看主位上的男人。
主位上,封言之面無表情,可是周身瀰漫的冰冷氣場,卻讓所有人都感受到強大的壓力。
“啪——”
就在所有人屏息的時候,突然,筆記本張合碰撞發出的清脆,讓所有人爲之一顫,不約而同的縮了脖子,吞嚥一聲,眼神充斥着驚恐慌亂。
“這些,就是你們給我,送來的,垃圾?”
封言之言簡意賅,逡巡一圈,冰冷的視線裏冗雜了幾分不屑。
所有人無言以對。
終於,負責會場的主管硬着頭皮站起身,露出了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表情,欲哭無淚道:“封先生,這一起火災真的不在我們的控制範圍內……”
“那在我的控制範圍內?”
“……”
當然不是這個意思,誰敢說一句話。
沒人敢說話。
所有人面面相覷,主管的膝蓋已經徹底的軟了,蒼白着臉,望着主位上的男人心跳加速,幾乎差一秒就能哽過去。
封言之:“開了幾個小時,就這些備用,垃圾……再給你們,三十分鐘。”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臉都白了徹底。
三十分鐘???
就算是再給他們三個小時,三十個小時,他們也想不出來更合適的方法。
誰能想到,道具部竟然會出現問題,好端端的,竟然在這種天氣發生火災,這不是……
不是找事情嗎?
明天就要開場了,臨近關頭,就算是song那邊要承擔責任,可是封氏這邊也沒辦法撇清自己的關係。
更何況,看封先生的意思並不打算取消這一場時裝秀。
想到這裏衆人的臉色更復雜。
整個會議室再一次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白巖坐在距離封言之最近的位置上,瞧着這一幕也是頭疼的不行,只能偷偷跟白成聯繫。
【我們老闆快火山爆發了,song那邊有更合適的解決方法嗎?】
【我現在已經站在圍城橋邊上了,還有個位置你來不來?】
白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