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顧玲還有一種智商被碾壓的憤怒,惡狠狠的瞪向經理吼道:“我現在就打電話。”
經理頓了頓,目光看向了宋池語,片刻,轉了回來。
“封太太,你要收回封氏的場地,不是也要聽封先生的意思,封先生的未婚妻就站在這裏,你這也不問問她的意見?”
顧玲一噎。
肖南音已經笑彎了腰。
“真把自己當長輩,人家喊你一聲封太太,把自己當一碟菜。”
肖南音的諷刺扎心。
顧玲這些年,掛着封家二房太太的名字,戚采薇不怎麼出來應酬,蘇婉有自己的清高,都是她出面,久而久之,人家對她也恭維尊敬。
可是沒想到……
顧玲黑着臉,聽着肖南音和話,看着經理的眼神,覺得他們都看不起自己。
“好啊,就算是封家不行,我也是顧家的人,你們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否則,我立刻退會!五倍違約金,現在給我!”
聽到這話,經理的臉色微變。
牽扯到賠付違約金,就要上報上面,對他的職業生涯都是一個污點,看着眼前的女人,經理的臉上劃過一道慌亂,客氣道:
“封太太,我真的是爲了你考慮,畢竟都是一家人,何必鬧得不可開交是不是,你要是願意,我私人送你一個階段的課時。”
“我像是差錢的嗎?”
顧玲氣的發抖。
他們,欺人太甚了。
經理一聽更爲難,抿了抿脣,沒辦法,只能轉身上報,這得罪了顧玲,總比得罪戚家的夫人強,更何況,她身邊的還有一個封先生的未婚妻。
嘆了一聲,經理已經有了決定。
而顧玲,也因爲自己扳回一城臉色溫緩了幾分。
她就不相信,上面會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
等待的過程,氣氛尷尬。
張琴站在顧玲的身邊,隨着經理去的時間越來越長,她的心情卻越來越沉,總覺得,經理去的時間長,有些不對勁。
此時,經理回來了。
他的臉色,帶着幾分古怪,時不時看向宋池語,而後,走到了顧玲面前,“封太太,這件事,我們深表抱歉,我們還是希望可以挽留,你留在我們俱樂部的機會。”
聽到這話,顧玲立刻翹高了下巴,斜了一眼宋池語,“讓我留下,就讓她退會。”
經理:……
肖南音:“你真的是不講道理,今天找茬也就算了,現在還胡攪蠻纏,你以爲我怕你是不是?”
肖南音是真的動怒了,如果可以,她現在真的會打人。
顧玲:“我只是說出自己的直觀感受,和你們一起上課,就是煎熬。”
經理:“所以,封太太,你的意思是,不論什麼原因,你以後都不會來我們俱樂部了是嗎?”
他確定的問一句。
顧玲:“想要讓我來也可以,不過,你們必須趕……”
經理:“封太太,我們已經準備好合同,五倍違約金,很快就會打到你的賬目上。”
“???”
顧玲愣住了。
她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退錢?
“你們讓我退會?”
經理:“這是我們領導的意思,我們領導讓我跟你說一句……”
他清了清嗓子,學着領導的語氣,端聲道:
“我們俱樂部,不要這種潑婦。”
潑婦?
潑婦??
有沒有搞錯?
“你們居然罵我是潑婦!我要告你們!”
顧玲氣急敗壞的衝上前,一把揪住了經理的領帶。
經理被逼的連連後退,脖子都被拽的喘不過氣,急急忙忙解釋道:“封太太,你理解一下我們,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們也是聽上面領導的吩咐辦事情……”
“我們都答應退你錢了,你別……你要是再這樣,我要報警了……”
經理連連後退,雖然是個大男人,但是也不能跟一箇中年婦女動粗,只能一味地阻擋,可是沒留神腳下,踩在了一個瑜伽球上,然後,整個人失衡,仰頭朝地面摔了下去。
顧玲解釋收手。
然後,“碰——”的一聲,經理的後腦勺砸在了地面上,悶哼一聲,然後,沒了動靜……
所有人:???
看着經理狼狽的模樣,好半晌,纔有人幽幽道:
“這情況,難道不應該報警嗎?”
最後,警察介入,經理送醫。
大家做完了筆錄,也就離開了,除了嫌疑人顧玲。
……
“笑死我了,顧玲當時臉都綠了,不過也是的,非要跟一個打工仔計較,俱樂部老闆說的也沒錯,不就是潑婦嗎。”
回來的路上,宋池語開車,肖南音坐在駕駛位上繪聲繪色說着剛剛發生的事情,隨手打開了半邊窗戶,隨着冷風吹進車裏,氣氛歡快了幾分。
宋池語:“收一收笑容,看起來,特別的雞賊。”
肖南音摸了摸嘴,橫着一條胳膊,轉頭看向窗外,兀自道:“不過你二師兄也挺給力,平日裏扣得要死,進會還要給錢,沒想到五倍違約金說給就給。”
顧玲怕是到現在都不明白,爲什麼今天喫癟。
這傢俱樂部,是宋池語二師兄的家族產業。
宋池語斜了一眼,拿出了手機遞了過去。
肖南音狐疑接過,低頭一看,臉抽了抽。
【五倍違約金,我們嗯三七分。】
【二八也行。】
【那你給我鑑一下這塊玲瓏玉環。】
“……”
親的?
肖南音哭笑不得,隨即,將目光轉向了窗外,突然停住——
“等等,停車。”
與此同時。
“鬆鬆,你嘗一嘗這個。”
“不要,沒心情。”
“鬆鬆,還是因爲你那個後媽嗎?其實你爹地這麼疼你,你爺爺還給你成立了基金會,以後你也喫喝不愁了,何必在意她呢……”
戚寧松聽着,心情仍然很差,一想到肖南音那個女人天天在家裏晃悠,跟她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她就覺得煩躁。
那個女人討厭,宋池語更討厭!
那個女人,竟然搶走了自己的封叔叔。
戚寧松沒精打采,連着身邊獻殷勤的男孩都不想搭理。
“黎一凡,你說,怎麼才能讓那個女人消失?”
戚寧松突然問。
被喊到名字的男孩愣住,看着戚寧松陡然陰沉的臉色,心驚道:“鬆鬆,你不會想要對你後媽下手吧?不太好吧……”
“也不是下手,其實那個女人只要不給我生弟弟,我爸爸早晚會膩,到時候就把她甩掉,對我也沒有影響……”
“所以,只要我能讓那個女人生不出來就好了!”
“哦,哪怕是要讓你失望了。”
突然,戚寧松的頭頂響起一道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