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還帶着她去見季遇臣,我們公司比季家待遇好多了懂不懂!別以爲自己多厲害,也別當女人都是虛榮的,幾句話就跟着你走!”
蔣輝這會兒壓根說不過他們,看着楚鳶楚楚可憐的模樣,一口氣差點喘不上來,他恨不得這會兒就撕爛她的嘴,“你這個賤人,滿口胡言,聯合起來打壓我們季家……”
“自己不幹這種事,誰會閒着沒事找你們麻煩!”
“快滾!”
“就是,從我們公司滾出去!”
已經引起了衆怒了,有個保安衝進來一把抓起了蔣輝,在他的嚎叫之下把他整個人拖了出去。
被拖出去的時候,蔣輝還在如同毛毛蟲一般扭着身體掙扎着,“放開我!你這個賤女人!你叫什麼名字,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可是蔣媛的表哥,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呸!”
眼看着他被拖走,圍觀羣衆都覺得出了口惡氣,隨後大家默默給楚鳶讓出了會議室讓她好好收拾自己的衣服,楚鳶見蔣輝終於消失了,這才喘了口氣,扭了扭脖子從椅子上站起來。
表情一變,剛纔還梨花帶雨的,現在立馬冷豔無情了。
尉婪挺想給她鼓掌的,“真行啊楚小姐。”
“也多謝尉少的配合。”
楚鳶走到了窗邊,利用鏡子的反射,掏出口紅給自己補妝,這會兒她胸口的衣服還是凌亂的,甚至能夠看到一點傲人的胸線,她塗完口紅接着才低頭整理自己的衣服。
低頭的時候頭髮從耳邊落下來,女人的手正緩緩地將被扯開的扣子再次扣回去,動作優雅性感,明明是穿衣服的動作,卻比脫衣服還要惹人遐想。
尉婪在邊上眼神深邃,“門沒關,不怕被看?”
“有您在,沒人敢往裏看。”
尉婪好心情地勾脣,“你倒是聰明,知道怎麼收拾蔣輝。他根本不是你的對手。”
如今蔣輝在他們公司裏大失人心,季遇臣又着急這筆生意,肯定會親自登門道歉並且表示誠意,這下等於狠狠踩了他們囂張的氣焰一頭,還能替自己出口惡氣。
楚鳶太聰明瞭,或者說,太會演戲的女人,是很可怕的。
楚鳶笑得天地失色,“尉少的誇讚我哪裏經得起,這幾年在你身後學了點,也算是學以致用,爲我們企業利益做出點貢獻。”
這話明着講是爲了公司,背地裏暗示她都跟着尉婪學的心機手段呢!
漂亮的女人在這種名利場裏倘若無腦,那只有被玩弄的份。所以尉婪並不討厭心機和手段,或者說,他喜歡和自私聰明的人相處,反而討厭無能和善良軟弱。
“美貌和聰明是雙刃劍。”尉婪上前,眼神鎖住她胸口剛纔凌亂的地方,隨後俯下身來,在楚鳶的耳畔說,“你可要小心不要被反傷到。”
楚鳶藉着力量摟住了尉婪的脖子,眼角細長上挑,帶着說不盡的曖昧和繾綣,“尉少一定會來救我的吧?”
“如果那個時候你還有利用價值。”尉婪的瞳孔像是一個黑洞,他伸出舌頭舔了舔楚鳶的耳垂,大膽到一邊不怕外面路過的人看見——畢竟門被踹壞了壓根關不上。
沒有抗拒楚鳶的勾引,男人反而受用地喘着氣笑說,“我一定會拼死救你的。”
楚鳶臉發燙,眼神卻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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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蔣輝到了公司把事情和季遇臣一說,季遇臣驚了,不敢相信尉婪居然就這麼不留情面把他派去的人從公司裏轟了出來,更不敢相信…….七
“你平時怎麼騷擾都沒事,爲什麼要跑去尉少的底盤撒野?”季遇臣拍着桌子站起來,“知不知道這次的合作有多要緊?惹怒了尉婪,我們兩家合作關係沒了,你一個人承擔得起嗎!”
這個無能的廢物!一直以來因爲是蔣媛的哥哥,加上蔣輝一直討好他,他也沒明面上說什麼,騷擾自己公司的人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主要是怕回去了蔣媛拿這個和他吵架。
季遇臣給足了這個哥哥面子,誰料想……這等大事上他還能出差錯!
蔣輝頭一次見季遇臣發那麼大的火,嚇得壓根不敢說話,他原以爲自己在季氏集團橫行霸道是沒關係的,沒想到季遇臣只是在放任並不代表着對他沒意見,如今……壞了大事,自然是難辭其咎!
蔣輝額頭上全是汗,“都怪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她故意的!故意讓大家看見我對她動手……”
“你不動手,能被人抓住馬腳?”季遇臣恨鐵不成鋼地說,“談正事的時候就不能稍微收起你那一點心思麼!簡直給我們公司丟人!”
“季少……季少……”聽見這個,蔣輝立刻慌了,“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啊,你可是我妹夫啊,咱們一家人是不是……”
婚都沒結成,妹夫倒是先喊上了,生怕季遇臣跑了。
“我親自去,你別再出現給我丟人現眼了!回去在家好好呆一個月,想通了再來上班吧!”
季遇臣用不爭氣的眼神狠狠瞪了蔣輝一眼,隨後安排人給尉婪打電話,一接通,對面有個女聲,甜美動人,“您好這裏是尉少的專線……”
“麻煩幫我轉接給尉總……”
“尉總正忙,請問您是?”
“那個,我是季氏集團的總裁季遇臣,之前我們公司派去的代表給你們造成了困擾和麻煩,想親自來轉達一下歉意……”
“哦。”原本溫柔美好的女聲瞬間拉低了音調,哦完之後,楚鳶咔地掛了電話。
剩下一陣季遇臣在一串電話忙音裏愣神。
爲什麼……剛纔這個電話女聲,怎麼……這麼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