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鳶冷笑了一聲,剛要走,聽見奶茶店裏傳來一聲叫喊——“你給我站住!”
排隊的所有人都跟着愣住了,回過神來紛紛圍觀喫瓜。
楚鳶回頭,只見蔣媛正從裏面出來,她看見楚鳶的時候愣了愣,“爲什麼你會在這裏?”
她……她怎麼跟個沒事人一樣?蔣媛心中大亂,她昨天找了江殿歸給楚鳶下藥,不會沒得手吧?
不應該啊,聽說昨天楚鳶被下藥了,整個包廂都被查了,怎麼可能會沒事?
她原本就等着從記者手裏拿到照片然後曝光去網上,嘴都笑了一晚上了,結果……楚鳶居然現在出現了?
蔣媛壓根猜不到當時出現了兩個人要下藥的事件,而她安排的記者也是因爲收到了風聲所以提前溜了——等於是她整個計劃泡湯。
蔣媛滿心疑惑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只能拉住楚鳶,“你昨天晚上去幹嘛了?”
楚鳶覺得好笑,“你神經病啊,我去幹嘛要你管?”
蔣媛被楚鳶堵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所有人都看着呢,蔣媛總不能讓自己丟人吧,攥了攥手,蔣媛眼神陰狠,“你不是去喝酒了麼?”
來套話的?
楚鳶和白桃總算站定,但都沒拿正眼看她,“你挺有意思的,還知道我去喝酒,怎麼着暗戀我啊?”
蔣媛登時氣急敗壞,要不是外人在場,她肯定會毫不猶豫一巴掌打在楚鳶的臉上,“我猜都能猜到你去喝酒了,畢竟你這種靠身體上位的女人,不就得去那種地方來勾搭男人麼?”
楚鳶當時就笑了!
邊上白桃想也不想地說,“你一個做小三能不能要點臉啊,這幾年跟着季遇臣不會忘了你家是天上人間吧?”
蔣媛被這話刺得臉色一白!
天上人間,是她過去陪酒的地方,她也是從那裏認識的季遇臣,這才帶着全家雞犬升天,原本以爲這段黑歷史已經藏得很好了,沒想到眼前這個的她們居然知道!
“天上人間是什麼地方啊?”
“不知道誒,不過你不覺得這個奶茶店的人很眼熟嗎?”
“是幕後老闆娘嗎?老闆娘原來在天上人間嗎?”
大家都在圍觀呢,蔣媛只得忍住了要動手的想法,“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少給我潑髒水!自己昨天晚上陪男人過夜,不會以爲我不知道吧!”
她想打聽昨天晚上到底什麼情況,爲什麼她計劃會失敗,於是這樣說企圖來從楚鳶嘴裏套點細節。
結果楚鳶扯出一個假笑來,陰陽怪氣說,“是呢是呢,我昨天晚上陪的尉總。尉總好凶,好猛,簡直是男人中的戰鬥機,一直問我還要不要,折騰一宿沒睡,早上起來還給我轉賬一個億呢!”
一個億!
蔣媛當場酸得牙疼。她跟在季遇臣身邊當了這麼久小三,都沒見過這麼多錢,結果眼前這個賤女人,居然還自豪似的把這種話直接說出來!
白桃直接笑歪了嘴。
“你啊,也別當季遇臣的小三了,你看,結婚沒結成,只能在這幫親戚開開奶茶店。嘖嘖,太小氣了吧。還不如陪陪尉總,能給自己賣個好價錢呢。”
聽出了楚鳶故意噁心她的口氣,蔣媛忍無可忍,伸手就去抓楚鳶的頭髮,“破壞我婚禮的賬還沒跟你算,你就出現在我眼前惹人嫌,我要撕爛你這張嘴!”
天知道楚鳶這張嘴有多氣人,上回婚禮現場也是,不知道這次出了什麼差錯導致沒拍到她被下藥後和男人共進出酒店的照片,蔣媛簡直咽不下這口氣,怎麼會就此放過?
被楚鳶激怒,蔣媛直接撲了上去,白桃看見這個動作又是本能一閃,那蔣媛整個人就撲到了楚鳶的面前。
還沒來得及碰到她,手就被人狠狠攥住了,緊跟着楚鳶眼裏劃過一絲銳利,將她的手高擡起來狠狠一扭,蔣媛發出一聲慘叫!
“啊!”
蔣媛滿頭冷汗,“你放開我!”
“我放開你?”
楚鳶笑了,“你求我啊,賤貨。”
臥槽!
圍觀羣衆驚了。
居然從如此美豔的女人嘴裏聽見“賤貨”這種話!
邊上有個男生舔狗狀:“爲什麼聽她罵人,我感覺好爽啊……”
“你是抖M吧……”
“想被她踩着高跟鞋罵我賤貨……”
蔣媛氣得眼睛發紅,這個女人怎麼處處和自己過不去,莫非真的是楚鳶的好閨蜜,來幫着死去的楚鳶出氣的嗎?
當初真該連着她一起捅死!
楚鳶和楚鳶身邊的人都該死!
蔣媛嘴巴里帶着恨意,像是恨不得將眼前的女人千刀萬剮,“你不要裝神弄鬼,放開我,我要喊季遇臣過來幫我——你仗着季遇臣不在就敢對我動手!”
到底誰先動手的啊?
她被楚鳶按在了一邊的牆上,楚鳶抓着她的頭髮,不費吹灰便將她控制住,“打又打不過我,罵又罵不過我,你這小三當得真的太垃圾了,一點沒有小三的戰鬥力,不行咱就算了吧,給你下一代積點德。”
“我不是小三!”
蔣媛被人戳中了痛處,尖叫着,“當年楚鳶那個胖子纔是小三!阿季愛的一直都是我,要不是爲了家族,他早就娶我了,死胖子纔是小三,仗着有個有錢的哥哥就聯姻,害得阿季不得不娶她!”
蔣媛聲音悽慘,就彷彿罪無可恕的那個人是楚鳶。
“她毀了我的愛情!她該死!死得好,死胖子還想着搶我的人!她都死了,你還想對付我,就算你再怎麼幫她出氣,她也死了!”
楚鳶心裏像是有把刀狠狠刺了進來,整個人的氣息猛地壓低了,那一瞬間,她眼裏的光冷得如同殺人刀折射過去的寒芒,連白桃都一驚。
楚鳶的聲音那麼狠那麼冷,好像死神舉起了收割人頭的鐮刀,黏着血圈住了蔣媛的脖頸,“午夜夢迴,你就不怕她沒死來報復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