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楚鳶尉婪 >第39章 叫她過來,給我磕頭。
    他這個階層的男人,見識過不少女人,各式各樣各形各色。

    唯獨楚鳶這樣的,空前絕後。

    她跳出了公序良俗,帶着一顆誰都不會信任的冰冷的心臟,流的卻是滾燙的復仇的血。

    捏住了楚鳶的手腕,尉婪說,“真想對你下手我也不會顧忌你哥的存在。”

    “尉少想對我下手儘管來。”

    楚鳶湊近了尉婪的耳邊,壓低了聲音說得纏綿悱惻,眼裏的曖昧呼之欲出,“我們看看鹿死誰手,好怕你先愛上我。”

    尉婪低笑,這個女人太會了。

    他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脣,說,“要不要吻我試試。”

    楚鳶身體一僵。

    她和尉婪什麼擦邊的曖昧行爲沒做過?什麼離譜的調情話沒說過?如今卻這樣直白地問她,要不要接吻。

    楚鳶仰着下巴,“不。”

    尉婪拉着她的衣領,將她身體拽下來,兩個人在車廂裏貼得極近,男人的氣息如同野獸一般兇猛壓了上來,他說,“要和季遇臣離婚的話,不如送他一頂綠帽子,不是更能報復他。”

    季遇臣最要臉了,所以纔會害怕楚鳶將當年的綁架案真相公開,不利於他在公衆眼裏塑造形象。

    楚鳶笑了,“我要出軌也不找你。”

    找尉婪搞曖昧的後果太嚴重了,她可不想招惹。

    尉婪眸光閃了閃,“那你找誰?”

    “宋存赫?江殿歸?”

    楚鳶用手摸索着尉婪的背,故意去刺激他,“陳聿也挺帥的,話不多,是個深沉系的帥哥……”

    尉婪笑得放肆,“陳聿玩金融的,你要知道玩金融的沒一個好東西。”

    “哪裏抵得過我們尉少壞得別具一格呢?”

    楚鳶摸完了尉婪的背,去摸尉婪的臉。踏馬的這個人渣憑什麼長這樣一副好皮囊,隔着衣服都能摸出他背肌的手感強壯緊繃,臉又白又滑,什麼好處都給他佔了!

    隔了一會楚鳶想着,也是,好的外表給他了,於是沒給他好心腸,倒也正常。

    聽見楚鳶說他壞,尉婪權當誇獎了,反正他本來就壞,問了一句,“你要摸到什麼時候?”

    敢這樣在他身上摸來摸去耍流氓,楚鳶膽子真的大,換做別的女人想都不敢想。

    楚鳶愣了一會,回過神來,將手收回來,“哎呀,給我佔點便宜你又不喫虧。”

    說完她直起了身子,拉開車門,“尉少不會這麼小氣吧?”

    尉婪看着她就想起了她旁若無人又熟練牽着江殿歸的手,沒好氣地冷哼了一下,隨後上前,一把抓着了楚鳶。

    楚鳶嚇一跳,“我就摸你兩下,你不會真的要對我動手吧?”

    她打架都跟着他學的,怎麼可能打得過他?

    尉婪皮笑肉不笑,“我想動手還用等到現在?兩年前就能揍你。”

    楚鳶不吭聲了,真動起手來她也只有躺在地上買房的份兒,因爲肯定打不過。不如隨他打,打完搖着輪椅去要錢。

    拉着楚鳶進了家門,尉婪問楚鳶,“離婚也得收拾收拾證據,最近還有離婚冷靜期,你可能沒辦法迅速辦理離婚。”

    “我特別冷靜。”楚鳶一邊收拾着客廳,一邊說,“不會對季遇臣心慈手軟的,這個婚我離定了。我們分居兩年,法律上來說判離婚不難。”

    “哦?”

    尉婪高深莫測地勾脣,他眼裏似乎總有楚鳶捉摸不透的意味,“你想離,他還不一定想離婚呢。”

    畢竟季遇臣現在看楚鳶的眼神可是跟往常截然不同啊。

    “我之前有收集他婚內出軌的證據,到時候打起官司來也會對我有利。”

    楚鳶說話的時候特別鎮定,好像把所有的對策都想好了,旁人離婚的時候總是傷心欲絕,而她似乎脫離憤怒將自己的後路統統鋪平,不給季遇臣一絲餘地。

    能從失敗的婚姻裏清醒掙脫的女人,是能成大事的。

    尉婪拍拍手說,“那我期待你和季遇臣鬧上法庭,到時候所有的證據都公開在別人面前,季遇臣人設能再崩一次。”

    “只是……”楚鳶低下頭去,“當年綁架案,我沒有確切的證據。”

    尉婪身體一頓。

    “被綁架了是事實,季遇臣沒有救我也是事實。”楚鳶攥着手機,彷彿是恨到了極點,“然而綁架犯都被抓進了監獄了,我一時半會聯繫不上。還有我只能從我主觀上來控訴季遇臣不救我,但是沒有任何證據表明他當時不救我……”

    因爲季遇臣太聰明瞭,沒說一句“隨她去死”的話,只是無聲地冷落了她的存在,傳遞給綁匪的是拋棄楚鳶的信息,但是他如果想狡辯可以有太多的藉口——

    楚鳶甚至可以想到季遇臣能不要臉地說出他是捨棄小家成全大家,寧可放着老婆不救先去救蔣媛這個“陌生人”,好一齣捨己爲人,到時候還能引起不知情羣衆的誇讚。

    所以爲了防止季遇臣給自己開脫,楚鳶必須找到證據將他釘死在十字架上。

    “你要知道,見死不救,是不犯法的。”

    尉婪看着楚鳶臉上覆雜的表情,說了一句,“人性本來就冷漠,綁架你的是綁匪,所以犯法的是綁匪,季遇臣並沒有選擇救你,他可以爲自己解釋說是沒來得及救,沒有任何法律可以制裁他。”

    他當時故意默不作聲不去看楚鳶,就是爲了忽略她的存在,好讓綁匪將她殺害,這樣一來他可以高枕無憂……可這些都是楚鳶的主觀想法,沒辦法說服每一個人。

    不知情的和事佬還會勸說“不要用這樣帶着惡意的想法去揣度你的老公,這可是你枕邊人,有機會救你肯定不會放棄你呀。”

    諸如此類的言論,讓楚鳶覺得心驚。

    綁架案事出意外,所有人都覺得季遇臣救不了楚鳶也不能強求,兩個人質裏能活下來一個已經是命大。

    可是越是這樣,楚鳶越是恨。

    爲什麼沒有辦法制裁季遇臣的涼薄呢?

    爲什麼,他放棄她的生命,可以不用接受任何懲罰呢?

    爲什麼!

    死死咬着牙齒,嘴裏都嚐到了血腥味,楚鳶擡起頭來的時候。眼眶紅腫,看着尉婪說,“正是因爲沒有辦法,我纔要復仇。”

    她要他家破人亡,要他妻離子散,要他季家的美夢破碎,日日夜夜都夜不能寐!

    先從離婚開始,她要撕下季遇臣那張善於僞裝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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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了週末,照例是週一工作日,但是楚鳶因爲有請假條在,所以沒選擇去上班,她睡了個懶覺起來,發現尉婪居然也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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