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守恨不得現在就讓尉婪嚐嚐苦頭,“等哪天楚鳶跟着別人跑了你哭去吧。你不是看上她那腿嗎,呵呵,以後每天都有不同的男人摸,就是輪不到你。”
尉婪被煙嗆得咳嗽,“老子把菸頭按在你嘴裏信不信?”
“小心我把你頭擰下來當菸灰缸。”賀守轉身出門,還衝着尉婪比了一根中指,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非要人楚鳶姑娘家家的掐斷了苗子,真掐了你等着哭吧!
哐噹一聲,賀守脾氣不小地關上了門。
一夜無眠,楚鳶醒來的時候眼睛下面罕見地掛了倆黑眼圈,但是她精神還是不錯的,想了一晚上想通了,走出來看見尉婪,還大大方方打了個招呼。
尉婪泡着咖啡愣住了。
昨天夜裏楚鳶還跟他擰巴呢,現在怎麼感覺……換了個人似的?
好像回到了剛認識的時候。
她風情萬種,又滿目疏離。
尚妤揮揮手,“小鳥你來啦!我們哥哥說爲了感謝事務所成員的幫忙,請我們去遊艇上玩,馬平和嬌兒的事情他們正式接手啦!”
楚鳶總算展開一個笑顏,“嬌兒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她強撐着一口氣,就是等着馬平落網,如今馬平落在了尚恙來的手裏,高層肯定雷霆手段,絕不姑息。
白桃倒是瞅着楚鳶的黑眼圈,兩眼放光貼了上去,“你怎麼有黑眼圈和眼袋了?要不要我給你動個手術,幫你去眼袋!”
“你是不是這陣子沒做手術,手癢了?”楚鳶一把將白桃撕開,“我就是一晚上沒睡好,明天睡一覺就好了!”
瞧她還精神爍爍的模樣,應該是影響不大。尉婪多看了楚鳶幾眼,在一邊幽幽地說,“爲了什麼睡不好?”
楚鳶像是被踩了一尾巴似的,獰笑着扭臉對尉婪說,“當然是爲了某個人渣,不過我想得開,現在已經想通了。”
“呵呵。”尉婪端着咖啡的手抖了抖,“希望你說到做到。”
一小時後,楚鳶等人被尚恙來接到了遊艇上,迎着海風,從遊艇的甲板上如同美人魚似的跳入海水中,沒有受污染的海域清澈見底,海水都透着靜謐的藍綠色,在太陽光的照射下似乎都能看見淺底的珊瑚,楚鳶扎入水中彈出不少水花,幾秒鐘之後猛地探頭浮出水面。
她笑得燦爛,拍打了一下水面,掬了一抔水撲在自己臉上,隨後抹了把臉,對着白桃和尚妤說,“快下來呀!”
水面波光粼粼,襯得她全身都彷彿在閃閃發光。
烏黑的頭髮貼在她背後,不施粉黛的楚鳶反而有一種嬌憨又魅人的風情。
沾了水的皮膚白皙又溼潤,透着誘人的光澤。
坐在甲板的椅子上曬太陽的宋存赫看呆了,手裏的可樂差點摔在地上。
倒是宋存赫放下可樂,撲通一聲也跟着跳進了海洋裏。
緊跟着傳來楚鳶的尖叫聲,“宋存赫你耍流氓啊!抓我幹嘛!”
“老子腳底打滑摔下來,沒來得及準備好,給我扶一下怎麼了!”一片水花聲中,宋存赫罵罵咧咧地嗆着水喊道。
“不會游泳你耍什麼帥啊!”楚鳶指着甲板上的鴨子游泳圈,“你去玩那個!”
宋存赫感覺自己臉都黑了,“我會!只是剛纔跳水姿勢沒調整好!”
兩個人在水面推來推去,邊上慄荊託着下巴涼涼地說,“哎呦,這場面好養眼哦!”
尉婪臉上的墨鏡差點被氣歪,“你什麼意思?”7K妏斆
慄荊手放在鼻子面前故意扇了扇,找死地說,“怎麼有一股酸味呀?”
按了按指關節,尉婪面無表情地站起來,慄荊縮了縮脖子,“幹嘛?想打架?”
原本還在玩水的楚鳶和宋存赫聽見兩聲落水聲,緊跟着是慄荊的慘叫,“救命啊!我不會游泳啊!救命啊有人謀殺啊!尉婪你要淹死我啊!”
一看,是尉婪架着慄荊也跟着從甲板上跳進了水裏,可憐的慄荊在水裏亂撲騰,邊上伸過來一隻手,他立刻抓住了,隨後拼命將頭探出水面,下巴擱在軟軟的什麼東西上面,這纔算得救,他大口大口呼吸着。
這纔剛脫離了危險,他呼吸到一半感覺周邊的氣氛不對勁。
怎麼感覺……有殺氣?
定睛一看,發現自己正被救命恩人楚鳶抱着,臉正擱在她胸上,這會兒擡頭跟楚鳶來了個四目相對。
四目相對。
慄荊登時臉色爆紅,“小鳥我我我我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楚鳶倒還好,她拍了拍慄荊白皙的帥臉,“沒事吧?嗆着沒?”
邊上尉婪和宋存赫一左一右已經帶着殺意游過來了,看尉婪那個表情,估摸着能直接把慄荊封印在海底,他想鬆開,又不敢,鬆了他不會游泳怎麼辦啊!
“你給我鬆手啊!”宋存赫說,“你tm碰哪呢!”
慄荊鼻血飛到了天上,“我不能松,鬆了我會沉下去!”
尉婪游過來,扯着慄荊的後脖子將他拉開,“不想沉,老子讓你上西天如何?”
“救命啊————!!!”
慄荊的慘叫聲劃破了天際,連同海水都跟着涌動。
十分鐘後,慄荊虛脫了,掛在賀守從船上丟下來的小黃鴨救生圈裏,整個人像是一塊肉乾曬在游泳圈上,吐着舌頭,他喘氣說,“我這輩子,都學不會游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