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楚鳶尉婪 >第61章 跟誰上牀,跟你無關!
    還挺有個性!楚鳶挑了挑眉毛,對着女人說,“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個屁!”女歌手用吉他擋在了季遇臣面前,“我看你倆原本坐下來好好的能聊事情,這個男人一來,場面就變了,腳踩兩條船可不好!”

    楚鳶愣了一下,然後聽見女歌手繼續說,“主要是這兩個男的都不太行,你這眼光也太差勁!丟不丟人啊!”

    “……”楚鳶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季遇臣,氣得眼眶通紅,“你什麼意思?他搶我老婆!”

    “聽他的口氣,不是你先出軌的麼!”女歌手一點沒怕,舉着吉他揮舞了兩下,“綠人者人恆綠之!活該!你先出軌,憑什麼她不能去外面找小白臉快活!”

    季遇臣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還想說什麼,那個女歌手便迅捷找來了保安,這保安看起來人高馬大,不知道比尉婪和季遇臣壯出了多少,連楚鳶都看呆了,小小一個清吧裏藏着這麼個巨人,他往大廳一站,大吼一聲,誰要打架?

    連着邊上喝酒的客人都不敢說話了。

    女歌手過去用吉他打在了他背上,“你把客人嚇跑了,扣的是我的工資!”

    強壯的巨人撓着頭說,“抱歉啊小鐘……”

    被稱作小鐘的女歌手對楚鳶說,“領着你的新歡舊愛快出去!以後別來我們這兒!”

    楚鳶大笑兩聲,“以後還來!”

    小鐘怒目而視,楚鳶眨眨眼,“不帶男人!”

    說完,她拽着尉婪出門了,今天原本是想從季遇臣這邊要點錢的,畢竟他來求和,沒想到被尉婪攪和了,他這一鬧,都不知道溜走了多少錢萬。

    楚鳶心裏嘆了口氣,尉婪總是在這種時候壞她好事。

    不過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的尉婪怪怪的。

    眼睜睜看着自己的枕邊人拉着尉婪走了,季遇臣被一個人留在了店裏。

    他原本今天出門的時候,做過許多心理建設,也許楚鳶這兩年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他大不了,大不了拉下臉好好求求……

    可是一碰到楚鳶,這張嘴就不會好好說話。他們又吵得跟之前幾次見面一樣劍拔弩張,導致楚鳶對他的耐性越來越差……

    季遇臣也曾經問過自己,他當年真有那麼恨楚鳶嗎?除卻楚鳶是個胖子以外,其實他找不到攻擊楚鳶的點,她善良軟弱,從來不對他指手畫腳,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又好打發,又給他面子。

    甚至不管他在外面怎麼胡來,回家看見的永遠都是她那雙溼潤和帶着愛意的眸子。

    可是季遇臣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被人嘲笑娶了個胖老婆,他出軌了,蔣媛年輕身材好,性格又合他胃口,於是在蔣媛的枕邊風下,他好像越來越不耐煩楚鳶了。

    然而當時那一刀子,刺入楚鳶身體的時候,他彷彿也跟着痛了一下。

    知道楚鳶沒死,季遇臣心情複雜,他不肯承認自己居然在慶幸楚鳶沒死,又覺得她如今復仇難纏,可是仔細一想,倘若楚鳶有怨氣,那他認錯不就一切都結束了嗎?

    發展到這一步,早已沒辦法結束了……

    季遇臣攥成拳頭,身體好像被分成了兩半,一半是蔣媛,她對他也很好;而另一半則被現在這個渾身是刺的楚鳶佔據了。

    邊上的女歌手看着季遇臣愁眉不展的模樣,輕哼了一聲,男人啊,真是無趣,失去了才知道別人的好。

    她用吉他敲了敲季遇臣的背說,“一切都是命,從你做出選擇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沒辦法回頭了,接受事實吧。”

    那麼漂亮的老婆也能出軌,男人真是沒一個靠譜的!

    季遇臣眼神漸深,彷彿吞沒了最後的良知。

    倒是外面,楚鳶拽着尉婪出來了,尉婪在背後不屑地笑,引得楚鳶回頭看他,“你發出這種聲音幹嘛?”

    “你半夜還來見季遇臣呢。”尉婪那麼漂亮又那麼刺人,“我覺得好笑,不可以笑嗎?”

    “我半夜見誰跟你有關係嗎?”楚鳶在車邊站定了,拉開駕駛座的車門,好像送尉婪已經成了習慣似的,她說,“原本今天想敲竹槓,從季遇臣身上要點錢的,畢竟當年季家被楚家投資了不少錢,結果你一來,又把我的計劃破壞了。”

    “我還得給你謝罪是不是?”尉婪眯起了眼睛,對着楚鳶說,“打擾到你和季遇臣單獨約會了?他可是求複合呢,說他更好了……”

    “說話能不能別噁心人!”

    楚鳶狠狠一下拍在了方向盤上,似乎是發了很大的火,“不要天天用季遇臣來刺傷我!”

    她承認自己確實錯愛了人,可這也是她自己摔的跟頭,跟他尉婪有一絲一毫的關係嗎,他憑什麼看着別人痛苦還要來嘲笑!

    結果尉婪更用力地捶了一下車子的座椅,他低吼,“你tm以爲老子看你大半夜出去跟季遇臣約會很開心是不是!”

    楚鳶愣住了,看着尉婪精緻的眉目逐漸染上了無法控制的怒火,他扣住了楚鳶的脖子,力道大得下一秒就能將她掐斷似的,用吼的說,“聽不出來嗎——我很不爽!很!不!爽!”

    楚鳶被他按在駕駛座的座椅上,紅色的拉法像是一頭被血染紅的猛獸,而她和尉婪便是猛獸體內的刀子,一刀一刀從裏面割開了五臟六腑。

    互相糾纏貼緊那一刻,才知雙方原來都是利器。

    越是纏緊越是血肉模糊。

    楚鳶無法呼吸了,但她還要笑,“你不爽什麼啊?我就是大半夜跟季遇臣上牀都跟你沒關係!”

    尉婪的瞳仁驟然緊縮!

    “你在試圖激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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