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殿歸低着頭,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在,在想你……”
邊上宋存赫舉起了牀頭櫃上的花瓶,面無表情地說,“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江殿歸把話嚥了回去,“我撤回!”
楚鳶哈哈大笑,她拍拍江殿歸的肩膀,“可惜了,在我眼裏你就像我的弟弟一樣。”
江殿歸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小狗一樣,當時就蔫吧了,“楚鳶,你都多久沒談戀愛了?”
楚鳶愣住了,隔了一會她說,“我都離過婚了,戀愛這種東西嘛——”
腦子裏不期然劃過一張人臉。
白皙漂亮的臉。
尉婪。
楚鳶話說到一半,停住了,隨後她改了一下話,說道,“你問這些幹嘛?我要忙的事情許多呢,拍完戲還要去國外,最近沒空談戀愛。”
江殿歸戳着手指,嘟囔着,“哦……我尋思存赫哥追你沒追到,我還以爲我能行呢。”
宋存赫恨不得把花瓶扣在江殿歸的腦門上,“你閉嘴!說得沒一句我愛聽的!”
“但是我和存赫哥也沒有強迫你,總之就是跟你相處怎麼開心怎麼來。”江殿歸又擡起頭來,表情又豔陽高照了,“反正你也別有壓力,我倆也不是什麼一棵樹上吊死的人。”
這不是電視劇裏綠茶婊常用臺詞嗎?
“不用心疼我,我是自願的。”江殿歸尋思,楚鳶一定會被感動得一塌糊塗吧!
結果楚鳶特別熟練又自然地點頭說,“我知道,所以我對你倆從來沒上心過。”
宋存赫和江殿歸:“……”你的良心就一點都不痛嗎!
宋存赫和江殿歸在醫院裏陪着楚鳶到了半夜,打了牌走的時候楚鳶數着錢說,“大爺下次再來呀!”
宋存赫罵罵咧咧地把空了的皮夾子往兜裏塞,“tmd這個女人是個吸血鬼啊!”
江殿歸看着楚鳶手裏厚厚一沓錢,眼淚都流光了,“我沒錢了,你給我點錢讓我打車回去吧。”
另外一邊還站着一個後面臨時被他們拉來鬥地主的陳聿,正黑着臉推着眼鏡,咬牙切齒,“楚鳶你是不是出老千?”
楚鳶笑得一口白牙能把人的眼閃瞎,順手從一疊錢裏抽出來一張,施捨給江殿歸,拍拍他的狗頭讓他打車回去,接着說道,“怎麼會呢,謝謝哥幾個上門送錢,我感謝還來不及,怎麼可能出老千騙你們?下次有這好事再喊上我哦!”
陳聿這種玩金融的人,出去打牌很少輸錢,頭一回在楚鳶身上把現金輸光了,自然拉不下臉,還要不服輸地說,“下次玩大的。”
楚鳶點頭如搗蒜,對着陳聿豎起大拇指,“男菩薩,男菩薩!”
“……”
兄弟三人從楚鳶病房裏走出來,都是一臉家裏死了人的表情,本來只是想着去看看楚鳶情況安慰安慰她,沒想到現在需要安慰的是他們哥仨!
陳聿打開手機,玩金融的,怎麼可能讓自己喫虧?他將微信點開,給尉婪發了兩個字——
報銷。
尉婪發來一個問號。
——?
今天陪你老婆打牌,輸光了,你給我報銷。
尉婪:???輸了多少?
陳聿:我輸了一千。江殿歸輸了三萬,宋存赫輸了五萬。
尉婪:……江殿歸跟宋存赫真他娘是臥龍鳳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