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都在撒謊吧……”
“連目擊證人的證詞都不信,難道信你們這幫聽風就是雨的!”尉婪冷笑着反問,“還有沒有王法了?他們兩個壓根不是楚鳶的親友,事實勝於雄辯,難不成你們剛纔說得那麼信誓旦旦,都是親眼看見她動手推人了?!”
尉婪鋒利的話跟刀子似的直直割開了躁動的人羣,大家一下子都噤若寒蟬,彷彿說一句話就要跟他的眼神盯上似的,那個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圍觀羣衆不敢跟他對視,只能給自己找理由:“那我們又不是當事人,怎麼能猜得到真相……”
“就是,幹嘛綁架我們?我們也是想着幫忙好不好。”
“幫忙?”尉婪哈哈大笑,站在人羣中,男人笑着卻冷漠的臉如同魔鬼一般,可是他是魔鬼,這幫烏合之衆又是何面孔?
“你們只不過是沒有自己判斷力的傻子罷了!上趕着被人當槍使,到頭來連一句自己怪錯了人都不敢承認!沒有證據之前連警察都不敢抓人,而你們倒好,直接定罪下來,我倒要問問誰給你們那麼大的膽子,能隨隨便便把一個人推上斷頭臺!怎麼,敢做不敢當嗎!以爲人多就沒人敢追究嗎!我告訴你們,裏面包廂沒有攝像頭,外面可是有的!剛纔說得信誓旦旦她是兇手的你們,一張張臉全都拍下來了!不道歉,我就挨個寄律師函,當着警察的面造謠,等着給你們的愚蠢無知買單吧!”7K妏斆
這話擲地有聲,堅硬到了落在地上都一砸一個坑,楚鳶沒想到尉婪會這樣,更沒想到的是,他一說要追究,立刻就有人給她道歉了,但還是有的人嘴硬,“誰知道呢!她肯定是真兇,反正我是不相信……”
“你只信你自己,法官都讓給你做吧。”江殿歸拉住了楚鳶的手,看向警察,“警察叔叔,有什麼流程我們統統配合,只求一個清白!”
跟警察溝通完畢,要去警局做個筆錄,因爲宮聆音是證人,所以也要一起帶上,等到所有的流程結束以後,警察局門口,楚鳶走到了宮聆音的面前,打了個指響,“喂。”
宮聆音撇開臉去,“幹什麼!”
“多謝你幫我說話。”
楚鳶挑了挑眉,“怎麼想的?”
“我不想被人牽着鼻子走。”宮聆音指指自己,“你說我是沒腦子的白蓮花,本小姐不樂意了,所以要做點榜樣!”
楚鳶噗嗤一聲樂了,下意識去捏了一把宮聆音的鼻子,“之前看你還嘰嘰喳喳聒噪的,現在看你順眼多了。”
“我求着你看我順眼了?我可看你不順眼!你長得狐媚!”宮聆音狠狠一跺腳,“可別以爲我放過你了!尉婪哥哥,我還是不同意你跟這個女人在一起!”
尉婪表情懶散,絲毫看不出來剛纔懟人的銳利,他站在楚鳶身邊,光是這一個動作就說明了太多,還何需別的解釋。
男人面無表情地說,“你的意見不重要,下次可以不用說出來。”
宮聆音委屈得紅了眼眶,“尉婪哥哥你怎麼可以這樣!”
“就是!”楚鳶說,“他不樂意聽,我聽,你說點我喜歡的。”
宮聆音急壞了,風塵僕僕的,如今小洋裝也看不出光鮮亮麗來,她耷拉着眉毛,“楚鳶都怪你!你把尉婪哥哥還給我!”
楚鳶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你換個人喜歡吧,這尉婪就是個人渣。我把我哥介紹給你行不行,我哥好歹算個人。”
宮聆音小臉通紅,“我纔不是見異思遷的人!”
楚鳶:“我哥也很帥哦。”
宮聆音:“……有,有照片嗎?”
尉婪和江殿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