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楚鳶尉婪 >第129章 早晚要碰,我先碰了。
    尉婪的每個字都好像敲在了楚鳶最脆弱的脊椎關節上,身上的衣服已經在不知何時脫去了,他用力捏住了楚鳶的手腕。

    企圖用痛意讓楚鳶清醒。

    可正是這份痛意,把楚鳶拉近了回憶的深淵。

    兩年前……兩年前那場夜裏,曾經發生過什麼?

    熟悉又陌生的感覺,爲什麼會席捲她全身?

    楚鳶瞳孔渙散,茫然地睜着眼睛,就好像待宰的羔羊,將自己的無辜和脆弱作爲供奉,去取悅已然墮落的神,“是你嗎?”

    這三個字一出,尉婪感覺自己身上似乎有什麼揹負着的鎖鏈猛地斷掉了。

    碎得一塌糊塗。

    換了個姿勢和楚鳶十指相扣,他從上面壓着她,手掌也從上面覆蓋住她的小手,強硬的插入指縫裏,穿着氣說,“楚鳶,你看得清我嗎?”

    好像看得清,又好像看不清。

    楚鳶呢喃着,“……老公?”

    尉婪的瞳仁倏地收緊!

    “叫什麼?”

    “老公……”

    楚鳶或許是在喊季遇臣,但是尉婪不管了。

    她就是在喊他。

    “你會後悔嗎?”

    尉婪的內心世界似乎有一座火山,如今火山已然蓬勃待發,下一秒滾燙的岩漿就要迸濺出來,燒光尉婪也燒光楚鳶。

    尉婪吻她,壓低了聲音,發出了所謂會讓萬千少女心動的低音炮腔——旁人得用力夾着嗓子才能做到,可是他只要把聲線降低便可以輕而易舉地憑藉聲音蠱惑人心。

    上帝到底給他關了哪扇窗。

    權傾朝野的背景,漂亮妖孽的臉。

    健碩緊繃的身材,連聲音這種細節都令女人無法拒絕。

    楚鳶感覺自己腦子裏一團漿糊,兩年前的場景和現在的場景在腦海裏重疊,似乎在不停地切換,她抽着氣,混沌中說着自己都聽不懂的話,“不是的……別害我……老公……”

    別害我。

    “我不會害你。”

    聽見楚鳶這句話,尉婪的眼神陰沉了下去,他像是下定決心了似的,另一隻手在楚鳶身上摸索,如同火把引燃了導索。

    接下去的一切,都比煉獄要滾燙無數倍。

    尉婪都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他對自己千叮嚀萬囑咐過無數遍——絕對不能對楚鳶出手。

    因爲楚鳶不是別人,楚鳶是陸初雲的妹妹,最開始,他和楚鳶是互相利用的關係,彼此約定好了,不準動心。

    楚鳶借他的力量復仇,而他拿楚鳶給陸初雲擋槍。

    他們之間不該這樣。

    不該這樣。

    尉婪閉上眼睛,就好像這樣可以隔絕一切理智的入侵。

    如果命運讓我們的時間線在兩年前就已經相交過一次,如果那一夜的男人是我——楚鳶,你又該當如何?

    尉婪向來是一個思考不下去便放棄思考的男人,這一刻他被慾望和貪婪衝昏了頭腦,男人眼眶猩紅,將楚鳶的身子翻過來,如同她是一副玩具似的,肆無忌憚地拿捏着她的底線。

    你不是要高貴冷豔嗎?

    你不是要恃靚行兇嗎?

    你不是一心復仇要跟我毫無瓜葛嗎?

    “明天睡醒你看見我會是什麼表情?”

    想想就好亢奮啊,楚鳶。

    好想看你痛哭流淚求我的樣子。

    好想暴戾,好想蠻不講理。

    好想求情,好想跟你說對不起。

    好想跟你泥濘污濁一塌糊塗地混合在一起。

    上天堂,或者下地獄。

    ******楚鳶一覺睡醒的時候,感覺自己渾身痠痛。

    她茫然地睜開眼睛,還沒有理解自己經歷了什麼,倒是痠痛的知覺先理智一步撞入了她的腦子。

    嘶……

    楚鳶感覺自己渾身都要散架了,尤其是腿。

    她看了一眼周圍,牀是空的。

    這是哪裏?

    仔細一看,楚鳶發現這竟然是自己的房子——之前和尉婪同居的那套。

    不應該啊,她都搬出來了,何況昨天晚上,她不是在另外的房子裏,跟袁斯快樂地共進晚餐嗎!

    楚鳶當時臉就白了,她揉着自己的腿坐起來,聲音發顫,“袁斯?袁斯?”

    不會是自己跟……跟袁斯……

    腦海裏回想起當時劉總在楚氏集團茶水間裏痛心疾首的話語——你有什麼衝我來,你別對實習生出手啊!他還那麼小,他未來怎麼辦啊!

    她不會真的對袁斯下手了吧!

    天啊楚鳶你這個挨千刀的玩意兒,你簡直是太作孽了,袁斯那麼小那麼單純,怎麼能下手呢!

    在心裏罵了自己無數遍,甚至想着要如何跟袁斯道歉,楚鳶聽見了房間門口有人走進來。

    門一開,楚鳶傻眼了。

    站在門口穿着家居服長手長腳的男人,赫然是尉婪。

    那一瞬間,楚鳶的心跳似乎都暫停了一下。

    她好久才找到自己說話的器官,聲音都顫抖了,“尉婪?”

    “剛纔喊誰呢?”

    尉婪端着水在門口冷笑,“袁斯啊?”

    楚鳶死死攥着手指,“爲什麼是你?”

    “不能是我?”

    尉婪想說兩年前也是我,結果怕刺激到楚鳶,話到嘴邊硬生生憋住了,他換了個方式說,“什麼時候都是我,一直是我。”

    一直是我。

    楚鳶臉色煞白,肉眼可見,血色在她臉上緩緩褪去,她手指頭髮着抖,“你爲什麼……”

    有些語無倫次了,楚鳶說不清楚話,“我們昨天……”

    “做了。”

    乾脆利落兩個字,尉婪的話語出聲落地,將楚鳶的心釘死在了十字架上。

    女人像是僵住了似的。

    尉婪站在門口,朝着天花板仰頭,扭了扭脖子,喉結上下動了動,拉出一截性感又幹脆利落的弧線,他放鬆完關節,將水拿進來放在了楚鳶的牀邊,聲音低沉,“喝水。”

    楚鳶直接掀翻了杯子,那熱水撒了一地,得虧尉婪在調節水溫的時候怕楚鳶喝下去太燙,衝了冷水兌。

    否則這要是一杯滾燙的熱水潑下來,能把他腳燙起個泡來。

    尉婪聲音依然低沉,巍然不動站在那裏,“不喝?”

    “趁人之危。”

    楚鳶呼吸不順暢,“尉婪你怎麼可以——”

    話音未落,手被人抓住了,尉婪將她按在牀頭,單手便束縛住了她兩隻手,並且捏着她手腕高舉過頭頂。

    “我怎麼可以?”尉婪笑了,眉眼驚心動魄,就好像沒有女人可以從他眼裏逃出去,她楚鳶,也不例外。

    “想做了就做了。”男人的語調裏彷彿還帶着譏誚,“就這麼簡單。”

    寥寥數字,就是沒把她楚鳶當個人看。

    楚鳶的手被尉婪按着,換作往日,這種小打小鬧,她應該輕鬆掙脫了纔是。可是這一次,她咬着牙用力,竟然無法抽身!

    這時,楚鳶才認識到,自己跟尉婪之間有着絕對無法跨越的實力鴻溝,而他平日裏任憑她張牙舞爪,不過是因爲,這一切在他眼裏不痛不癢。

    就像主人放縱寵物貓對着自己撓來撓去一個道理。

    而她從始至終,在尉婪眼裏扮演的或許也是這個角色。

    複雜的情緒涌上來,楚鳶紅了眼睛,事實攤在眼前她無法再自欺欺人了,只能接受這一切的發生。

    可是她是不可能屈服的,於是她用嘲諷的語氣說,“怎麼樣,得償所願了吧!”

    尉婪喜歡聽楚鳶服軟,一點聽不得她這樣反其道而行之,於是男人舔了舔尖銳的牙齒,用一種嗜血的眼神看着她的臉,“激怒我?”

    “你不是就想這樣嗎?”

    因爲尉婪的逼近,楚鳶微微擡起了臉,她說話發着顫,然而還是繼續說着,“你想這樣做很久了吧,因爲在這過程中可以彰顯你高於我的權利和實力,可以把我踩在腳下……”

    話音未落,尉婪笑了,笑聲低啞,“是啊,被你發現了?”

    楚鳶聲音猛地一停!

    只見尉婪湊近她,五官裏都是血腥和殺意,他好像很容易把愛意搞混成殺意和掠奪欲,以至於看見楚鳶,全身上下的獸性都會被激起,男人興奮地邊抽氣便說話,“早知道你味道這麼好,老子早就該對你下手了。”

    啪的一下,楚鳶趁着他說話不注意,抽出手來,一個巴掌摔在了尉婪的臉上!

    她剛醒,加上昨夜宿醉,所以打人的力氣並不打,這一下疼痛感還不如帶給尉婪的刺激感更強,他用力呼吸了一下,接受了楚鳶這一耳光。

    抓住了楚鳶的手,男人甚至把另一邊臉伸過去,“還想打嗎?”

    “尉婪你簡直不是人……”

    “我覺得我伺候你也伺候得不錯啊。”尉婪舔了舔嘴脣,“這種快樂,袁斯無法帶給你的。”

    “不準再講這種混蛋話!”

    楚鳶又要擡手,卻被尉婪牢牢抓住,她那一下怎夠泄憤,可是如今的她是不可能抵抗得了尉婪的。

    話音未落,男人已經又壓上來了,他自顧自說着,“我覺得我挺像個傻子的,忍了兩年愣是沒動你,楚鳶,你應該感謝我,明知道我這條狗在你身邊垂涎那麼久了,還那樣勾引我招惹我,你不是篤定了我不會對你做什麼嗎?”

    每說一個字,楚鳶的臉白上一分,“我們約定過……”

    “我反悔了。”

    尉婪的表情驟然冷下來,他的聲音也跟着冰冷,“要是早晚讓袁斯或者江殿歸他們碰了,還不如,我先碰了。”

    把她當什麼,物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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