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趁着她發呆,楚鳶過去扯了扯宮聆音的臉,“最開始看見你覺得聒噪煩人,誰知越看越順眼可愛。”
宮聆音捂着臉差點從地上跳起來,“楚鳶你幹什麼!我告訴你,我可不喜歡女人!你別碰我呀!!!”
“那你臉紅什麼?”
“你管我臉紅!我沒臉紅!”
“看來很熱鬧啊。”
門外傳來了熟悉的大皇子的聲音,楚鳶擡頭看去,發現但丁站在門口,換了平日裏該穿的制服,一身休閒裝的他多了幾分尉婪纔會有的慵懶。
楚鳶理了理頭髮,“你忙完了?”
“嗯。”
但丁走到了楚鳶的牀邊坐下,“什麼時候醒的?”
“就剛纔。”
聽她現在病懨懨說話的口氣,少了幾分過去帶刺,還聽着特別舒服,但丁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去,摸了一把楚鳶的臉,把邊上宮聆音嚇着了。
她雖然喜歡尉婪,但是也不是無腦的人,看見但丁出手,宮大小姐初生牛犢不怕虎地攔着了,“你你你!你做什麼!這可是你弟弟的女人!”
但丁想笑,他認識宮聆音,自然不會對她動怒,只不過……
“這是我的未婚妻,我們有訂婚契約的,什麼時候成爲我弟弟的女人了?”
此話一出,宮聆音愣住了。
訂婚契約……什麼時候?她前陣子在國內,不知道L國竟然有這樣的消息……
宮聆音着急地看向楚鳶,抓着病牀的牀單說,“楚鳶,這是真的假的?”
楚鳶睫毛顫了顫,隔了許久才說了一句,“是真的。”
宮聆音不知道是在爲誰着急,“尉婪哥哥呢!你不要尉婪哥哥了嗎!”
不要尉婪了?
楚鳶心口一刺,脖子上的傷口都沒有心上的痛,她笑得眼裏都帶上了水光,“不是我不要他,是他不要我呢。”
宮聆音僵在原地。
原本以爲……楚鳶這個女人,脾氣,脾氣不好,但是,很真實。就像她眼裏的尉婪哥哥一樣,她以爲楚鳶跟尉婪能在一起的……
可是但丁的出現,將這一切打破了。
“怎麼會不要你呢?”
“就是不要呀。”楚鳶揉揉眼睛,深呼吸一口氣,“好了,別擔心了,我有人要的,你瞧,這不是要嫁給皇子了嗎?”
你要是真心的話,怎麼會露出這樣的表情呢?
宮聆音嚥了咽口水,“那你和尉婪哥哥……”
“恩斷義絕。”
四個字出聲落地的瞬間,心臟竄過電流般的刺痛。
都要訂婚了,還糾纏着別的男人,像什麼話呢。
聽見這個,宮聆音都忘了自己最開始爲了尉婪還針對過楚鳶,她立刻站起來,“你們一定是有話沒有說清楚,你們兩個人都喜歡嘴硬,肯定是這樣,我現在就幫你去找尉婪哥哥說清楚!”
丟下這句話,宮聆音往外跑,楚鳶攔都攔不住,可是一到了門口,她愣住了。
門口有另一個高大的身影一動不動站在那裏,也不知道聽了多久他們的對話。
是尉婪。
他說着要走,難道都沒怎麼離開過嗎?
而這一刻,擡起頭來,宮聆音發現尉婪的眼裏,寫滿的,無法發泄出來的,暴怒,嫉妒,偏激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