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尉婪眼眶發紅,“他調查你的過去,嫌你不乾不淨,這樣的人你也要跟他過日子嗎?”
“他會慢慢愛上我的。”楚鳶一字一句,這話跟刀子一般鋒利,就好像在用力又慢慢研磨着尉婪的血肉,“或許萬一他發現我的閃光點,也就會開始理解我和接納我了呢?”
“楚鳶你!”
尉婪恨不得把手邊的東西都摔了,“你戀愛腦嗎!要替他說話,你愛他愛得失心瘋了嗎!”
“是啊!”
楚鳶吐字清晰,用力說話好像在用力殺人一樣,“我愛他愛得失心瘋了!”
尉婪就是被她殺掉的那個人。
男人那麼強壯漂亮,卻被楚鳶寥寥數字逼得後退半步,最後他對楚鳶竟然說不出一句話,只剩下憤怒摔門而出,這場爭吵以尉婪的猝然退場結束——連開始都是那樣突然。
楚鳶坐在病牀上,攥着牀單的手隱隱發着抖,一直到後面她仰起頭來,將流下來的眼淚,倒逼回了眼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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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婪也不知道自己一個人該去哪,過去的時候他覺得全世界都是他的,楚鳶也是他的。
現在他才知道,天大地大根本沒有他的家,楚鳶也不是他的。
像個幽靈似的飄蕩到了皇宮外面,尉婪一個人麻木站在街邊,看着街邊的小情侶走來走去,這世界上那麼多人相愛幸福,卻各個都和他沒關係。
也好,他不在乎。
“喂?”接通以後,對面是個低沉的聲音。
“我在你酒店樓下。”
“瘋子……”對面的男人沉默半晌吐出一句話,“你怎麼知道我在L國?”
尉婪眯眸冷笑,擡頭望着五星級酒店的高樓,“我就是能知道。”
五分鐘後,酒店房間門口,有人替他開了門,走進去尉婪便皺眉,“怎麼一股酒味?”
迎接他的男人衣衫不整,也不知道這樣醉了多久了,渾渾噩噩丟給了尉婪一個杯子,也不管他接不接得住。
得虧尉婪動作迅速,穩穩當當攥在了手裏,“賀誅,你腦子壞了?”7K妏斆
賀誅情緒得不到發泄,又摔了個杯子,可是地毯名貴柔軟,杯子完好無損。
“鍾繾綣跟崔銀起來了L國,你就跟在背後躲在這裏。”尉婪在一邊坐下自己倒了杯酒,“我老早查到了。”
“那要不要我誇誇你。”
賀誅也懶得倒酒了,乾脆將酒瓶子對準了自己的嘴巴,喉結上下動,濃度極高的酒便滑入了他的身體。
“今天崔銀起帶她去買電腦,你不去看看?”
尉婪沒喝,坐在一邊冷漠看着賀誅的樣子,“還有你這幅狀態是怎麼回事啊?老婆跟人跑了的樣子。”
賀誅喝到一半笑了,兇狠地指着尉婪,“你跟我兩個人,你看誰更像老婆跟人跑了?”
尉婪罵了一句娘,差點把酒潑在賀誅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