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楚鳶尉婪 >第219章 九號身份,到底是誰?
    尉婪顯然只知道江雪和陳聿的關係,但是對於江雪懷孕的事情一概不知。

    於是聽見楚鳶的爆料,尉婪有些喫驚,他放下勺子,從牀頭去摸出了手機,“我要不給陳聿打個電話?”

    楚鳶有些猶豫,“要不還是別了吧,江雪來找我,讓我保密,並且以後孩子出生了可能需要我的幫忙……”

    “你這個意思是。”尉婪眯起眼睛,“我倆又要多個孩子出來了?”

    聽見“我倆”兩個字,楚鳶登時變了臉色,這話說得好像他們是老夫老妻似的,於是女人揪着尉婪的耳朵,“你還挺會順杆爬啊。”

    尉婪做了個菩薩拜佛的動作,“求求了,女菩薩,從了我吧。”

    回答他的是楚鳶的冷笑和白眼。

    還翻得特別漂亮。

    尉婪沒轍了,就這麼喫完夜宵躺回了病牀上,而後對着楚斐說,“兒子,來,爸爸抱!”

    楚斐倒是沒有糾結,就這麼爬了上去,躺在尉婪的懷裏,看着他手上的繃帶說,“你的手不會也廢了吧?”

    “廢了也好。”尉婪慵懶地勾脣,似乎一點都沒有任何挫敗的念頭,好像這一隻手就像是一塊錢,丟了就丟了,“你媽缺個右手,我缺個左手,那我們不是絕配正好嗎?”

    “……”楚鳶什麼話都沒說,心頭像有電流竄過,刺痛帶起了血液的沸騰,她感覺整顆心都在發燙。

    楚斐似乎是聽懂了,過去拉着楚鳶的右手,“媽咪,你現在左手熟練嗎?”

    “熟練多了,你放心。”楚鳶摸着楚斐的腦袋,“你不用替我覺得委屈,相反,我覺得很光榮。”

    “我也以你們爲榮。”

    楚斐將楚鳶的手和尉婪的手都牽住,楚鳶廢掉了的右手就這麼放在了尉婪被扎傷後包紮起來的左手上,就彷彿那一刻,他們像兩顆齒輪,正好卡在了彼此的缺口上。

    從來沒有人像你一樣爲我赴湯蹈火過。

    楚鳶深呼吸,隔着繃帶捏了捏尉婪的手,痛意讓男人嗷得叫了一聲,“是不是想痛死我。”

    “痛點也好。”

    楚鳶面無表情,臉龐白皙票量,“你該受着的。”

    尉婪倒是沒有反駁楚鳶,現在他們母子倆願意來醫院陪伴他,他已經很滿足了。

    晚上的時候賀守和裴卻懷從病房離開,楚鳶和楚斐已經趴在尉婪的病牀邊累睡着了,裴卻懷想喊醒他倆,賀守卻阻止了,他搖搖頭,隨後跟裴卻懷往外走,“江雪的事情到底是真的嗎?”

    “我有所耳聞。”裴卻懷之前也算是娛樂圈呼風喚雨的存在,就算現在退圈了,也依然能夠打聽到很多小道消息,他對着賀守說,“我懷疑是陳聿的家裏人瞧不上江雪,我聽說他最近在相親。”

    江雪的職業確實對於常人來說不太能接受,大家都覺得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何況江雪本身也是靠着陳聿起來的,所以纔會被陳家人厭惡。

    聽說江雪和陳聿走得近,陳家人趕忙安排了相親,省得真的讓這個女人飛上枝頭變鳳凰。

    賀守的眼神有些飄忽,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裴卻懷看他一眼,果不其然踩在了賀守的雷區上,“我聽說你們家裏人不也讓你相親嗎?”

    賀守剛和他走到醫院門外,就聽見裴卻懷這個話,他劍眉死死擰在一起,“你是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難怪說起陳聿相親的事情你就會這幅表情。”裴卻懷涼颼颼地在前面說話,“家裏人沒辦法催賀誅,就想辦法把壓力轉移到你身上了吧?據我所知,你脫離賀家無數年了。”

    賀守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似乎對這件事情很不滿,“有的長輩眼裏只有家族榮耀和傳宗接代。”

    “老祖宗的思想文化傳承下來就是這樣,沒辦法,一時半會很難改掉,得從我們這代人開始慢慢改變。”

    裴卻懷雙手插兜,一張臉依舊美得雌雄莫辨,他跟賀守走出去的時候,都有小護士偷偷看着他們的背影磕cp。

    上了車,賀守煩躁地將手機放在一邊,“要不我們乾脆去找陳聿吧。”

    “找他做什麼。”裴卻懷發動車子,“他現在新的女友陪伴,估計不會想聽江雪的事情。”

    賀守想起了江雪,又想起了陳聿。

    他們之間到底是逢場作戲還是有真感情?

    或許陳聿自己都給不出答案,他太縱情了,可以隨隨便便愛上任何一個人。

    裴卻懷領着賀守回了事務所,現在屬於暴風雨前的暫時平靜,大家都在厚積薄發,攢着精力去應對最後對景雍的追捕。

    沒想到的是賀誅竟然在事務所等他們,這個點來客人可是很稀奇的,於是當哥的站在門口,“你來做什麼?”

    “家裏人喊你迴歸家族。”

    賀誅將一個信物丟給了賀守,被賀守接住以後,他冷笑了一聲,“你別以爲賀家真的想讓你接班,這個家早晚是我的。”

    “我從來沒有要跟你爭奪賀家的想法。”賀守依舊是那張冰山臉,“我不會回去的。”

    古板封建的家族,繼承了也沒必要,

    “你不回去,賀家可是要斷子絕孫了。”賀誅說出這話的時候,聲音有點艱澀,“我最近沒有要找女人的想法。”

    賀守冷笑,“鍾繾綣呢?”

    這三個字就好像是刺中了賀誅的軟肋,他的肩膀抖了抖,對着賀守說,“她生的孩子不是我的。”

    是崔銀起的。

    孩子和崔銀起那麼像,都不用做鑑定。

    而且,這個孩子,還是賀誅親自將鍾繾綣送去崔銀起牀上種下的果。

    他如今被反噬,眼睜睜看着鍾繾綣和崔銀起的女兒都五歲了,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現在做這幅樣子,鍾繾綣也看不見了。”

    賀守聲音冷漠,“我喜歡的也不是女人,你回去告訴爸媽和爺爺奶奶,死了這條心吧。賀家,我是不會再回去的。”

    “那麼,他們眼裏的你就是不孝子。”

    “確實。”賀守表情不變,眼神極冷。“當初是因爲我的性取向,賀家把我趕出家門的,如今因爲你也不想生育,就勒令我回來傳宗接代,我認爲這種事情很離譜,也不可能接受。”

    賀守很少說一長段的話,這段話下來讓賀誅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和鍾繾綣的五年,錯過太多了。

    “斷了也好。”

    賀守將信物又遞迴給了賀誅,轉身往事務所走。

    哪裏是他的家?這裏,事務所,纔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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