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楚鳶尉婪 >第261章 做個選擇,兩個都要。
    花芷原本還只是眼睛紅,被姜來這麼一說,倒是情緒繃不住了,眼淚無法控制地從她不爭氣的眼眶裏溢出,女人帶着哭腔說,“我沒有,你不許這麼說。”

    姜來的眼神晃了晃。

    花芷用力抹了一把眼淚,“你收回剛纔的話,我沒有哭,你收回。”

    “都哭成這樣了。”

    姜來眸光裏帶着輕嘲,“我們這才見面多久,短短時間裏看你哭了兩次,你別哭了行不行啊,我又不會哄女人。要不這樣,我給你我的卡,你出去刷一刷消費一波,估計就開心了。”

    在他們這類男人的心裏,女人就是可以用錢來打發的玩物罷了。

    所以姜來看見女人哭,本能反應便是用錢堵住她們的嘴,免得她們哭起來讓他煩躁。

    只是花芷揉揉眼睛,自己抽了一張紙巾,把眼淚擦乾以後說道,“不用,安茨給了我不少錢。”

    姜來冷笑一聲,“難怪呢,你哭是因爲沒了取款機啊?”

    花芷猛地踩了一腳剎車。

    姜來沒系安全帶,差點衝出去,他說,“你瘋啦,想撞死我。”

    “真挺想的,想把你們這類男人放在地上來回碾壓撞死。”

    花芷一字一句地說,“把安全帶繫上,我現在情緒不穩定,萬一真開車出什麼事呢。”

    姜來本來是不會被人威脅的性子,但是現在看了一眼花芷的臉,臉上還掛着淚痕,他心說算了算了不能和瘋批計較,還是老老實實繫上了安全帶。

    紅燈變綠燈,花芷繼續開車,她問,“你房子的地址給我。”

    姜來報了個地址,花芷認識那裏,便直接拐了個彎朝着姜來家的方向開去,二十分鐘後,停在了一個高級小區門口。

    “我有停車位,你直接進去就是了。”

    姜來對花芷說,“就前面那棟樓,你停這棟樓下面九號了。”

    花芷說,“哪個車位是你的呀?”

    姜來說,“這下面一排車位都是我的,你橫着停都行。”

    “……”

    花芷停好車子,和姜來抱着箱子往樓上走,她問他,“一個月租金多少錢啊?”

    “一萬四。”

    姜來回眸打量了花芷一眼,“看在你是安茨的人的份上,我給你把零頭抹了,一個月一萬塊,怎麼樣?”

    花芷說,“行。”

    姜來咧嘴意味深長笑了笑,帶着花芷在門口錄了指紋以後,便帶她進了屋子。

    他這套房子是個大平層,站在全景落地窗前能夠將下面的景色盡收眼底,頗有一股“這是朕打下的江山”的豪邁感。

    花芷將東西都挨個放進去,隨後看向姜來,“你平時住在這裏嗎?”

    姜來說,“看情況,偶爾會回來,你可以住那個主臥,裏面的設備也隨便用,wifi密碼什麼的我到時候發給你。”

    說完這個,姜來將花芷的賓利車鑰匙放在了門口玄關處,“慶祝你搬家,晚上請我喫飯。”

    這人怎麼這麼喜歡自說自話啊。

    花芷還沒答應呢,姜來就揮揮手,“我去一趟公司,晚上回家我要看見你把飯菜做好放在桌子上,聽明白了嗎?”

    說完姜來出門,把門一摔,就隔絕了兩個世界。

    花芷茫然地癱軟在了名貴的沙發上,感覺一切的進展太快,她都還沒反應過來,居然已經住進了姜來的房子裏。

    煩躁地抓了一把頭髮,花芷去了浴室洗澡,洗完以後她直接進入了主臥,掀開被子就這麼鑽了進去。

    被子很舒服,想來用的料子也一定很貴吧。

    像姜來這種人,出身這麼好,日常生活用品肯定也都不是便宜貨。

    花芷鑽在被窩裏,掏出手機來,發現安茨給她發了一條消息。

    【到姜來的房子裏沒?】

    花芷捏着手機想笑。

    她頭一次沒有回安茨的微信,而是選擇將手機屏幕熄滅,繼續蜷縮成一團。

    心臟深處有一種感覺在蠢蠢欲動,花芷深呼吸,想要把這些情緒剋制下去,可是有些東西是戒不掉的,她和安茨一樣,被性虐待過的童年裏,只有這種方式可以令他們稍微安心。

    花芷忍不住喘了口氣,手指開始隱隱顫抖。

    她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病,在世人眼裏,他們是變態,是發情的動物,是來者不拒的骯髒的容器——可是她沒得選。

    安茨是她的解藥,也是她的癮。

    花芷身體顫抖着,沒有快感的撫慰已經開始令她感覺到不安和焦躁,她太想抓住或者是夾緊一些東西,以至於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心臟在狂跳,好像快要把她的理智都統統撞出她的胸膛。

    沒有辦法,沒有選擇,她的精神和她的身體都病了。

    她很痛苦,這種病給她帶來了強烈的無法自控的衝動,帶着強迫性和連續性。

    只要她一緊張,這樣的感覺就會涌上來。

    就像是一種心理障礙或是應激反應。

    她無法管理自己的情緒焦慮,所有的一切都在把她推向深淵,她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權。

    花芷嗓子啞了,叫不出聲,顫抖着把手伸了下去,眼淚卻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她怎麼敢離開安茨的。

    她有性衝動控制障礙症,也就是俗話說的性癮,她不是自己變成這樣的,她是被變成這樣的,等到意識到問題的時候,已經停不下來了。

    童年經歷過巨大創傷的人可能會擁有這些病,然而這個病是特別被世人所不齒的。

    好像所有和性掛鉤的東西,大家都視爲邪惡。

    只有安茨,只有安茨不會這樣看她,因爲安茨和她一樣。

    花芷的手在自己的身體上描繪出了情慾的行動軌跡,她一邊自慰一邊哭,痛苦和快樂的感覺快要把她吞沒了。

    越是快樂,就越是痛苦。

    此時此刻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好像是誰離去了又折返,花芷渾身一哆嗦,那人便推門而入,甚至毫無素質地掀開了她的被子,“大白天你睡覺幹什麼——”

    所有的壓抑情緒在這一刻衝向了頂峯,花芷尖叫了一聲,在姜來面前無法自控地,哆嗦着,高潮了。

    她不覺得色情,只覺得可悲。

    好可憐,好可憐。

    像一隻狗一樣可憐。

    與此同時一併涌出的是她大量的眼淚,女人嚎啕大哭,好像是所有的軟肋在同時被利刃刺中,她的哭聲更像是一種慘叫,“爲什麼——爲什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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