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去看,不去想那些畫面,就不會在乎花芷的死活。
現在不一樣了。
他眼睜睜看着。
看着花芷被顧峯這樣佔便宜,他什麼都不能說,不能做。
安茨抓着酒杯的手無意識地收攏,甚至手背上都有青筋更加明顯地顯形了。
顧峯一進來便開始玩,不在乎其他朋友在場,反正也都是狐朋狗友,男人嘛,都這副樣子,大家習慣了,也開始帶着身邊的女人玩耍。只見顧峯喝了一口酒,就捏着花芷的下巴,想要把酒喂到她的嘴巴里去,花芷有些抗拒,哪怕是喝醉了,眼裏也都帶着心不甘情不願。
如果安茨不在場,哪怕她哪怕被脫光了,她也不會害怕一下。
可是安茨,爲什麼偏偏你在場呢。
爲什麼偏偏……你要看着我被男人這樣當做玩具擺弄呢。
花芷的眼睛微紅,乾脆牙一咬心一橫,對着顧峯的嘴巴接了上去,卻在顧峯要親上她脣的那一刻,女人歪了歪頭,顧峯便親在了她的臉頰上,老男人嘴裏的酒順着花芷的臉頰往下滑,一直順着脖子淌在了她的鎖骨上。
反而比落在嘴裏更加勾人。
“小芷,你喝多了,怎麼連我餵你喝的酒都接不住呢。”
顧峯徹底暴露了自己的齷齪念頭,一點也不加掩飾,他乾脆又把頭側過去,“要不我幫你舔掉吧。”
花芷的睫毛顫了顫,將脖子仰起來,方便男人舔舐,像是一隻漂亮,卻下賤的天鵝。
安茨忍無可忍地站了起來!
顧峯還沒想到安茨這是怎麼了,舉起杯子對安茨說,“安茨,要敬酒是吧?來,我們大家一起幹一杯!”
說完,邊上的狐朋狗友也起鬨,舉起杯來,安茨看了倒在顧峯懷中的花芷一眼,乾脆也順着臺階下,只是他問了一句,“小芷妹妹怎麼不喝酒?”
於是花芷聞言便捂着嘴巴,弓着背嘔了一下。
她不是真的要吐,只是裝吐。
這小動作,安茨一眼便看出來了。
花芷可以騙過所有人,唯獨騙不過他。
男人眯了眯眼睛,用一種冷漠的聲音說,“要吐去隔壁吐,別tm弄髒了我們的包間。”
花芷的背顫抖了一下。
邊上有熱心的陪唱過來扶住她,“要不我陪你去隔壁空的包間坐一會?你看你這樣,萬一一會吐在我們顧老爺身上,多不好呀。”
也是。
顧峯看了一眼花芷,心裏想着,今晚可長着呢,不急這點時間,於是便大手一揮讓陪唱小姐領着花芷去空包間躺一會。
陪唱小姐帶着花芷出去了,安茨盯着她的背影,又再度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隨後男人看了顧峯一眼說,“顧老爺,我出去一趟,抽根菸。”
“哈哈,煙癮這麼大?”顧峯聽說了安茨和自己女兒走得近的事情,只是安茨這人不簡單,他還在觀察這個未來女婿到底什麼路子。
他可不想自己顧家最後做嫁妝變成了安茨的東西。
顧老爺丟了一支菸給安茨,安茨半空就接住了,對着他挑眉笑了一下,“謝了。”
顧老爺自己也夾着煙笑得牙齒蠟黃,“去吧,少抽點菸。”
說完他猛吸了一口。
安茨笑得虛僞極了,點了煙便往外走,路過一個空的包間見到花芷靠在裏面沙發上,男人的腳步一頓。
下一秒,他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