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杜心智說道:“那我就先來挑一張吧。”
楚原知道,杜心智已經通過聽撲克牌聲紋的方式,記住了所有牌的順序。
如果讓他先挑牌,他肯定會挑出黑桃A。
那樣,無論楚原再挑出什麼牌,他都會輸。
所以,楚原果斷拒絕了杜心智的提議:“等等,我是客人,不應該是我先挑嗎?”
杜心智當然不會讓楚原先挑。
因爲,他做人的原則,就是要做到萬無一失,確保勝利。
不管楚原認不認得出那些撲克牌,哪怕是楚原萬一瞎貓碰到死耗子,無意中挑中了黑桃A,那也是杜心智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他提議道:“不如這樣吧,爲了公平起見,我們同時出手挑牌,沒有誰先誰後。”
“可以。”楚原覺得,這個提議很公平。
“那就由這位女士來喊‘開始’,我們同時出手拿牌。”杜心智指了指女賭客道。
“可以,我沒意見。”楚原點頭。
隨後,就聽那位女賭客倒數了三個數之後,喊了一聲“開始”。
然後,就見楚原和杜心智幾乎同時出手,到賭桌上拿牌。
杜心智練習賭術多年。
賭術的很多手法,講究的就是一個快字。
快到自己的動作能夠騙過別人的眼睛,那樣纔算成功。
所以,杜心智十分有信心,自己一定可以先搶到黑桃A。
然後,就在杜心智的手指快要碰到黑桃A的時候,他發現,那張黑桃A竟然飛走了。
黑桃A之所以飛走,自然是楚原先杜心智一步,搶走了那張黑桃A。
杜心智的確已經快到極致了。
只是,依然沒有楚原快。
因爲,楚原如今也是一個賭道宗師,他的賭術與手法,不在杜心智之下。
再加上,楚原的武道修爲,遠勝於杜心智。杜心智因爲花費了很多時間來練習賭術,這導致他的武道修爲並不太高,才後天八重而已。
兩個因素疊加,使得楚原出手搶牌的速度,要快出杜心智許多。
楚原搶到牌之後,立刻將牌翻開,正是黑桃A。
“一副正常的撲克,應該只有一張黑桃A吧?杜先生應該不可能從這幅撲克裏面再拿出一張黑桃A來吧?這一局,是不是我贏了?”楚原淡定而自信十足地說道。
“你,贏了。”杜心智面色煞白地說道。
他再也不能保持自己之前雲淡風輕的態度。
只因爲,他此刻的心中震驚無比。
自從他達到賭道宗師的境界之後,就再也沒有輸過任何一個賭局。
沒有想到,今天居然讓一個四歲的孩子打破了這個記錄。
同時,讓杜心智怎麼也想不明白的是,楚原到底是怎麼看出那張牌就是黑桃A的?
據他所知,在賭術之中,要識別出一副撲克中的牌,要麼是在撲克上做記號,要麼是使用透視眼鏡配合特製撲克。
更高級的手法,就是像他一樣,記住每一張撲克的振動聲紋,然後識別出每張撲克。
但是,這幾種方法,楚原都沒有機會做到啊。
撲克是賭場提供的,楚原不可能做什麼記號。
楚原也沒有機會提前接觸到這副撲克,記住每一張撲克的聲紋特徵。
他,究竟是怎麼認出那張黑桃A的?
此刻,楚萬里、楚天英和錢蘭英,看到楚原居然贏了杜心智,他們心中的驚訝與喜悅簡直難以言喻。
果然,楚原從來都不會讓他們失望。
而他們,也永遠可以信任楚原。
“小原,你贏了!你真的贏了!”
楚萬里、楚天英、錢蘭英全都激動地看着楚原,口中不停說道。
楚原微微一笑,對楚萬里等人說道:“爺爺、大伯、大伯母,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把你們的命都贏回來的。”
“恐怕沒那麼容易。”
一旁,杜心智恢復了冷靜,他淡淡說道:“我們來賭第二局吧。這一次,我們來玩麻將。”
換一個賭博方式,自己一定能贏。
“可以。”楚原答應了。
第二局,雙方商定,楚原以自己的命爲賭注,而杜心智以楚天英的命爲賭注。
很快,二人開始了第二個賭局。
這一局,賭麻將。
還是按照之前杜心智與錢蘭英的賭博方式,無論大胡小胡,先胡者爲勝。
很快,楚原和杜心智便已經洗完整副麻將牌。
洗牌的時候,楚原注意到,杜心智在以極快的手法,從牌桌上挑選自己想要的牌,碼在他自己面前。
同時,杜心智還在觀察楚原碼的牌,努力進行記憶。
楚原當然不會讓杜心智如願,他碼牌的時候,手法也是快到極致,快到杜心智不得不放棄了記憶楚原的牌。因爲根本看都看不到。
不過,楚原相信,對於那些經過杜心智手的牌,他一定記得所有牌的位置。這樣的話,杜心智抓牌的時候,他就可以用極快的手法,拿到自己需要的牌,快到肉眼看不見。
這也是爲什麼杜心智在和錢蘭英賭的時候,可以拿到一副天胡的牌。
同樣,經過了楚原手中的牌,楚原同樣記得所有牌的位置。
但,比杜心智強的是,楚原不僅記得自己經手的牌,杜心智經手的那些牌,楚原同樣記得。因爲他神識一掃,就知道了所有位置的所有牌。
在擲骰子階段,由於杜心智是莊家,所以由他擲骰子。
杜心智手法嫺熟,投出來的骰子,剛好是從他碼的那些牌裏面抓牌。
而那些牌,杜心智全都瞭如指掌,他可以輕鬆拿到自己想要的牌。
不過,楚原並不介意。
隨後,杜心智和楚原開始輪流拿牌。
當杜心智拿了兩次牌之後,他心中頓時詫異起來。
因爲他發現,自己拿到的牌,和自己記憶中的完全不一樣。
“這,什麼情況?”
杜心智懵逼了,不知道,在楚原拿牌的時候,他以極其隱蔽而快速的手法,打亂了杜心智碼的那些牌。同時,楚原還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牌。
作爲一個賭道宗師,要做到這些,並不困難。
杜心智也能做到。
只是,無論杜心智怎樣打亂那些牌,楚原只要神識一掃,就知道每張牌到底是什麼。
而楚原打亂那些牌之後,杜心智就不知道那些牌到底是什麼了,因爲他只能記得自己碼的和打亂的那些牌。
所以,當牌被兩位賭道宗師施展高超的手法打亂之後,楚原依然能拿到自己想要的牌,而杜心智則不然。
幾分鐘後,當楚原和杜心智都已經拿完牌。
楚原看向杜心智,笑着問道:“杜先生,這回,你還是天胡嗎?”
杜心智看了一眼楚原,搖了搖頭。
牌被他們兩人打亂成那個樣子,杜心智能拿到天胡牌纔有鬼了。
楚原見杜心智否認自己是天胡後,他便將自己的牌往前一推,“不好意思,杜先生,這回,我是天胡。”
“什麼?”
杜心智心中震驚無比,他自己親手碼的牌,都不能拿到天胡,對面的小屁孩,怎麼可能拿到天胡?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向楚原的牌。
果然,是天胡!!
雖然,只是一個屁胡。
但是,大家有言在先,不論大胡小胡,先胡者爲嬴。
所以,這一局,又是楚原贏了,他把楚天英的命,贏了回來。
“好樣的,小原,你可真是太棒了。”楚天英欣喜無比,因爲他看到了將自己老婆孩子的命贏回來的希望。
“小原,我的乖孫,你……你太棒了,爺爺愛死你了。”楚萬里激動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抱着楚原,就想親他一下。
楚原連忙擋住了楚萬里的嘴,“爺爺,淡定淡定,我還要把大伯母和玉堂哥的命贏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