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尋離開前,先去了一趟購物中心B座二樓,那裏有幾個戶外服飾店,他找了一身新衣服換下了身上已經破爛的舊衣服,然後從地下停車場東邊的出口悄悄跑了出來。
因爲在水裏的時間很短,放在兜裏的對講機居然還能用,他先聯繫了老範他們:“老範,國貿那邊什麼情況?”
“老闆,那邊一切正常,極獸沒有異動。”
“好,不用監視了,你們撤回來吧,我在那家母嬰生活館等你們。”
“收到。”
“對了,大橘沒去找你們吧?”
“沒有,聽程璽說,它最後一次出現在電視塔東南邊的橋底下。”
“好,知道了。”
李尋收好對講機,沿着馬路東邊的一條小河走到橋邊,大橘從橋下躥了出來,跑到他身邊。
此時,大羣翼獸早已飛回了電視塔頂上,雖然從某種意義上說,發財樹已經被李尋殺死了,但剩下的部分還在繼續轉換着極能,效率雖不如之前,但它們仍然可以呆在極能里加速進化。
而李尋和大橘明目張膽的出現立刻引起了它們的注意,五隻翼獸從塔頂跳下,前二後三,疾風一般朝着他們俯衝下來。
一直警惕地看着四周的大橘首先發現了它們,衝着空中做了一個惡狠狠的表情,轉身溜到了李尋身後,只探出一個小腦袋,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李尋略一擡頭,待到最前面的翼獸快要衝到時,陡然一翻手腕亮出了獵刀。
五隻翼獸雖然沒認出換了一身衣服的李尋,但認得那柄寒光凜冽的獵刀,這才知道他是不久前才殺得它們大敗而逃的男人,急忙拼命扇動翅膀,在離地十數米的空中硬生生剎住了衝勢,掉頭就跑。
大橘從李尋身後跳出來,直立起身子,衝着幾隻翼獸張牙舞爪,待看到電視塔頂上所有翼獸都轟然飛下來後,嚇了一跳,急忙轉頭看去,卻見李尋已經跑上了橋面。
“大橘,走了,你要一個打一羣嗎?”李尋邊跑邊喊道,他可沒打算和一幫會飛的翼獸在如此空曠的地帶硬剛。
“喵……”
大橘衝着天空揮了揮爪子,呲了呲牙,一溜煙追了上去。
一人一貓過了橋,消失在藍城小區和風情街之間的金澤花園。
在小區上空轉了幾圈,毫無所獲的翼獸無奈之下只能回到電視塔頂。
李尋帶着大橘從小區的地下停車場來到小區南門,穿過馬路來到母嬰生活館,但於清明並沒在裏面。
“出了什麼事?”李尋心裏暗暗疑惑。
他決定去風情街那邊看看,這麼長時間還沒過來,很可能遇上了什麼麻煩。
原路返回金澤花園的地下停車場,繞到小區東北門,他和大橘從榆河邊進入歐美風情街。
往西走了大概三分之一,他在小河北岸的地上發現了一行腳印,腳印穿過風情街兩棟三層小樓之間,指向北邊的別墅區,兩棟樓漆黑的外牆上都寫着幾個大字:7B,於。
“於清明挺聰明嘛,知道在這裏藏身,倒是選了個好地方。”李尋看着旁邊的聯排三層別墅,暗自點頭。
繁密的枝葉也擋住了翼獸的視線,不用擔心被它們發現。
於清明從斜對面靠近風情街的一棟別墅的三樓陽臺探出了頭:“李尋,這裏。”
李尋擡頭看了一眼,翻過街邊的欄杆,進入別墅院裏,打開後門走了進去。
三層別墅內部裝修很精緻,純歐式風格,主打現代簡約風,以黑白灰色調爲主,給人的感覺很時尚自然。
寬敞的大廳裏有一組高靠背皇冠沙發,大橘見了非常喜歡,窩在沙發一角不動了。
李尋放下揹包,呼叫老範:“老範,你們到哪了?”
“老闆,我們剛從小區出來,正沿東邊的馬路往南。”
“風情街北邊有個別墅區,程璽應該知道,你們直接來這裏吧,緊靠風情街,別墅東邊牆上有樓號,7B。”
“收到。”
於清明從三樓跑下來,身上還穿着溼漉漉的衣服,已經被體溫烘得半乾半溼,看到靠在沙發上的李尋,如釋如負地道:“你看到我留的字了吧?這都一個多小時了,把我給急壞了。”
“你沒遇上極獸吧?”李尋笑道。
“剛開始沒有,我遊了四五十米,後來實在憋不住就從水裏露出頭來了,看到電視塔的極獸都去追你了,我就一直沿着小河遊,但是快到榆河時發現岸邊有隻極獸,我就又倒回來了。”
“榆河那邊有極獸?只有一隻嗎?”李尋不禁覺得奇怪,這附近的極獸應該都去了電視塔那邊,怎麼會有落單的極獸?
“嗯,我就看見一隻。”
李尋馬上站了起來,問道:“具體位置在哪裏?”
“就在快到榆河的小橋邊上,右邊。”
“好,我去看看,你在這等着。”
李尋沿着別墅區柵欄往東來到榆河邊的小橋,在附近找了半天,並沒發現極獸的身影,但確實在小橋右邊的草地上發現了它的腳印,看樣子已經離開了。
雖然有點奇怪,但既然極獸已經離開,只能暫時把這事放下。
回到別墅,大橘在沙發上睡眼朦朧,於清明已經換下身上的溼衣服,穿了一身黑色休閒運動服,左小臂的袖子挽了起來。
見他目露詢問之色,李尋道:“沒找到,應該是走了。”
“哦。”
“屋裏有喫的嗎?”
“我剛纔在地下室找到了三袋大米,三箱草雞蛋,兩箱香腸,兩箱醉蟹,還有幾箱酒和水,另外廚房裏還有點海鮮乾貨。”
“唔,有現成的嗎?”
“有,餐廳櫃子裏有一堆零售。”
“拿來吧,我先喫點,餓死了。”
“好。”
於清明趕緊跑到餐廳,不一會兒拎了一大袋零食過來,裏面種類不少。
李尋一邊喫着曲奇餅乾,一邊把揹包裏的東西拿出來放到茶几上。
沙發上的大橘猛地跳了起來,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盯着小圓球露出震驚的表情。
它一下躥到茶几上,死命抱着小圓球,恨不能鑽到裏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