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該來的終究會來,是他的,怎麼也躲不掉。
大德來了。
“左奴僕,你在哪呢!”
大德邊走邊喊,四處尋覓左炎的身影。
左炎假裝聽不到,心裏又不斷祈禱了起來,最最最敬愛的大德佛,放過我一馬吧!
常言道,我佛慈悲,大德佛你就是我佛,慈悲一回吧!
不過,祈禱無用,大德一路找了過來。
“乾的不錯,還以爲你在輦車裏面躲着偷懶呢。”
大德見左炎在忙碌打掃,對左炎讚了一聲。
“這是我應該做的!”
左炎立刻笑容滿面的說道。
“行了,別在這裏收拾了,外面來了貴客,你快快出去伺候着。”大德說道。
左炎一臉爲難地說道:“大德佛,我這邊還沒忙完呢,要不,等我忙完了再過去?”
“說什麼呢?貴客來了,還得等你這個奴僕忙完了再伺候?快走,不要墨跡。”
“好…好吧。”
左炎無奈,只能放下手中掃把與抹布,隨大德一起離開輦車,來到輦車外面。
“新生後的暮雨,又…漂亮了啊!”
他剛出來,就看到正在認真彈琴的暮雨,忍不住地在心裏說道。
比起在新界時,此時的暮雨,無疑更加好看,身上滄桑氣息減退了很多,渾身上下洋溢着青春的氣息。
他很清楚,這是新生帶給暮雨的變化,令暮雨得到了真正的減齡!
“新界的那些大能,真是在玩火啊,這位暮雨,與那位關係何其密切,在暮雨戰死後,不說徹底抹滅掉暮雨一切痕跡,竟然還將暮雨送到了舊土!”
他在心裏說道。
舊土可是那位的故土,也是暮雨的故土,暮雨與那位關係太密切了,那些新界大能,真不怕出什麼意外嗎?
不過,細細想來,他倒也是明白過來新界大能的意圖。
“這是無奈之舉啊…”
他在心裏說道。
新界的問題,太過嚴重,缺憾與瑕疵之力,不斷爆發,不斷增強,新界的那些大能,並不能解決掉這些問題。
同時,伴隨着時間流逝,新界問題將會更加嚴重。
而在新界裏面,因這種缺憾與瑕疵之力爆發,新界很難誕生出來新的他們這等幕道級戰力。
復活暮雨,雖然有些隱患,但是,這些新界大能,應該並沒有多少選擇。
暮雨的實力,在一衆新界大能中,都很出衆,這等超強戰力不復活的話,實在有些可惜。
“暮雨死前,並不知曉真相,如今的話,暮雨應該還被矇在鼓裏,不知新界大能們正在極力抹滅關於那位的痕跡,不想讓那位再現出來。”
他死的稍晚一些,知曉很多暮雨不知道的事情。
暮雨死後,缺憾與瑕疵之力,稍微被控住了一些,新界大能們,就開始着手抹滅關於那位的痕跡,斬殺知曉那位存在的生靈。
他也參與到了進去。
後面,缺憾與瑕疵之力,再次發生爆發,新界大能們不得不罷手,這纔給了那些生靈逃掉的機會。
他也是在後面爆發的大戰中死去的。
他在心裏想道,覺得這應該就是真相。
“錯了就是錯了,早就應該懸崖勒馬纔是…”
他在心裏重重嘆了一聲,道:“出事後,我們不應該將錯就錯,一錯再錯,要是那時,我們想發設法復生那位的話,那位應該可以再現出來。”
可惜,諸新界大能,包括他在內,皆害怕那位復生過來後,對他們進行清算。
此外,他們更害怕,當初在他們心間響起的那道聲音主人,找上他們,將他們滅殺掉。
那位超越他們太多,僅靠他們,根本不可能殺掉那位,當時的那位,應該正在與那道聲音主人進行博弈,處於關鍵時刻。
他們的出手,這才影響到了那位,令那位徹底消散,不復存在。
若他們後面想復活那位的話,那道聲音的主人,勢必不可能容許他們這樣做,必然會對他們進行出手,抹滅掉他們。
基於這種極度害怕那道聲音主人找上他們的情況下,他們選擇了將錯就錯,一錯再錯下去。
而這樣的選擇,帶給了他們太多痛苦,後面沒有一天好日子過,整天都在提心吊膽。
“要能回去,我說什麼也不會再這樣做了!”
左炎早就後悔了。
他與缺憾和瑕疵那邊的力量大戰,非常的拼命,幾乎不要命般,也是想着就此戰死,而後得到徹底解脫。
誰知,他死是死了,卻沒有解脫,又被新界大能們,送進舊土,復生了過來。
另一邊,暮雨認真的彈奏完一曲,李九道隨後就爲暮雨鼓起掌來。
“仙子彈的真不錯啊!”
他讚歎說道,在琴音方面,也就他能高過暮雨一頭了,暮雨當真可以說,是他之下的第一人!
這麼懂彈琴的人,讓他也是很喜歡,想跟暮雨好好結交一番。
“左炎,端來我的茶具,我要親自給仙子泡茶,好好交流一番。”
李九道看向左炎,對左炎說道。
“左炎?”
暮雨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愣,後順着李九道目光望去,看到了左炎。
左炎這個名字,她太熟悉了,新界裏面的一位大能,曾在新界時,有過很多次接觸。
這個左炎,極其好面子,在新界裏面,可謂人盡皆知,不管行與不行,左炎絕對不會說出不行,嘴比什麼都硬,掉什麼,都不能把面子掉到地上。
對此,新界的大能們,還給左炎起了一個外號,叫——嘴強王者!
認出左炎後,她頓時笑了,看左炎這個樣子,好像是在這邊爲奴呢?
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最在乎顏面的人,被一衆新界大能調侃,若左炎死去,哪怕身體全腐爛了,左炎的嘴,也不會爛,還會是硬的!
她真好奇,這麼嘴硬,在乎顏面的左炎,爲何會成奴僕,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另一邊,左炎見到暮雨向他望來,整個人別提多尷尬了,全身都紅透了,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