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盈一直都知道,老太太把傅氏交給傅宵權的事,讓傅司誼耿耿於懷,而傅宵權上臺後,更肅清了他在傅氏的全部勢力。
傅司誼怎麼可能不恨傅宵權?
“我要打電話給我哥,讓他處理了這些新聞……”梁盈輕喃着,從包裏摸出自己手機。
她剛要打電話,梁肆的電話卻先打來了。
“哥……”
“新聞是真的,傅宵權是陪酒女平之雲跟客人的孩子。”梁肆知道梁盈要問什麼,直接告訴她,“阮鶯親口告訴傅司誼,傅宵權是她抱回來的,傅司誼還給了我,平之雲跟傅宵權的鑑定報告。”
梁盈聞言,直接懵了,“就算四……傅宵權是阮鶯抱回來的,她爲什麼又主動跟傅司誼說?”
“不清楚,但她親口說出來的,現在平之雲也站出來了,消息肯定假不了。”梁肆說,“現在香江這邊,全知道這事了。”
梁盈跌坐在柔軟的沙發裏,一手扶着額頭,仍是不敢置信的表情。
她跟傅宵權認識十四年,交往了那麼久,男人從身世,外貌,學識完美到無可挑剔,跟他在一起,權勢她垂手可得,她能被所有女人羨慕。
爲此,她不惜殺了傅宵衡。
可現在她才發現,她處心積慮想得到,甚至跟容槿爭了那麼久的男人,身世竟然這麼骯髒。
他的母親是陪酒女啊!
梁盈知道平之雲,是一個十六歲就進入香江最有名的會所“不老夢”併成了頭牌的風塵女人。
傅宵權是她跟不知名客人的孩子,更是骯髒。
連街邊的乞丐的都不如!
梁盈想到自己出生豪門,血統純正,再想想傅宵權的骯髒身世,她胃裏翻涌着。
梁盈喝了一口水,緩解胃裏的噁心感。
她問梁肆,“哥,傅宵權不是傅家的孩子,可現在傅氏在他手上,怎麼辦?”
“香江傅家知道他的真實身世後,當然不可能讓他再掌管傅氏。”電話那邊的梁肆說,“聽說傅家的人在聯繫傅氏股東們,要將傅宵權踢出去,或讓傅靜姝來打理傅氏。”
“那中恆集團呢?”梁盈又問,“那是傅宵權創建的,跟傅氏關係不大。”
梁肆冷笑一聲,“要沒有傅家,他哪來的本錢創建中恆集團?說白了,中恆集團也是傅家的。”
“剛剛傅二伯給我打了電話,後天他會帶着傅靜姝等人去中恆開股東大會。”
“我知道傅宵權早擬了合同,要把手裏的中恆股份都給你肚子裏的孩子,我跟傅二伯商量過,後天的股東大會你也去,只要他在中恆坐穩了,這些股份還留在你手裏。”
“好。”梁盈乖乖道。
傅宵權不是傅家的孩子又怎樣,少了他,傅家還是傅家。
哥哥梁肆跟傅司誼的女兒年底結婚,用聯姻來鞏固傅梁兩家的利益,現在傅司誼想吞了中恆,她必須幫。
因爲梁家得勢,就是她得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