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宵權不耐道,“讓你去鎖,你就去,哪那麼多廢話?”
等唐玉鎖好臥室門,再回來浴室時,卻發現傅宵權已經從浴缸走出來,腰間裹着浴巾,還拿着毛巾在擦頭髮。
唐玉被震驚到了,“就你這腹黑樣,你還讓我教你追女孩?你他媽開玩笑呢!”
“前幾天才能正常走路,不過走不快。”傅宵權沒有隱瞞地說,“眼睛還沒恢復,看東西都很模糊。”
唐玉呵呵兩聲。
從浴室後,唐玉打開醫藥箱,從裏面翻出燙傷膏,讓傅宵權自己塗。
“你看東西模糊,也是能看見,你要是讓我幫忙,過段時間你去複診,我讓眼科醫生如實把情況告訴你老婆!”
傅宵權知道自己腿腳不便,又看不見,容槿才這麼照顧他。
知道他能走的話,再不會細心照顧他了。
傅宵權冷冷瞥了眼唐玉模糊的人影,摸索着打開燙傷膏,往燙傷的腿上塗着。
唐玉拉開椅子坐下,看着傅宵權抹藥膏,“還好有褲子做緩衝,燙傷的地方也沒起泡,不然就麻煩了。”
“不過……”唐玉不解的問,“你爲什麼要拿開水燙腿上淋,不疼嗎?”
“確實很疼。”傅宵權眼眸閃了下,淡淡道,“之前梁盈把一壺開水潑到容槿腿上,你說她是不是更疼?”
唐玉眯了下眼,很快想起這件事,再看傅宵權時,神色有些複雜。
“那天離開醫院時,宋時和我說你心機太深了,從你昏迷開始發生的一切,都是你一手策劃的。”
唐玉問傅宵權,“爲一個女人做這麼多,權哥,你覺得值得嗎?”
“如果是其他女人,我不知道,但要是她,我願意賭一把。”傅宵權說,“我本來就沒有什麼,也不怕失去。”
開始他只想把容槿留在身邊,可後來變得更加貪婪了。
她的一切,他都想要。
“你沒錢嗎?”唐玉反問道,“就算沒了傅氏,中恆不還是你的嗎?你現在還穩坐京市富豪榜第一名。”
傅宵權嗤笑道,“錢就是一堆紙,這堆紙可以從太多的渠道獲取了。”
“……”唐玉無語了幾秒,涼涼道,“你要是在外面這麼說,一定會被人當街打死的!”
傅宵權聳聳肩,而後想起了什麼,“梁盈怎麼樣?”
“辦完梁夫人的葬禮後,梁盈就沒回京市了,一直留在香江那邊。”唐玉說,“宋時安排的人挺厲害的,悄無聲息地混到了梁盈身邊,胎兒已經死在她肚子裏了,聽說梁盈得知孩子沒了後,在醫院大哭大叫。”
傅宵權冷笑一聲,“梁盈回香江時,身邊的人都被調換了,她從瑪利亞醫院請的醫生,也是我安排的,宋時的人當然容易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