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給了他一段快樂，他給兩個孩子一份禮物，算是一個交易，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拿。”
那五年何止是孩子陪伴了裴修宴，裴修宴也幫了她不少忙。
想到男人昔日的陪伴，容槿冷硬的心有些軟化，將男人囚禁自己的那段時間徹底忘懷。
容槿抿了下脣問，“他傷怎麼樣？”
“你說你捅的那刀？”莉莉絲問，“就流了點血，那晚我給他……包紮的，連醫院都不用去。都過去一個多月，他腹部的刀疤都淡的快看不見了。”
“你要跟阿宴聊嗎，我把電話拿給他。”
“不用了。”見裴修宴沒事，現在跟莉莉絲似乎感情很好，容槿也放心了。
“容槿……”掛電話前，莉莉絲忽然低聲問，“你跟裴修宴在D國住了五年，一塊養育孩子，你有沒有……愛過他？”
容槿不知道她爲什麼突然問自己這個。
沉默了一會，容槿緩緩道，“我九歲時遇到傅宵權，兜兜轉轉到二十三歲時，我又遇見了他。”
“我明白了。”莉莉絲笑道，“替我祝小傢伙們生日快樂。”
“嗯。”
容槿掛掉電話後，走去客廳將正在組裝樂高城堡的寶貝女兒抱起來。
“十一點半了又又小公主，你該洗澡睡覺。”
又又癟了下小嘴巴。
容槿挑眉道，“你要是再想玩十分鐘，明天起來不僅會有黑眼圈，還小臉蠟黃，就是小巫婆，不是小公主了，還玩嗎？”
容槿笑着親了親她粉嫩的臉頰。
洗澡時，容槿見女兒還這麼開心，本來想問問爹地沒給你過生日，爲什麼不難過，但又怕孩子因爲生日正高興着，忘卻了有爹地的事，自己這一問，反倒讓她想起來，最後還是沒說。
容槿把又又哄睡後，回去自己跟傅宵權住的主臥，進去後，卻見牀尾的沙發裏放着一瓶千紙鶴。
玻璃瓶足足有一米高，裏面全是千紙鶴。
不光藍的，粉的這些彩色紙折的，還有用特殊熒光紙折的，燈光很暗的時候，那些熒光千紙鶴就在黑夜裏閃閃發光，流光溢彩。
容槿站在門前看了許久，然後打開大燈，向沙發走去。
近距離看到後，容槿見瓶子裏的千紙鶴數不勝數，至少有幾百只，也不知道是不是又又收到的禮物，怕碰摔了，才放到主臥來。
容槿正琢磨着，身後傳來容光稚嫩的聲音，“媽咪你跟霍正曦走後，晚上大伯載了一車的禮物回來。”
容槿回頭看着兒子，好奇道，“那這是大伯送你，還是送又又的禮物？”
“我利用大數據搜過，這種熒光紙幾乎絕版，網上也沒有這種千紙鶴賣，應該是一個個折出來的。”容光道，“徐盛伯伯又不懂浪漫，而且他第一時間就把這瓶千紙鶴抱來主臥……”
容光大膽猜測，“這瓶千紙鶴，應該是爹地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