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容槿已經跑到餐桌前,拉開椅子坐下,問傅宵權煮好了嗎,然後拿起筷子,迫不及待從鍋裏夾了塊雞肉。
雞肉在椰汁水裏煮過後,從裏到外都被椰汁浸透了,散發着濃郁的香氣。
容槿把它丟到醬汁裏裹了裹,吹冷一些塞到嘴裏,傅宵權調的醬汁是酸辣口味,跟雞肉簡直絕配。
容槿喫的停不下來,還抽空跟傅宵權說話,“你家上輩子是不是開餐館的?”
傅宵權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肯定是,不然你做飯怎麼這麼好喫。”這段時間傅宵權中餐西餐都給她做過,容槿覺得他廚藝好的六星級酒店大廚都比不上。
容槿嚥下嘴裏的食物後,忽然擡頭盯着男人,眼眸一眨不眨,盯的傅宵權忍不住發笑。
他笑着問,“想喫我?”
容槿被他突然開車弄的臉一紅,差點被口水搶到,端起桌上的檸檬水喝兩口,來掩飾心裏的不平靜。
容槿指腹摩擦着杯身,目光還盯着他臉上,“我明白顧云溪爲什麼喜歡你了。”
傅宵權不光長得好看,有手腕有能力,還會哄女人開心。
她猜顧云溪喜歡傅宵權,一半折服於他本身的魅力,二就是知道他跟宗懷成的關係,以及手裏掌握的勢力。
官場勢力錯綜複雜,而顧云溪父親身居高位,如果能把宗家拉入自己的陣營,兩家成爲親戚,就相當於商場上兩家豪門聯姻強強聯手,勢力更擴大了一步。
宗家是軍界的一把手,也正是顧家需要的。
兩次跟顧云溪交手,容槿發現顧云溪情緒不會輕易外泄,極能忍,而且她似乎也不甘平庸。
傅宵權見她精緻的眉眼忽然緊皺,知道她是喫醋了,無聲笑了笑,也沒說話,起身收拾桌上的碗筷。
他悶聲不吭讓容槿有種錯覺,好像自己說顧云溪喜歡他,他很得意似的。
等傅宵權洗好碗從廚房回來,見容槿還坐在餐桌前,兩腳踩在椅子上,一小截腳從裙襬鑽出來,指頭粉嫩圓潤。
她手裏捧着一杯檸檬水,頭磕在膝蓋上,眉頭耷拉着,渾身就差寫着‘我很不爽’幾個字了。
傅宵權走過去,將她椅子搬過來面向自己,而後蹲了下來,“生氣了?”
容槿撇了下脣,哼道,“你這樣長得帥,有才,分分鐘能拿出餘額有十一位數卡的男人誰不喜歡?我有什麼好生氣。”
“你喜歡嗎?”男人反問。
他眼眸很黑,裏面盛滿了溫柔,容槿不爭氣地陷了進去。
她傲着又不肯承認,腳指頭戳了戳離自己很近的寬闊肩膀,嘴裏咕噥,“我是個顏控,喜歡你顏值不應該的嗎?就像你對我的美貌圖謀不軌一樣。”
傅宵權低笑,擡手握住她幾乎踩在自己肩膀上的腳。
他掌心修長寬大,帶着熾熱的溫度。
容槿感覺他指腹在自己脆弱的腳心撓了撓,癢的她渾身都激靈起來。
“你幹嘛。”容槿使勁抽着腳,男人卻握緊緊的,繼續撓她的腳心,容槿癢的忍不住笑起來,身體在椅子裏亂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