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才知道,父親並不是不懂愛。
父親心裏藏着一個女人,他把所有感情都放在那女人身上,那女人也讓他母親很忌憚。
手下看着會長低落的樣子,屏住呼吸不敢出聲。
約莫十分鐘後,再擡起頭時景澤臉色已恢復如初,他把最後一口威士忌喝完,“你回去休息吧。”
手下卻沒急着走,“會長,有件奇怪的事我想跟您彙報。”
“嗯。”
“我這幾天收到消息,K國有人在尋找老會長的下落。”
看來他是自己父親的份上,景澤把景嘉言葬在邱雨桐夫妻所在的那個陵園,對科洛家族那邊,他只說老會長在某個國家定居了。
所以知道景嘉言死去的人,寥寥無幾。
景澤問,“什麼人找他?”
“我讓人去查了,還沒消息傳回來。”手下回道。
手下又琢磨道:“聽說之前老會長掌管科洛家族時,生意滲透進K國,當地兩個幫會正在爭奪地盤,老會長提供的軍火讓另一個幫會把對手幹掉,還吞併了對手的所有生意,是不是他們找老會長尋仇來了?”
盤踞在L國幾十年的幾大黑手黨家族,一朝被政府剿滅,這個新聞當時震驚了全世界。
那些人以爲科洛家族衰敗了,紛紛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景澤聞言,露出蔑然的笑,“如果真是找老會長尋仇的,那我得看看他們有多大的辦事。”
手下也覺得那些人有些不自量力。
景澤看了眼手機時間,見過去一個多小時,估計姜沅已經泡好澡了。
他沒跟手下再聊,拎着衣服回去房間。
因爲在天然溫泉裏泡的久,皮膚變成了一種淡淡的淺粉色。
她手臂擡起時,睡衣下襬也跟着往上走,露出一截細細的腰跟隆起的肚子,雪白的肌膚十分惹眼。
景言感覺喉間有些乾燥,喉結滾了下,走到她身邊,放下了袋子。
“我幫你。”
姜沅用力扯了下手,沒讓他奪走吹風機,“不用,我有手,能自己吹頭髮。”
景澤勾脣笑了笑,也沒勉強。
他走向牆壁,按了下開關旁邊的服務鈴,讓服務生熱一杯牛奶送來房間。
再次返回來後,他將袋子裏的東西拿出來,撕開葉酸的外包裝盒,從瓶子裏倒了一粒葉酸,連同溫水遞給姜沅。
姜沅拿起外包裝盒掃了眼。
她剛查出懷孕時,唐玉也每天給她喫一片葉酸,似乎就是這個牌子的。
姜沅沒再疑心,就着溫水喫掉葉酸。景澤則拿起地上的吹風機,坐在姜沅身後,動作輕柔的幫她吹頭髮。
“我自己來。”姜沅伸手去拿吹風機。
景澤把手擡高,不讓她夠着,順勢低下頭,剛好姜沅是擡起頭的,額頭從他薄脣上輕輕擦過。
景澤眯了眯眼,盯着她笑,“沅沅,你在親我嗎?”
“我沒有!”
靠的近了,她身上淡淡的奶香味很明顯,嗅一口就讓人慾-火-焚-身。
景澤呼吸開始不穩,視線落在她水潤的脣瓣上,然後下滑,落在她從睡衣領口露出來的那片鎖骨上,眼睛慢慢變紅了。
他沒有像以前那樣爲所欲爲,俯身靠近姜沅,啞聲道:
“沅沅,親我一下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