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政凌拿出微信給女孩掃了下,兩人加上後他問,“我叫宋政凌,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我也姓宋。”女孩脣角勾起,“宋煙墨。”
“真是巧。”宋政凌收起手機,衝女孩笑了笑,“我來廣城工作就住在明秀區,以後有要幫忙的,你可以找我。”
“嗯,車子在等我,那我先走了。”煙墨朝宋政凌道別,隨後往路邊走去。
宋政凌看她上了一輛某汽車公司的專車,他打開照相機把開走的出租車車牌拍了下來。
剛按下快門,肩膀冷不丁被摟住,“剛出軍校弟弟你就會撩妹了,不錯啊。”
樊子期穿着休閒運動服,頭上就扣了一頂棒球帽,一張優越的臉大咧咧暴露出來,他漂亮的狐狸眼微微眯着,透着幾分撩人味道。
“什麼撩妹,你看錯了。”宋政凌把樊子期的手拍了下去,他皺眉道,“你戴口罩啊,要是被你粉絲看見怎麼辦。”
宋政凌說着都覺得不安全,乾脆把外套展開裹住樊子期那張殺人的臉。
去年過年宋政凌得到幾天假,跟樊子期出去玩時,機場蹲着的粉絲逮住樊子期,把他圍的團團轉,宋政凌爲了帶樊子期出去,褲子不小心被一個女孩扒掉,這件事直接成了他人生中的陰影。
樊子期被外套裹的差點當場去世。
他費力把外套扯了下來,“我看着你從裏面出來,對那美女噓寒問暖還要了她的微信,你就是見人家漂亮看上了。”
宋政凌想說什麼,最後卻懶得跟樊子期廢話,白了他一眼拎着行李箱就走。
樊子期趕緊追了上去。
兩人進了電梯去地下車庫時,樊子期問道,“你還沒說你來廣城幹嘛的,你姑姑讓你來看着蓁蓁的?”
“沒大沒小。”宋政凌瞥了他一眼,“你也得喊她姐姐。”
宋政凌剛從軍校出來沒職務,就算過來幫秦叔叔幹活,電腦上也沒他的資料。
不光他,只要是緝毒局私下調查毒品的人,電腦上都不會有資料,就算有也是寥寥幾筆,不會貼上證件照。
這項工作就是危險而且也沒有姓名跟榮譽。
樊子期大概猜到是什麼,但他沒有再問,摸出手機發消息,“那我跟蓁蓁說一聲,晚上咱們一塊喫飯……”
樊子期發完消息後,擡頭見宋政凌正在翻某個人的朋友圈。
等宋政凌打開女孩的某張自拍照,垂着頭一直看時,樊子期靠過來摟着他的肩膀,“你還說沒對她一見鍾情,看人家照片都看的目不轉睛。”
“我懶得跟你講。”宋政凌把手機關掉。
另一邊的專車上,煙墨見已經離機場很遠了忽然和司機說,“師傅,麻煩你走公路吧。”
“走公路得兩個小時纔到市區。”師傅說。
“我不去市區。”煙墨把一個地址告訴師傅,又低頭咳了幾聲,人看起來慘白嬌弱,“你把我送去這就行,我額外給你一百小費。”
師傅納悶這路邊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她一個小姑娘去這幹嘛?
不過師傅也沒問,到岔口後走公路,約莫半小時把煙墨送到了那個路口。
師傅從座位下拿出一把長柄傘給煙墨,“一會肯定得下雨,你把傘拿着吧。”
“謝謝您。”煙墨笑着接過了傘。
等出租車徹底離開了視線,煙墨微弓的背忽然挺直,那股嬌弱可憐的氣息從她身上退去,她眼神淡而冷漠。
整個人如一把鋒利的刀子,讓人望而生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