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煙墨朝牀邊走來,他低低吹了聲口哨。
在香爐睡覺的小白蛇立刻鑽了出來,閃電似的朝煙墨爬出,沒想到煙墨沒往臥室外跑,反倒飛快爬上牀,緊緊抱着梁淵。
梁淵一時愣住,他知道煙墨怕蛇不是裝的,小白一靠近她就嚇得奪門而出。
怎麼今天跑的地方不一樣?
“子衿,你快讓小白回去。”煙墨摟着男人的脖子央求,眼睛還往牀尾瞟,深怕小白蛇爬過來。
“它想來牀上睡覺,我也沒法。”梁淵又吹了一聲口哨。
雪白漂亮的小白蛇從被子上爬過,幾乎要捱到煙墨的腳,煙墨立刻把腳縮起來,人幾乎鑽到男人懷裏。
梁淵努力抑制心裏的燥感,大手掐住她的手臂,“你去客臥,它不會跟着你。”
“我不要。”煙墨就是不從他身上下來。
見煙墨這麼怕蛇,身體都抖起來,卻偏偏非要賴着自己,梁淵頭一次感覺到挫敗。
他只好吹口哨讓小白回香爐睡覺。
小白走了後,煙墨抱着男人脖子的手才鬆開了一些,梁淵立刻把她從身上扯下去,“把醒酒湯喝了,然後睡覺。”
煙墨看向牀頭櫃,上面放着一碗醒酒湯,估計他讓傭人送來的。
煙墨沒有去拿,烏黑的眼眸看向男人,聲音嬌甜軟糯,“醒酒湯不好喝,子衿,你餵我喝好不好?”
發現她在跟自己撒嬌後,梁淵有些愕然。
他見過裝嬌弱無力的煙墨,也見過她在酒吧從容淡定的真性格,而現在她又是怎樣的?
裝醉的小老鼠?
房間忽然陷入一片昏暗中。
梁淵睡眠比較淺,寂靜的黑暗裏,他聽到被子裏傳來輕微的摩擦聲。
等一具嬌軟的身體貼在自己懷裏時,梁淵才發現女孩鑽到自己蓋的這牀薄被裏,他瞬間醒了,“你幹什麼?”
煙墨小聲道,“吵醒你了嗎?”
“你往我被子裏鑽,還抱着我,你說我會不會醒?”梁淵把她推開一些,將被子塞在兩人中間。
之前睡覺,煙墨裹被子貼着牀邊睡,兩人中間像隔着銀河。
今天反過來是他防着煙墨。
煙墨不能貼着他,手伸進被子里拉着他手臂,梁淵被弄的煩躁又無奈,“你睡覺行嗎?”
“我睡不着。”她小聲道,腳不小心踢在他小腿上。
梁淵用手把下面的被子也塞在兩人中間,聲音有些沙啞,“你那邊抽屜裏有褪黑素,喫一顆。”
煙墨沒吭聲。
許久後她把男人手臂拉起來,腦袋枕了上去,“子衿,你講故事給我聽好不好。”
“不好。”梁淵無情拒絕,還想把自己手抽出來。
煙墨沒讓他把手抽走,低低的說,“我知道你之前說那些話都是哄我,你還是喜歡我姐姐,如果是我姐姐,你會對她很溫柔。”
梁淵被她委委屈屈的綠茶言語氣笑了。
如果他是普通男人,可能煙墨這麼一說,他也覺得自己不是人,睡一張牀還不讓老婆碰。
他不想一晚上都被煙墨搞得睡不着,只好退一步,“你想聽什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