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點小區超市也沒什麼人，收銀員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
煙墨跟宋如玟一直住在這小區，顯然女人也認識煙墨，見她進來眼前一亮，“哎這不是煙墨嗎，你不是到北城讀研了嗎？”
“我這幾天放假，跟我媽回來看看。”煙墨對這女人沒印象，不過禮貌打了聲招呼。
女人又看到煙墨身邊的男人，高大帥氣，兩人看着真登對，她誇煙墨找男朋友的眼光真好，“我兒子配不上你應該的。”
煙墨只是笑笑，帶梁淵往生活用品區走去。
梁淵跟在她後面，慢悠悠地說，“聽那阿姨的話，小時候挺多男孩喜歡你的，有初戀嗎？”
“跟你有關嗎？”煙墨在貨架前停下腳步，“自己選毛巾。”
梁淵嘆氣道，“璨璨，我還是喜歡你在廣城時那副樣子，柔弱又可愛，跟我說話都輕聲細語，還會勾引人。”
煙墨聽的忍無可忍，簡直想拿起貨架上的毛巾把他嘴巴堵住。
早知道她就打電話給虞樓了。
見梁淵選了毛巾牙刷，盒裝內褲拿起又放回架子裏，煙墨問，“你晚上不洗澡換衣服？”
“尺寸小了。”
煙墨瞟了眼標籤上寫着XXL，已經是最大的了，她又垂眸看了眼男人跨間，聲音好聽的譏諷他，“又勃不起來，穿什麼尺寸重要嗎？”
看到男人沉下來的那張臉，她淺淺一笑轉身離開。
梁淵拿着日用品來結賬時，收銀員看在他是煙墨男朋友的份上給他員工價。
到付錢時，梁淵看向煙墨。
見梁淵遲遲不動，煙墨無語了，只好打開微信二維碼付款。
煙墨付了錢要走時，收銀大媽藉着送瓜子把她喊住，然後悄悄說，“煙墨，你可別光看外表挑男朋友，現在男人沒車沒房不行。”
“要不你還是考慮下我兒子，我家五套房子，北城也有一套，以後你可以當個收租婆。”
“謝謝阿姨，不用了。”煙墨拿着一袋奶油瓜子離開。
可能是從小沒父親的陪伴，加上宋如玟被婚姻狠狠傷害了，煙墨心裏都沒有喜歡跟愛情這兩樣東西。
她上高中時，有個追她的富三代長得帥家世好，也聰明好學。
煙墨看不少同學早戀，也想嘗試喜歡人是什麼感覺，可她跟那男孩交往了半個月後，男孩就率先說分手。
她記得那男孩當時表情有點難過。
他說，“煙墨，喜歡應該是相互的，不是相互的叫單戀。我們一起出去看電影，你看手機次數比看我還多，我說爬山想跟你約會，你卻非要較勁的爬到山頂，把我丟在下面，我說感冒了讓你來看我，想跟你獨處，你直接幫我喊120。”
“如果不是我不夠好，你不喜歡我，是在敷衍我，就是你本身就是個冷漠的人。”
“跟你這樣的女孩在一起真的很累。”
煙墨並沒把男孩的難過放心上，不鹹不淡的同意分手，過了這麼多年她想起來，覺得自己確實做的不妥。
別人跟她告白，接受的是她，可她好冷漠，連裝喜歡別人都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