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淵笑道,“就你這樣子,你現在覺得誰睡誰了?”
煙墨渾身沒勁,不然怎麼也得賞他一耳光,“你給我滾!”
不光車裏髒了,兩人衣服也亂的不成樣子,梁淵勉勉強強穿上西褲跟毛衣,用大衣包着煙墨回了主屋。
林嫂開門看梁淵坐輪椅還抱着煙墨,關心的問,“少奶奶怎麼了?”
“下車的時候腳崴了。”
林嫂怕煙墨腳骨錯位,嚇得要喊家庭醫生來,梁淵說只是扭傷而已,讓傭人都去休息,隨後抱着煙墨進了二樓臥室。
從車上下來時煙墨渾身痠痛又困,早靠在梁淵懷裏睡着了。
梁淵拍了拍煙墨的臉也沒能把她喊醒,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麝香味後,他揉了揉眉,又把人抱去臥室清理。
一個半小時後,梁淵抱着煙墨從浴室出來,去衣帽間拿了件睡衣套在她身上。
垂眸看着歪頭睡在枕頭上的女孩,梁淵擡起手剛想摸上她的臉,煙墨卻忽然睜開眼睛,一口咬在梁淵手指上。
她牙齒尖尖的,用力一咬,讓梁淵手指上多了一圈深深的牙齒印。
“我幫你洗澡吹頭髮,讓你舒舒服服躺牀上,你咬我?”梁淵看着手指上的牙印,眼眸眯起。
“你活該。”煙墨冷哼,她藉着僅有的力氣鑽到另一牀被子裏。
抱着煙墨去浴室後,梁淵就知道她在裝睡了,不過她就算沒睡手也擡不起來,成這樣還是自己造成的,梁淵只能幫她洗澡洗頭。
她倒厲害,扭頭就恩將仇報。
……
煙墨想跟霍子衿討債卻反倒被他又睡了,但這次她並不惱火,誰讓霍子衿長得帥身材好,她也享受了。
不光借這事跟霍子衿和好,她還趁機扣掉一個人情,算來還是她賺了。
煙墨經常要回顧家,也有自己房間,就算回霍宅住了衣服東西也不用拿。
傭人說那花瓶好幾十萬,打碎了曹曉霜很生氣,直接下命令讓傭人把德牧犬扔了,傭人纔打電話問煙墨的意見。
這小狗是崔書真送的,而且煙墨蠻喜歡的,捨不得扔。
她提早下班去顧家接小狗。
這條德牧幼犬比小羊羔大上一圈,因爲天生黑皮,兩隻耳朵尖尖的,幼狗時期就冷酷又可愛。
看到煙墨來後,德牧幼犬飛奔過來用腦袋蹭着她的小腿。
煙墨揉了揉德牧犬的小腦袋,把它帶回霍宅,正好霍子衿也下班回來了,他看到煙墨腳邊的幼狗臉色一變。
梁淵手緊緊抓着輪椅,還算語氣好的命令煙墨,“把這條狗扔出去。”
“一條小奶狗而已,你討厭狗也用不着惡意那麼大。”他命令似的語氣讓煙墨皺眉,“這是崔書真送我的,我以後讓小春照顧它……”
“你耳聾嗎?”梁淵打斷她的話,“我讓你扔了!”
德牧幼犬似乎聽出梁淵對煙墨說話很不禮貌,它小跑上去,隔空衝梁淵齜牙咧嘴的汪汪叫。
剛斷奶的幼犬看似兇,但叫聲奶奶的,別人聽着不覺得有什麼,還覺得這小狗好萌,連煙墨也沒把小奶狗的汪汪叫當回事。
可沒想到它尖銳的叫聲讓梁淵想起被關在黑屋的時候,臉色慘白,呼吸急促。
煙墨看梁淵這樣子以爲他在故意嚇自己,她沒有在意,直到梁淵昏倒摔下輪椅,她才急急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