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聽到她的話，心裏卻無端端的很沉悶，就好像是他跟煙墨在離婚一樣。
“我還沒跟爺爺說，晚幾天吧。”梁淵沉聲道，“同正的股權……”
“送你了。”煙墨眉間神色冷淡，“當初我答應過你，你幫我扳倒顧家，我把同正送給你，你想怎麼處理是你的事。”
煙墨沒當老闆的興趣，而且她手裏的錢，她和宋如玟一輩子也花不完。
見煙墨態度決絕，梁淵沒再說什麼。
煙墨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漱，等她吹好頭髮出來，梁淵也洗好澡從隔壁臥室回來。
他已經在沙發裏睡下了。
煙墨沒跟他拉扯，上牀後關燈睡覺，很快臥室只有淺淺的呼吸聲。
梁淵並沒睡，盯着天花板腦子裏胡亂想了一堆事，後來又想他要是不能娶煙墨，又該怎麼處理跟她的感情……
看煙墨這樣子，已經斬斷跟他的感情了。
梁淵擡起手，藉着窗外透進來的月光看着手指內側那個紋身，他翻遍自己所有記憶，都找不到這個紋身的含義。
想的出神時他眼前又出現了手術室，看到手術檯的男孩，可他依舊走不過去。
也看不到小男孩的臉。
梁淵看向手術檯旁邊的醫護人員，他們都帶着手術帽跟口罩，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
他目光掃過主刀醫生的眼睛時，看着有些眼熟。
梁淵更用力盯着那位主刀醫生的眼睛，努力的搜索自己在哪見過對方，耳邊冷不丁傳來斷斷續續的囈語……
梁淵猛地醒了。
聽清是牀上的煙墨在說夢話，他起身疾步走到牀邊。
“媽媽……”
她沒像上次那樣哭的厲害，但看樣子也做的噩夢，梁淵拍了拍煙墨的臉頰，“璨璨。”
煙墨夢的不深，被他兩下就拍醒了。
她反射性的擡手摸眼角，發現沒眼淚後這才沙啞的開口，“我沒事，你回去睡吧。”
“有事，你剛剛做噩夢了。”梁淵沒走，他怕煙墨睡過去又會接着做噩夢，“你說自己不是被扔掉的，是不是誰跟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煙墨不想跟他多談，把被子拉上來矇住頭。
梁淵強硬地把被子從她頭頂扯下來。
煙墨很惱火，從牀上坐起來，抄起枕頭往男人身上砸，“霍子衿你有病是不是，我爲什麼一定要跟你說？我去隔壁睡行不行。”
“我只想你睡的安穩點。”她想下牀，卻又被梁淵按回牀上。
她穿了條墨黑色的真絲睡裙，因爲睡覺裏面是空的，一側吊帶從肩上滑落，懶懶的掛在手臂上。
一片奶白色的肌膚從睡裙裏漏出來。
梁淵呼吸一沉，移開目光後幫她把吊帶鉤回肩膀上，“晚上我看了下新聞，有媒體說曹曉霜報復秦茹琳，導致秦茹琳中毒成了植物人……”
他知道煙墨下午沒跟宋如玟一塊回來，就是辦這事去了，“是不是曹曉霜跟你說了什麼？”
“是啊。”
他非要問到底，煙墨也索性把報復曹曉霜，秦茹琳的事，以及曹曉霜臨死前的惡毒咒罵通通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