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長在我身上,我想走就走!”
楚天然莞然一笑,鬆開了手。
“哈哈哈!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看來也並不是想知道關於慕白洋的事嘛!我還以爲你沒放下……”
許逸驚住了,下意識的拉住楚天然轉身後的手。
“你說什麼?”
楚天然無可厚非的擺了擺頭,收回了自己的手。
“什麼事也得等我洗完澡再說,你就乖乖的在這裏坐着吧!”
楚天然全然不顧許逸那焦急的態度,自顧自地走到浴室,一陣水聲。
“不,不可能……都說了是意外,自己又在期待什麼!”
許逸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到沙發上,像一灘爛泥一樣趴在上面。
只聽刺啦一聲,許逸以爲是楚天然出來了,卻只看見遠處一個傳真機傳出一張紙。
許逸也很好奇那張紙上會有什麼,在楚天然沒頭沒腦的留下一句:不想知道慕白洋的事之後,他覺得什麼都會和他扯上關係。
許逸帶着好奇,走到傳真機前,拾起剛剛出來的紙,紙上面寫着一行字:我正在看着你……
許逸無語的搖搖頭,自己肯定是想多了!看見旁白的碎紙機,毫不猶豫的放進去,吐出來的已經是一堆垃圾了。
“呵呵!誰這麼無聊給楚白癡發這玩意!”
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又是一陣刺啦聲,另一張紙從傳真機出來。
上面清楚的寫着七個字:歡迎回來,許聞清!
許逸拿起它的瞬間一把揉住,他低着頭,看起來並不是針對楚天然而是自己,會是誰?
楚天然從浴室外剛剛走了出來,頭髮上沾着水珠,他隨意的拿着毛巾擦試着。
“許逸,你幹什麼?”
許逸被身後的楚天然下了一跳,他捏着的紙團又緊了緊。
“你走路不出聲啊!”
楚天然幽幽的走了過來,頭低着微靠在許逸的頭上。
許逸慌亂的心撲通跳着,這張紙條的確不能說明什麼,但無疑的是他是故意的!
楚天然看着他手裏緊握的紙團露出一截,一把奪過。
“哈!怎麼揹着我偷偷做壞事?”
“你!”
許逸還沒反應過來,紙團已經落入楚天然的手裏。他轉過身想要搶奪,一瞬手就覆在了他裸露的胸膛上,富有彈性的肌膚帶着溫熱的溫度。
“嗯?許逸你這是?”
許逸呆住,他在幹嘛?他趕緊撤回自己的手,卻被楚天然一把拉住,埋在他的懷裏,身體帶着一絲淡淡的香味!
“哥!沒想到你還好這口……”
許逸沉着臉,捏緊拳頭。順着下巴朝上一拳擊過,楚天然喫痛的後退。
“許逸!你又打我!”
“打的就是你!”
許逸平和的走在沙發面前,穩穩坐下。
“我只是想把你奪過的紙條拿回來,既然你想看就看個夠!”
楚天然一手揉着下巴,一手搓開紙團,看見上面的字後,疑惑的問許逸:“你給自己弄得的歡迎儀式?”
許逸眼皮一跳,心裏暗罵:這白癡是怎麼考上警校的,都不帶腦子的嗎?
楚天然摩挲着下巴,陷入沉思。
“既然不是你,那也不是我,那一定就是別人了!”
許逸青筋暴出,氣的差點沒想再揮拳打廢這個蠢貨!
“你這不是廢話!”
楚天然看着他那炸毛似的樣子,捂着肚子一笑。
許逸一臉懵逼,這個傢伙被自己說瘋了?
“能看到你生氣的樣子,說明你還是有感情的!幹嘛把自己裝的無慾無求?”
楚天然搖了搖頭,也坐在沙發上一臉正色的看着他。
許逸沒想到楚天然會這麼說,心裏暗想:無慾無求?呵!自己又不是麻木的機器,怎麼會沒有……只是不想表現而已。
“其實,我一直都知道!許逸你被人盯上了……”
“嗯?”
楚天然剛剛說的話落在了許逸的耳朵裏,他說自己被盯上了是幾個意思!
“大概就在兩個月前,我從警局收到一封匿名信,打開來一看,全是你的信息!”
“我當時就很疑惑,這裏又不是介紹所,來什麼推薦信,想都沒想就要扔了,卻在最後一頁看見你有個曾用名:許聞清!”
“我也是看過新聞的人,雖沒見過真人或照片之類的,但報道上提到的名字,我還是很有映象。”
“所以我開始調查你,當然也在找機會接近你,從沒想過會因爲一場兇殺案跟你有了接觸。”
“我真的很好奇,做這一切的是誰?而且爲什麼這麼做?許逸,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許逸頓了頓身子,低頭不語。心裏卻在打量着:
是誰嗎?我自己也很想知道。從他第一次破了兇殺案開始,他就一直收到很多的匿名信,沒有署名沒有內容,有的只是每破一次案後的被害人的照片。
直到慕白洋意外車禍,在那一刻,他也幾乎是這樣認爲的!直到那一封匿名信如約而至:裏面裝有的是一張慕白洋事故後的照片,一張處於被跟蹤前的照片。兩個人一前一後:前面轉過頭的很明顯是慕白洋,但後面的緊緊只是一個背影看不出是誰?
有好幾次他想把照片當做證據上交,可照片的背後卻寫着四個字:後果自負!
他害怕,害怕自己不經意的舉動是害死慕白洋的最後一擊。所以哪怕有證據也只是埋在心裏,憑着空口無憑的話反駁慕白洋的死亡!
換來的只是被強迫卸下後特別顧問的身份,沒有了案情的知情權也失去了參與權,他的生活因此陷入低谷!
可匿名信從未停止,無論他去哪,那匿名信總是無誤的找到他的位置。
空白的信,在那之後他收到的只有空白的信。
對於這樣的行爲他幾次有陷入崩潰,如果說對於慕白洋的死亡是愧疚,那麼這個一直在背後瞭解他行動的人恐怕就是惡魔的存在。
沒緣由的盯着他,沒有傷害沒有威脅,只是簡單的靠着空白的力量折磨着他。
他漸漸開始麻木,變得對事事不關心。
那些匿名信也開始停止了,他一度以爲自己恢復了平靜的生活,現在看來,在那個神祕人眼裏,不過是現在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