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盛堇年一起上樓,然後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小林特助做事情是真的靠譜,那些整理好的文件都放在她的桌子上。
上面各種標註,特別清楚。
寧安大致的把這幾天的文件都瀏覽了一下,然後翻看了鬱氏和盛世的合作項目。
鬱氏投資進來,目的也只是城南的那個項目。
只是如今那個地皮還沒有拍下來,所以鬱氏前期在盛世的注資,數字不大,而且說實在話,沒什麼實際的意義。
合同看起來廢紙一樣。
不過這合同後面附帶一個擬定的合同,是等着地皮拍到手後生效的。
寧安仔細的看了看,關於城南那邊的合作,鬱氏也並非只是投錢進來,關於後期的建設,也會參與其中。
這和普通的投資還有些不一樣。
鬱氏參與的比例有點大。
兩份合同最後都有盛堇年和鬱封城的簽名,寧安翻開看了看。
鬱封城這字體洋洋灑灑,她莫名的想到了離婚時候他簽字的樣子。
也是一本正經神色專注,像是談判一樣。
寧安合上文件,閉了閉眼,讓自己不想鬱封城這個人。
把文件瀏覽的差不多,寧安拿了咖啡杯。
昨晚睡得不好,腦子有些昏沉,她起身去茶水間。
結果剛走到走廊,盡頭的電梯就開了。
裏面陸陸續續的出來了好幾個人。
寧安條件反射的轉頭看了過去,然後淡定的轉回來,四平八穩的走去了茶水間。
鬱封城被人引着,朝着盛堇年的辦公室走去。
他站在盛堇年辦公室門口的時候稍微停頓了一下,朝着茶水間看了一眼。
接着就進去了。
寧安站在茶水間,等了好半天,見外邊沒什麼聲音了,纔出來。
不過等她回到辦公室,內線就過來了。
是盛堇年,沒說幹什麼,只說讓她去他辦公室一趟。
寧安恭恭敬敬的,“好,知道了。”
可是掛了電話,就有些咬牙切齒。
去盛堇年的辦公室,肯定是關於盛世和鬱氏的合作有關係。
這種事情,明明小林特助最在行的,鬱封城怎麼就腦子抽了,點名讓她來負責。
只是不高興歸不高興,寧安還是整理一下衣服,去了盛堇年的辦公室。
敲門進去,一眼就看見了鬱封城。
鬱封城坐在待客區的沙發上,雙手交疊放在腿上,眼神不輕不重的掃了過來。
寧安不卑不亢的走過去。
若是說之前看見鬱封城還有些心虛,那麼現在就全完沒有了。
這幾天的相處,早就把那些心虛和緊張,衝的一乾二淨。
盛堇年轉頭看了看寧安,像模像樣的給鬱封城介紹,“這是我的助理,這次負責盛世和鬱氏合作事宜,寧安。”
在座的大佬既然想演戲,那寧安也只能陪着。
等盛堇年介紹完了,寧安對着鬱氏過來的幾個人點頭,“你們好,我是寧安,以後多指教。”
鬱氏那些人自然也知道寧安的,上次過來見過。
而且鬱封城當初態度還模棱兩可的,他們對寧安的印象就特別深刻。
於是一個個的衝着寧安點頭微笑,“你好你好。”
盛堇年讓寧安坐下,說是這次會敲定以後合作的一些細節,讓寧安記錄一下。
她自始至終沒認真的看鬱封城,態度公正,只把他當做一個合作伙伴來看。
鬱封城慢慢的向後靠在沙發上,敲了敲嘴角,盯着寧安看了兩眼才收了視線,“那就開始吧。”
關於城南的那塊地皮,初期估價已經做完,聽說競拍的時間馬上也要定下來了。
只是好似,競拍不是公開的。
只通知了一些有影響力的企業。
雖然這樣能前期篩掉一些對手,可是留下來的,可都是強有力的。
鬱封城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弄來了一份名單,都是會去參加競拍的企業。
盛堇年看了兩眼,然後把名單給了寧安。
寧安快速的瀏覽一下,然後皺了眉頭。
這上面,幾乎都是地產業的。
論實力背景,和盛世差不多。
盛世上半年有好幾個開發案在手,資金回籠沒那麼快,想穩妥的喫下去,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寧安想起來之前看到的盛世和鬱氏的
寧安看了看盛堇年,盛堇年應該也明白其中的關鍵。
他看着鬱封城,“鬱總可有什麼好的辦法麼?”
鬱封城的視線在寧安身上一掃而過,嘴角的笑意若隱若現,“好的辦法不敢說,只能說一個良性的提議吧。”
……
寧安中午下班,剛從辦公室出來,就在走廊碰見了公關部的美女經理,餘瀟。
餘瀟一頭大波浪,包臀裙,細高跟看着都嚇人。
寧安從前和餘瀟沒什麼交集,只是正常業務上的來往。
可是今天餘瀟看見寧安,卻顯得有點高興,直接迎了過來,“寧特助。”
寧安一愣,“餘經理,怎麼了,有什麼事情麼?”
餘瀟笑了笑,“寧特助這是要出去喫飯麼,你一個人?”
寧安不知道餘瀟是要幹什麼,她向來都是一個人喫飯,這一點,全公司的人都知道。
寧安點點頭,“如果不是很着急的事情,就等我喫過飯回來再說吧。”
餘瀟撩了一下頭髮,“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我也是一個人,那中午我們湊一下好了,搭個飯。”
寧安一皺眉,不知道餘瀟這步棋的意思。
餘瀟經理在公司可是香餑餑一樣的存在,別的部門那些單身男士可是成天追在她後面找機會獻殷勤。
她會一個人喫飯?
請她喫飯的,估計能預約到下個月去。
餘瀟也不管寧安相信不相信,過來直接挎着寧安的胳膊,“走吧,寧特助,有什麼話咱們出去說。”
餘瀟的性格,寧安雖然不說全瞭解,但是也知道這人是什麼樣的。
表面上看起來無害。
公司裏那麼多追求她的,有的時間線甚至拉了快一年了。
餘瀟沒答應,但是也沒鬧紅臉過。
這就證明,這個人,還是有些心思的。
餘瀟拉着寧安去了電梯那邊,“寧特助中午一般都是在哪裏喫啊,我對着周圍的飯店,也不是很清楚。”
她確實不清楚,平時出去喫飯,都是有人請,去的也多是上星的飯店。
這周圍的,她怎麼看得上眼。
寧安把手抽回來,“我也是隨便找。”
餘瀟看了看寧安,笑了,“寧特助這兩天怎麼沒來上班啊,有什麼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