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一點防備都沒有。
鬱封城把她摟在懷裏,把她的一隻胳膊夾在腋下,手上用力,固定住她的腰。
寧安僅有一隻手可以反抗。
這哪裏能反抗的了。
鬱封城起先是捏着她的下巴,後來就是扣着她的後腦。
真的是一點反抗的餘地都不給她。
寧安腦子裏嗡嗡的響。
這可是在大街上,這可是人來人往中。
這這這……
寧安嗚嗚的叫着,一隻手被夾住抽不出來,另一隻手只能不斷的捶着鬱封城的胸口。
她那點小力氣,跟鬧着玩似的。
寧安被鬱封城扣着頭,根本看不見路上別人的反應。
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有沒有被人圍觀。
鬱封城咬着她的嘴脣,眼睛是睜着的,盯着她看。
寧安也睜着眼,瞪着鬱封城。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好一會鬱封城才心滿意足,放柔了動作親了親她,最後把她放開了。
寧安脫離了控制後,趕緊就後退,一邊擦着嘴一邊低聲叫,“鬱封城,你要不要臉。”
鬱封城食指在嘴角輕輕的抹了一下,姿態十分的曖昧。
他笑呵呵的,“要臉幹什麼。”
寧安氣的差點跳腳。
果然對着一個臉皮都不要的人,你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咬了咬牙,轉身就朝着一個方向跑。
鬱封城這是倒是沒追,只是在後面衝着她喊,“你先回家等我,我忙完了就去找你,乖啊。”
寧安雞皮疙瘩都出來了,一邊跑一邊嘟囔,“乖你個鬼,臭不要臉的東西。”
楚輾的保鏢就在前面的地方站着,看樣子糾結的很。
寧安跑過去,有些氣急敗壞,“你怎麼不出來幫我。”
那保鏢有些無奈,“我是想衝過去的,可是鬱先生也帶了保鏢,把我攔住了。”
寧安氣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就不應該把他當正經人對待,就不能和他單獨相處。
寧安深呼吸幾下,咬着牙,“行了,我們回去吧,不和這種人置氣。”
保鏢攔了車子,帶着寧安回家。
寧安到家刷了兩遍的牙,最後對着鏡子還是氣的夠嗆。
她洗了一把臉出去,結果楚輾的電話就過來了。
他直接說,“安安,你怎麼這麼沒記性。”
寧安知道他說的是她被鬱封城佔了便宜的事情。
她自己也有些無奈,“這次是我失誤了,以後我注意一點。”
楚輾嘆了口氣,“你上網看看,你們的照片,現在傳的到處都是。”
寧安一愣,接着才反應過來。
鬱封城這個狗男人,當時那麼做,肯定也是備着後手呢。
她趕緊上網看了一下,本地的八卦新聞裏面,一進去就能看見她和鬱封城站在接頭接吻的照片。
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拍的,這照片根本看不出半分她被強迫的意思。
只能看的出她仰着頭,鬱封城摟着她親。
就像是普通的小情侶一樣。
而且這照片拍了好多,各種角度都有。
寧安頭都疼了。
她看了幾張之後退出來,趕緊給鬱封城打了電話過去。
那邊倒是也沒躲着她,接了電話就笑哈哈,“安安,這才分開多久,怎麼就給我打電話了。”
鬱封城聲音很輕快,“你怎麼這麼想我,我沒有。”
寧安不相信他,“你沒有,那怎麼就那麼湊巧,才這麼一會功夫就有人拍了那麼多的照片出來,你以爲我傻?”
鬱封城還是笑着的,“這個啊……”
他聲音拖了很長一段,然後才說,“最近有個媒體雜誌的跟着我,估計是想從我身上弄點料出來吧,我猜是他們拍的,不知道有沒有猜錯。”
他語氣悠然自在,一點也沒有被困擾的樣子。
寧安敢篤定,就算這個照片真的是別人拍的,鬱封城也絕對是故意的。
他故意給了對方一個空子,讓人家拍出這樣的照片。
寧安憋了半天,最後只說了一句,“無恥。”
鬱封城呵呵的笑了,“安安,願賭服輸。”
寧安直接掛了電話,手機在手上比劃了好幾下,也沒捨得摔下去。
千算萬算,漏算了鬱封城的臉皮。
而那邊的鬱封城,掛了電話之後,臉上的笑容就一點點的消失了。
他把手機扣在腿上,眯着眼睛。
手機剛纔通話中的時候,就有好幾個電話打進來。
現在結束通話了,又是一直嗡嗡個不停。
他其實不看,也知道是誰打過來的。
兀自這麼坐了一會,鬱封城就站了起來。
這別墅時間長沒住人,冷清的很。
看來他還是要請個傭人過來,這裏不能這麼一直空着。
鬱家老宅裏面。
程俏把自己關在房間裏好長時間了。
老爺子讓傭人過去叫了兩次,結果傭人說,敲門半天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老爺子怕出什麼事情,趕緊讓管家帶了鑰匙過來。
直接把程俏那個房間的房門打開。
老爺子本來是擔心,怕程俏想不開做什麼傻事。
她從懷孕以來,這日子就不順,心情也一直不太好。
老爺子真的怕她這個時候扛不住。
結果程俏就坐在牀上,沒做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就是她的手指尖夾了一支菸。
看樣子抽了一半了。
屋子裏煙味比較重。
看見老爺子進來,程俏還笑了一下,“爺爺,我沒事,別擔心。”
老爺子嘆了口氣,“你這孩子,再怎麼難受也不能這樣,你肚子裏這個,你不在意了?”
他吩咐傭人,“過去過去,把煙給我拿下來,窗戶打開,門打開,這一屋子的煙味,你到底抽了多少支。”
程俏也沒掙扎,被傭人把煙收走了,她就向後靠在牀頭,“爺爺,我就是有點難受,我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她嘴上說着難受,臉上卻是笑着的,“我真的是什麼辦法都用了,我本來想着,孩子生了就好了,現在看來啊,孩子也沒用,根本比不過寧安在他心裏的分量。”
老爺子也嘆了口氣,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他也不知道自己當初做的是對是錯了。
鬱封城向來是個理智的人,只有在寧安這件事上。
他一次次的昏頭。
程俏吐了一口氣出來,“爺爺,您說,事情都這樣了,我和他這個婚還能結了麼?”
老爺子看着程俏,“你還想和他結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