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說,“鬱封城這一次陰對了地方,簡直是幹得漂亮。”
寧安想起鬱封城來,那個傢伙,從前也是愛不動聲色搞事情。
她沒想到,對程俏,他也下得去手。
她以爲兩個人之間,總還是有一些舊情在的。
燈燈吐了一口氣出來,“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一個事情出來吧,我又對那犢子改觀了不少,嘖嘖嘖,雖然知道不應該,但確實是覺得他這個人,有時候還是說得過去的。”
寧安沒說話,只聽見燈燈又說,“安安,不管你對鬱封城是什麼態度,你不能不承認,如果程俏真的生了鬱封城的孩子出來,你的立場確實有點尷尬。”
寧安知道燈燈的意思。
前段時間剛爆出來她和鬱封城在路邊接吻的照片,轉頭人家就抱兒子了。
她這裏怎麼看都覺得很尷尬。
要是再被人帶帶節奏,一個第三者的帽子扣下來,不說能不能翻身。
她的名聲算是毀了一半。
之前她積攢了一些路人緣,可能就全都沒了。
燈燈說,“鬱封城現在把事情做成這樣,其實,不管是爲了什麼,也算是維護了你,我知道我不應該替那個王八蛋說話,但是這個吧……確實是事實。”
寧安嗯一聲,“是,我知道。”
燈燈估計說了鬱封城一句好話,心裏也不是滋味,支支吾吾的,完全沒了之前的歡喜勁。
寧安看了看外邊,“行了,你那邊應該還有事,我就不打擾你快活了,我也要睡了。”
燈燈笑了笑,“行吧,今天知道這麼樂呵人的一件事,你晚上估計要做夢笑醒的吧。”
那倒是不至於,不過寧安還是說,“可能吧,如果我笑醒了,我就給你打電話報告一聲。”
兩個人又開了幾句無傷大雅的玩笑,隨後才掛了電話。
寧安把手機放下,慢慢的吐出長長的一口氣。
程俏的孩子,不是鬱封城的。
不是鬱封城的。
真是見鬼了。
寧安趕緊躺下閉上眼睛。
她很久都沒做過夢了,最近這段時間,她睡眠一直都很好。
可是今天倒是列外,做了個夢。
她夢見了程俏生孩子的過程,夢見自己就在產房門口,看着程俏撕心裂肺的連喊帶叫。
然後過了沒一會,醫生抱着個外星人出來了。
說這是程俏的孩子。
那外星人三角形的臉,五官只有兩個藍色的眼睛。
她在夢中就控制不住的笑,和程俏的哭聲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後她還夢見了鬱封城。
鬱封城看見那孩子,嚇得退了好幾步。
他臉色都變了,說他的基因那麼好,怎麼可能生出這樣的一個東西。
寧安從來沒見過這麼慌張的鬱封城,乾脆直接笑着醒了過來。
躺在牀上緩了半天,寧安纔有些無奈。
還真的被燈燈給說對了,真就是做夢笑醒了。
寧安把手機拿過來看了看時間,還算挺早。
外邊剛剛放亮。
寧安有些睡不着了,乾脆坐起來,拿過手機給燈燈發了個信息。
然後就看是繼續看八卦。
網上關於程俏的事情,新聞並不多。
想來鬱家和程家真的是花了大手筆,把媒體都買通了。
寧安又看了幾篇,覺得沒有新意,也就起牀了。
她去衣櫃那邊翻了翻。
今天晚上要陪着盛堇年出席慈善晚宴,肯定是要好好裝扮一下的。
不求給盛堇年長臉,只別給他摸黑就行了。
寧安把衣服拿出來檢查一下,沒什麼問題,然後她就出去做飯了。
楚輾還在睡覺,整個人老老實實的。
寧安其實還是不太習慣家裏有個男人。
一進一出總是要避嫌。
她放輕了聲音去了廚房那邊。
因爲時間充足,她所有的動作都慢了下來。
弄了一會,寧安就去了窗口。
有些意外的是,鬱封城的車子在樓下,車門好像是開着,但是附近沒看見人。
寧安皺眉,又想到了程俏的事情。
程俏都不知道自己睡了誰,可見確實是被鬱封城給陰了。
不過他這麼對程俏,程家那邊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
不知道他接下來的日子好不好過。
寧安轉身又回了廚房。
等着她把早飯做好,楚輾也起來了。
他很自然和寧安打了招呼,然後去了衛生間洗漱。
寧安沒管他,自己坐下來先吃了。
楚輾出來坐下,“昨天晚上我做了個夢,不知道怎麼回事,夢見你生孩子了。”
寧安一噎,白了楚輾一眼,“可能是睡覺之前聊了孩子的話題。”
她想起自己夢裏的那個小外星人。
弄得現在她有些好奇程俏孩子長什麼樣子了。
楚輾點點頭,“可能是吧,不過安安,我還真的挺好奇,你以後的孩子會長成什麼樣子。”
寧安喫飯的動作一停。
寧未關活着的時候,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
那時候她還是鬱家的大少奶奶,過着外人羨慕的生活。
寧未關就說過,很好奇她以後孩子的長相。
寧未關對她的長相很自信,也覺得鬱封城長得不差。
他說,他們兩個的孩子,一定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孩子。
最漂亮三個字明顯很誇張。
但是也能體現出來,那時候的寧未關還是很愛這個家的。
寧安心裏不知道爲什麼就難受了一下。
她抿着嘴沒說話。
兩個人吃了飯,楚輾開車送寧安去的公司。
正好盛堇年也剛來,寧安和盛堇年在大廳遇見。
盛堇年看見她就笑了,“卓特助請假了。”
寧安眨了眨眼,“他請假,你這麼高興?”
盛堇年想了想,“請假一個月。”
寧安這就有些意外了,“這麼久?”
本來卓特助就是過來監視盛堇年的,一下子請假一個月,這和直接辭職也沒什麼區別了。
盛堇年說了句是啊,然後帶着寧安去了專用電梯裏面。
等電梯門關上他才又說,“昨天晚上給我打電話請假的,只說家裏有事情,但是我聽他說話的語氣,應該並不是。”
卓特助雖然是盛朝臣弄過來的,背後靠着的是他大伯。
但是之前對他始終都算恭敬。
就是昨天電話裏面語氣就變了。
明顯的是對他有些不耐煩了。
盛堇年倒是不生氣,卓特助這樣的態度,應該就是表明,他以後未必會回到盛世來了。
他走了,自己這邊肯定就輕鬆下來。
寧安想了想,“之前大先生過來,卓特助也不知道和他彙報什麼了,在樓下,正好遇見我和鬱封年。”
說到這裏,寧安就想起來,當時鬱封年並沒有給盛家大先生多大的面子。
對卓特助也是敲打了一下。
難不成是因爲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