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對那兩個也不是很感興趣。
沒什麼人擡價,後面兩個的價格賣的也不高。
一個是字畫,一個山水擺件。
這些商人,似乎並不太青睞這些東西。
等着拍賣環節結束,接下來就是酒會。
這些人過來可都是花了錢了,主辦方自然要好好招待一下。
寧安跟着盛堇年出去,從這個宴會廳的另一個出口過去,就是晚宴廳。
裏面酒水糕點什麼的都準備好了。
舞池那邊也放了音樂。
寧安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她只跟着盛堇年走了一圈。
見了一些必須要見的人,然後就找了個角落縮了起來。
今天這宴會上,有一些盛世的合作伙伴。
盛堇年趁着這個功夫,還有一些業務要談。
盛堇年知道寧安的性子,好在對面的人也沒帶女伴過來談事情。
所以盛堇年也就放過了寧安。
他只告訴寧安他在什麼方位,說是如果寧安有事,過去找他。
寧安表示知道了,躲在個沒人的地方兀自發呆。
站了沒一會,就有侍者舉着托盤過來。
托盤裏面有紅酒和果汁。
寧安手都放在紅酒杯子上了,想了想,又換成了果汁。
不需要應付誰,紅酒就免了。
果汁是鮮榨的,味道很濃。
這個東西喝下去,不但不解渴,反而還會口渴。
寧安抿了一口,也就算了。
她目光在全場轉了一圈,就看見了鬱封城。
鬱封城身邊好多人,他的身影隱隱綽綽的在人羣裏晃悠。
寧安閉了閉眼,燥熱的感覺又上來了。
寧安擦了擦額頭,擡頭看了一下。
這邊二樓也是公共開放的,不知道上面都有什麼。
寧安不是很舒服,但是現在也沒辦法離開。
她想了想就去了二樓。
二樓有個小廳,然後就是房間。
大多數房間的門都是開着的,想來是給累的女伴休息的。
寧安找了個最靠邊的房間,進去之後反鎖了門。
屋子裏很簡單,只有一張沙發,窗口那邊半拉着窗簾。
寧安過去坐在沙發上,把鞋子脫了,整個人靠在那裏。
等了一會還是覺得不是很舒服,她乾脆過去把窗戶打開了。
外邊的冷氣瞬間就衝了進來。
寧安哆嗦了一下,不過卻覺得好受了一些。
她回到沙發上,靠着那裏,直接閉了眼睛。
其實是沒想睡覺的,可是不知道思緒爲什麼就開始迷迷糊糊。
身體也有些燥。
她甚至在半夢半醒的時候,都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
房間裏開着燈,可是她眯着眼睛,卻看不清楚真實的場景。
寧安掙扎着想站起來,身子卻軟軟的倒了下去。
接着一雙手像是有意識一樣的開始撕扯身上裙子。
腦子在偶爾清醒的瞬間,差不多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了。
那個藥粉,居然是給她下的?
可是她實在是想不出來,誰會在這個時候對自己下手。
寧安的思維還在清醒與混亂中掙扎,就聽見門口那邊有聲音傳過來。
她一驚,她記得自己進來的時候,反鎖了門的。
可是門把手那邊咔嚓咔嚓兩聲,接着那門就被打開了。
她抱着自己的肩膀,整個身子縮着。
像是睡着了。
鬱封城反手關了門,嘆了口氣,才慢慢的過去。
寧安的呼吸稍微有些急促,鬱封城蹲下來,看着寧安的臉。
她閉着眼睛,睫毛顫抖,似乎在掙扎。
他擡手,把她額頭上的碎髮撩開,有些無奈,“一點記性都沒有。”
剛得罪了誰都不記得,這種場合尤其是要小心的。
寧安聽見了鬱封城的聲音。
她全身火燒火燎,不是特別痛苦,但是黏黏糊糊的就是掙脫不出去。
她咬着嘴脣,“鬱封城。”
鬱封城笑了,“很好,還知道來的人是我。”
他幾下就把外套脫了下來,蓋在寧安的身上,然後伸手把寧安抱了起來。
寧安原本抱着自己肩膀的手,一下子就纏上來,摟着鬱封城的脖子。
她明明很努力的剋制自己,卻還是有些難以控制的用額頭去蹭鬱封城的下巴。
鬱封城笑了,胸膛震動,“別急。”
門口有人守着,鬱封城踢了一下門板,那人就從外邊把門打開了,“先生。”
鬱封城嗯一下,“車子呢。”
“在外邊等着了。”手下回答,“那邊的人已經引開了,我們可以從那邊離開。”
手下引着鬱封城,從二樓的另一個出口下去。
他的車子就停在後門的位置。
鬱封城過去,把寧安放在車上,而後對着司機,“下去。”
司機趕緊把位置讓給了鬱封城。
鬱封城自己開車,帶着寧安直接離開。
寧安已經沒了意識,什麼都不知道了。
車子並不顛簸,可依舊很難受。
她扯了扯裙子,又抓了抓脖子,最後不知道怎麼的,直接就坐了起來。
鬱封城從後視鏡裏面看見她的動作,趕緊就把車子開到路邊停下來。
車子剛熄火,寧安就從後面纏了上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宴會廳裏,侍者走到盛堇年身邊,耳語了一番。
盛堇年一愣,皺了皺眉頭,然後對着身邊的人致歉。
他跟着侍者朝着二樓樓梯口那邊過去,“她在二樓。”
侍者點頭,“剛纔路過,寧小姐說是有些不太舒服,讓我叫您過去。”
盛堇年想了想,“好,我知道了。”
侍者一臉的恭敬,“最裏面的那間房就是了。”
盛堇年嗯一下,擡腳上了樓梯。
侍者看着他從二樓樓梯口消失,這才轉身離開。
郊外路邊的車子裏,寧安直接過去就抱着鬱封城。
鬱封城穩着她的身子,“寧安,你看清楚我是誰。”
寧安不說看清楚,她連鬱封城的話都聽不見了。
她的行爲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鬱封城看着這樣的寧安,倒是沒有着急,盯着她迷迷糊糊的小臉看了半天,居然還笑了。
他讓人查了那種藥,市面上沒有,應該是黑市那邊出來的。
藥效上來的慢,前面無聲無息的,但是後期發作起來,真的能淹沒一個人的神志。
鬱封城擡手摸了摸寧安的臉,“你也是倒黴,被人連累。”
寧安抓着他的手,整張臉貼上去,似乎覺得很舒服。
鬱封城傾身,靠近寧安的耳邊,“希望你醒來看見我,也會是這樣的反應。”